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最近因为将军回了朝,那每日里有事没事便往将军府挤去,名为拜访实为一睹良人英姿的名门姑娘们多的数不胜数,将军府的那老管家烦不胜烦,于是对外一直宣称将军府乃军事重地,闲人一概免入,这才吓退了大部分的佳人。不过,总是有一些姑娘们对人家的拒绝不为所动,苦苦相逼要登门拜访的。”
眼角,朝那方才自称成功进府的姑娘飞快的瞟了一眼。
杨曦见她那举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将出来。
果然是蓝颜祸水啊,真没想到,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只要是绝色美男就会不由自主的吸引一群蜂蜂蝶蝶,好不壮观。
还是自家那未来夫君好,同是美男子,身边却只有她一个。
人世间最大的幸运,莫过于此。
当下,远远的朝那人望去,而那人正含情脉脉的凝望着自己。心里一个甜蜜,笑意更盛了。
出色的男人谁都想要,但,既出色又专情的男子,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今生有幸遇到,与之相知相守,还有什么可求的?
目光再度缓缓飘去。
好喜欢你,知道吗?
这么喜欢,准了。
切,沙猪,谁要你批准?
就在两人眉目传情,暗中打情骂俏之际,一个妖里妖气的声音魏颤颤的传来: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立时,广场那上千名臣子妃嫔,夫人千金,齐齐立地正身,向皇气逼人的那一方跪拜了下去:
“吾王万岁!太后千岁!皇后千岁!”
杨曦也随着这众人跪拜,嘴里念念有词的同时,眼角忍不住微微抬起,偷偷向传说中的昭文帝慕容熙望去。
只见那慕容熙,金玉宝冠,眉目含春,唇红齿白,面如桃花,一身黄袍锦帛,体态修长洒脱。虽只有二十出头,却有一双温润中蕴藏锐利的星眸,那份阴郁深沉,令人忍不住心头微寒。
果然是个万里挑一的美男子,只是这美,不及慕容云的温润潇洒,不若冯跋的硬朗霸气,若论阴柔之美,比起当日替她把脉断病的苻卿也差太远,看在杨曦眼中,那差距便有着十万八千里远了。看来能与慕容云、冯跋齐名称为“三大美男”,与他高高在上的君皇身份脱不了关系。
众人抬举而已。
眉眼一弯,心里暗暗嘲笑着。忽然,一抹艳红的身影映入眼帘,她呼吸一顿,顿感眼前一亮。
这是苻卿?不对,她分明是个女人,只是......真真是个女版的苻卿!那美艳,已经不能用言语形容了。就连同为女性的她,也只消一眼,便要为之倾倒沉迷。
这皇后好美好美呢。她与苻卿恁地相像,只不过苻卿是柔里带着一股冷漠刚硬,而皇后则是一贯的柔情万千,娇柔媚态,那万中无一的身段姿态,一出场便光芒四射,艳压群芳,好一个千古绝色大美人。
莫怪乎野史记载道,苻皇后死后,荒淫无道的慕容熙痛不欲生,竟当着众人的面揭棺奸尸。
心里默默地打了个寒颤,好个痴情的慕容熙,情痴到这份上,太恶心人了。
至于段太后,杨曦还来不及留神观察,三位主角已经在众人的拥簇下落座于会场的主位上,那位置正对着金碧辉煌的舞台,却是背对着杨曦她们,因而,也就看不清容貌五官了。
各臣子开始争先恐后的向太后献宝,舞台上的演出渐渐进入**。
杨曦悄悄离场,与桀栩、彦域等人到后方准备去了。
众臣的礼物那是相当贵重,有千年野参,深海明珠,珍品如意......太后对这些奇珍异品却似打不起一点兴趣,她温和的脸容,渐渐泛起了一丝倦怠。
苻皇后一见,知她无心于此,一双似水温柔的凤眼在各人连上拂过,视线最终落在立身角落中,神情淡若却寒气逼人的冯跋身上,她美一弯,柔声道:“大将军可有准备贺礼?”
对她的探寻,无人觉得唐突。那些个目光,便齐齐向冯跋刷了过去。
犹是对着当朝身份最尊贵的三人,冯跋俊逸的脸依旧平静自若,没有半丝情韵。左手轻扬,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牛皮纸呈现在众人面前,没有低首,没有行礼,一派的莫然沉静。
“好!好臣子!”太后细细看着那张牛皮纸,忽然眼前一亮,愉悦的赞美道:“将军果然是我朝中流砥柱,哀家代燕国众臣民在此谢过了。”
“太后言重了。”他略点头,向三人一拱手,便又回到不显眼的角落默不作声的坐落,一副与世隔绝的自若冷清。
那举止,看在别人眼里便是无礼大不敬,却没人敢多言一句。
仿佛早已习惯般,慕容熙以后太后皇后并没有一丝不悦,相反的,却都喜上眉梢。
“我大燕有此良将,何愁不太平?”太后眉眼含喜,朝慕容熙道:“皇儿啊,他这次平定祸起之乱,还把西南众藩国纳入我朝势力,此,乃万民之福,你可要好好赏赐他啊。”
言毕,眼里隐隐泛出一丝雾气。
那西南境地原是十分重要的交通枢纽,太皇在世时也曾盛极一时,太皇去世后,因时有乱贼作恶,那一带竟渐渐变得荒凉,甚至,民不聊生。皇朝也曾多次派兵镇压,但,乱贼数目之大、势力之广,根本无人能压制,也因此,多年来,那西南境地竟如同一个个小国,各势力的头头自立为王,再不臣服在燕国下。
那边境的人民流离失所,过的,是不见天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