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尽管罗嗦什么？一刀宰了她给你报仇！”堡主说。
“这位前辈，说了半天，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和蕊儿姑娘有什么仇？还望前辈明示！”林小如偏偏就要从口舌上胜他几分。
“偷偷给蕊儿下药，害得她生不如死不是你？”赵堡主森然问道。
“偷偷下药？前辈还真是高看我了！在人才济济的武林大会时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人下药有几人能做到？何况我解毒后就下了山，又何谈陷害贵千斤？”林小如巧妙避开任何能让人听出她知道赵蕊儿当众秀春宫的线索。
“不是你，也是和你有关的人！”赵蕊儿狂叫道，“爹，女儿所受的一切今天一定要在这践人身上全部讨回来！”她说着拔出刀就要冲向林小如。
赵堡主并没阻止的意向。
“且慢！”林小如赶紧喝道，“你们一定要将自己一并送上绝路吗？”
许是她这句话有些骇人听闻，赵蕊儿顿住身形，刀却没有放下。
林小如心中害怕，仍作着最后的努力以求自保。
“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恨我。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这样冲动！”
“我没害你，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
“退一步说，假设下药的人真和我有关，也不过是因为你下药害我在前。你今天报了仇，然后哩？在高手云聚的武林大会上，那人都能做出让你觉得生不如死的事来，如果你今天伤了我或者杀了我，后果会如何？说轻点只怕你们在场的都得死。死了一了百了，你们就没有家人了吗？”
“你是在威胁我？”赵堡主说。
天色暗沉，林小如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却听出他语气相当不善。
“有没有威胁你们一想就清楚！”林小如尽量镇定。这会不会是她命中躲不过的劫？没有摔死也要死在别人刀下。
“最少你先死了看不到！”赵蕊儿挥舞着刀，“爹，便是赔上飞鹰堡蕊儿今天也要报仇！”
赵堡主没出声，其他人也没出声。林小如好希望他能阻止赵蕊儿改变主意。其实，她真的很怕，怕死，更怕生不如死。
“爹！”赵蕊儿带着哭腔。
“师父，就让师妹报仇吧。荒郊野外的，谁会知道咱们杀了她？再说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咱们飞鹰堡难道还怕了别人不成？”一名弟子无疑是火上浇油。
林小如恨不得将他的嘴用牛粪堵上。
“好吧！”赵堡主终是心疼赵蕊儿，“杀了她，有什么事爹和飞鹰堡担着。”
“不，爹，蕊儿发过誓，一定也要让她生不如死！”赵蕊儿怪叫着冲上来。
四面被围，避无可避。林小如忽然不那么怕了，紧紧握住匕首盯着赵蕊儿。既然她要让自己生不如死一定不会立刻下杀手，那自己还是有机会的，杀不了她能重创她，也算扳回了一点点本。
刀风逼近，林小如伏下猛地往前一探身子，匕首朝赵蕊儿身上狠狠扎过去。然后她感觉左肩背有一种古怪的凉意，又听到赵蕊儿一声惨叫。
“蕊儿！”一侧传来一声急切地痛吼。
是赵堡主那老家伙的声音！林小如有些得意，然而左肩处一阵深入骨髓的痛让她差点摔下马。随后，她真的飞下马了，肋骨折断一般痛，地面的撞击更是让她五脏欲裂。
那不要脸的老家伙打了她一掌！意识无比清晰地告诉自己。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上啊，给我上了这践人！”赵蕊儿狠狠踢着林小如，“践人，竟敢刺我！我要把你带回飞鹰堡，每天让堡里最老归丑的男人当众上你一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师妹，别把她弄死了！”先前那个人说。
赵蕊儿停止踢打，走到一边。一个男人扑到林小如身上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林小如手里仍握着匕首，却浑身僵硬。别说自尽，连嘴都无法动半分。
“赵蕊儿，我便是死也要化成厉鬼，让你生生世世子子孙孙都无法安宁！”她死死瞪大眼，拚着将满腔仇恨印进灵魂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