每个人都有一个劫.

凤倾城是江楚越的劫,那他江楚越又会是谁的劫?

他恨她,可心底里又知道,他更爱她.

所以,他势必要成为她的劫.

握着手里的纸条,指尖死命的掐着,几乎要折断修剪完美的指甲.

凤倾城,你既然不接受我的爱,那么你就等着我给你的痛吧.

召来小厮,轻声吩咐几句.

小厮领命而去.

不一会回禀,出行的车马已备妥当.

对着菱花镜再次整理一遍妆容,微微一笑,迈着优雅的步子往外走去.

他要去看看她.

只有看见了她和他的温情,他才狠得下心绝情.

王府门外,一清秀小厮上前叩门,说明来人来意,那年轻的女侍卫打量了眼前的人和门口几步远的马车,犹豫了一刻,扔下"稍等"俩字,就留下一名侍卫,进府禀告.

过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才出来,请了江楚越主仆几人进王府.心里还在琢磨着男主人的态度.

江楚越扶着小厮的手走在王府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和来往的仆从.

前面引路的仆从带着主仆几人来到一个精美的院落,对着门房老汉说了几句,老汉进去通传,不一会出来一个圆眼俏鼻小红唇年纪大约十六七的小厮,对着他行了个半礼,口里道:"江.公子,里面请,王夫已在花厅等候多时."说着,径直在前面引路.

江楚越又高兴又愤恨.

高兴的是,他今天来的最大目的达成了.来看凤倾城是其次,主要就是想会会那让凤倾城执意要娶的老男人到底有多风华绝代,能让她抛弃前程,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自己.

而愤恨,也来源于这些.更可恨的是,他居然敢拦着自己见凤倾城.他有什么资格?

再一想,这些本来就是自己的.凤倾城是,凤王府是,这尊贵无比的王夫身份也是.他凭什么?凭什么半路杀出来,抢夺走这一切,让自己十几年的爱恋就此无望.

江楚越怀着无边的恨意走到所谓的花厅.

就见一身着大红宫装,面容精致的欣长身影坐在对着门的主位上,葱段白般的纤长手指端着一白色海棠花茶盏,小口的饮着茶水,那优雅从容的姿态,那仙与妖齐聚一身的气质,刺激着他的神经.瞳孔缩了缩,一口气堵在心间.然而,多年的教养,让他无法失态.一步步走向他,对着他行了礼,随即站定不动,更加近距离的打量着兰月纤尘.

兰月纤尘在他打量的同时,也没闲着.

从他刚进门,他的一呼一吸,他都听得分明.心里佩服,不愧为大家公子,果然好教养.

面容艳丽,衣着堪称华贵,举步行走间,衣袂带风,却激不起腰间环佩半点声响,即使见着自己这个情敌,那双眼,那张脸,那个姿态都没有半分瑕疵.这世家子弟果然了得,怕又是一个麻烦人物.心里又了然,难怪凤倾城不喜欢.这样的男人有几个女人能搞明白.自己家这个生性懒惰,能躺着决不坐着,她怎么会娶一个需要随时打起精神应对的男人来家?看来,自己被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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