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应祁要撞向那棵树时,颜妲昕赶忙遮住了自己的双眼,当她慢慢将手指移开一条缝看向他时,看到的就是君应祁那满腔的怒火。
她知道这次真的惹怒他了,从认识他到现在,她从未见过如此生气的他。这霸道而且行为怪异的小王爷,谁知道他生气后会做出什么事,于是她连忙道歉着,声音也因为害怕而开始结巴:“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君应祁沒说话,只是一直注视着她,见她的脸上呈现着惧怕神情,他竟然有些不舍。肩上伤口的疼痛之感愈來愈强烈,他知道,伤口因这一大树激烈碰撞又给裂开了。
站在原地的颜妲昕看到君应祁的衣服上慢慢渗出血迹,于是赶紧跑了过去,完全忘记了方才的惧意:“伤口……加重了。”
“回太子府去。”瞄了眼來到自己面前满脸担忧的颜妲昕,君应祁绕过她就往前走。
“君应祁……”因以为他是为方才之事生气着,颜妲昕立马转身看向他,“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停下脚步,君应祁背对着颜妲昕,出声说道:“有意也好无意也罢,都已不重要。君立荀既然让你來看我,你就不便待太久,赶紧回去吧。”
站在原地看着说完这句话就继续往房间里走的君应祁,颜妲昕顿时有些感伤。他这句话将他们之间有别的事实无情地告知她,其实,她怎会不知?只是有些时候她不愿去想这层关系,倘若像以前那样该多好。他故意作弄着她,而她也只是去应付着他对她那一脚之仇的报复。
当沒有那个心时就不会去在意别人是如何说的,那时的两人相处是那么的自在。都说做贼心虚,就连她现在对他产生了不必要的情感后,总觉得稍微一接触就会有人说他们怎样怎样。
看着君应祁手中紧握着那幅画,颜妲昕知道那幅画对他确实很重要。尽管他的伤口再次裂开,衣裳也被树枝给摩擦出破损,可是,那幅画依旧完好无损。
转身,颜妲昕慢慢地往安宁王府的大门走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赶紧转身对着刚要踏进房门的君应祁说道:“明晚,惜晴回门,你会进宫的对不对?”
“到时再说。”君应祁简简单单地回答了四字后,又继续往前走。
“她看到你去会很开心的,就算你到时不能给予她过多的爱护,她只要看到你出现,无论如何她都会开心的。”看着又再次往前走去的他,颜妲昕立即出声道,深怕说晚了他会沒听到。
这次,他沒回应,只是停下脚步思考了下,后就再次走进了房门。
不知为何,他沒说任何话,可颜妲昕总觉得到时他会出现。毕竟他是疼爱着君惜晴的,他会受伤是因为看到了有人掳走了她,而他当时以为的是君惜晴。这足于证明那夜他躲在暗处默默地保护着自己的妹妹。
回到太子府时,君立荀早就已经回來了,正坐在书案前心不在焉地看着书本,就连颜妲昕來到他的面前都不曾发现。
“什么书这么好看?”颜妲昕明知故问着,她怎会不知他是在发呆,哪是在看书啊。
被颜妲昕的这一说话,君立荀这才反应过來,看向了正站在旁边的她:“你回來了?”
“是啊。你不是说沒空吗?怎会如此早就回到太子府?”颜妲昕突然感觉君应祁的顾虑是对的,君立荀今天明明就有空,否则怎会闲暇着在这看书,而且还在发着呆。
“额……我……”
“不要告诉我等你进宫后父皇或者母后说今日沒什么事,所以你提前回來了。”见他吞吞吐吐的,颜妲昕就先出口说出他有可能会说的理由。
被颜妲昕这么一说,原本真的想如此说的君立荀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灵光一闪脸色也开始变化,脸上带着笑容的看着颜妲昕:“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故意说沒空让你去看应祁哥?”
“如此可教也。你倒是说说看。”沒想到他突然会这么坦白,于是颜妲昕过去坐在凳子上,等着君立荀细细说來。
“我是想……”也走过去坐在她边上,君立荀出声说道,“反正我们也是有名无实,就想着应祁哥像是对你不错,撮合你们俩。”
“噗!”正喝了一口茶的颜妲昕,在听到君立荀的这一说辞后,全部给吐了出來,也幸亏君立荀坐的位置不是她的前面,否则全到他身上了。
这世上还有丈夫要撮合自己堂兄和老婆的?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果真?”擦干了嘴角上残留的一点茶,颜妲昕带着疑惑眼神看向他。
“你不是说想当我姐姐吗?做弟弟的我自然是希望姐姐幸福的。”满脸的笑意,君立荀说得是一脸的真诚。
看着如此的他,颜妲昕此时也不知他的话到底是该不该相信了:“你会如此好?”
君立荀被颜妲昕这一言,微微低下了头,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神色出声说道:“不可否认,我也有私心,我早就与你说过喜欢若仪。”
“哦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踢走我这巨大的绊脚石,好让你能与心爱之人双宿双栖对吧?”这么大的一个电灯泡放在这的确挺碍眼的,对于君立荀的这一段话,颜妲昕确实是深信不疑。
“可以如此说。”
鬼才相信。嘴上不说,颜妲昕却在心里如此说的。若现在说他年纪小,对感情存在着憧憬,自然会对爱情有着无限美好的想法。可若等到他慢慢长大,得到程若仪之后,新鲜感渐渐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