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烈将手举在麦惜君的头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是在犹豫,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该放下手轻轻的拍一拍她的肩膀,给上几句安慰,又或者是理智的转过身离开?
沈焰烈不喜欢麻烦,不喜欢沾染任何一个女人的感情过往,更不喜欢沾染她们的眼泪。凡是与他保持着联系的女人通常都是利索的,只保持着**的关系,他需要的时候他会打电话给她们,不需要的时候他希望时光有多远她们就滚多远。
“为什么都不要我了,为什么都不要我了....”
哭声一遍一遍的在充斥着他的耳膜,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庞,熟悉的气息,十年之前他记忆里那个救过他的女人在十年后又救了他一次。
而且,十年后的今天与十年前的那个场面如出一辙,十年时间,那个已经渐渐模糊的身影又在缓缓向他靠近,可是现在那人就在他的跟前,而且不记得与他的一星半点。
依旧是和他曾经记忆里的女人有这么多的相似之处。只是记忆里的那个女人不会这样子的哭,更不会像跟前这个女人这样子撕心裂肺,旁若无人,毫无掩饰的大哭。
沈焰烈觉得自己是要疯了,清醒理智了这么多年在一这刻都快要被这个女人逼疯,让他疯到全然不想去理会全世界。
麦惜君忍着头发被狠狠向上揪起的痛,泪脸朦胧望着在她头顶俯视着她的男人,哽咽着,喉咙处上下翻动了好几下。
这一幕让沈焰烈一步一步的沦陷,抓起她的肩膀,大拇指入了她的锁骨,冰冷碰上燥热,不是你将我吞噬,就是我将你湮灭。
男人修长的身体里似乎蕴藏着无数的力量,轻易而举的就将这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困在了怀里,吻上她的唇,疯了一样的啃咬着。
“唔———你放开....快放开我!”麦惜君满脸的泪花,男人缠绵悱恻的吻根本就让她来不及招架,苍白的脸上在酒气熏染的作用下升腾起了一抹的酡红色,灿若樱花。
“明明不是很喜欢吗?不是说我疯了吗?我就是疯了,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疯了!”沈焰烈抿了一下嘴唇,勾起的嘴角挑起漂亮的弧度,麦惜君脑门一闪而过的清醒,“滚!”
一声暴戾,近似于低吼的声音贯穿沈焰烈的耳朵。硬碰硬,美女与硬汉,杀手与毒枭,毒蝎与毒蛛的一场较量。
沈焰烈半眯着眸子细细的看着跟前这个眼睛里饱满着血丝的女人,咬紧了后牙槽。一瞬间脑海里的那个画面一闪而过,揪的他身体里某处生生的疼,甚至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
你以为我刀枪不入,我以为你百毒不侵,可是到最后却都不过是凡夫俗子,硬碰硬除了两败俱伤没有更好的结果。
“我不想滚。”说到最后,他已经声音已经完全的轻柔了下来,有点缥缈。吻上她的唇,开始一点一点温柔的侵蚀。
当望进他的眼底深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她总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薛礼赞之外便不会再有人拥有那么柔情的黑眸。
闭上眼睛,已经凉透的泪顺着她浓密的睫毛滑落。
沈焰烈不记得自己是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三个月?四个月?沈焰烈也忘了。除了威尼斯一夜。
反正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的掉泪,除了觉得麻烦之外,最重要的是他不懂得如何去安慰。曾经谢允婷一掉泪他就会慌了手脚,但如今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曾经的他远不似现在看着跟前的这个女人他还能这般的理智。
沈焰烈年过二十有五,从沾染上女人的身体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了,他也如同其它纨绔子弟一样,一边在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同时,一边大手笔的去‘劫富济贫’。但几年的时间里在他身边呆过的女人却不超过三个,而且还有条例,那就是在他们的合约到期前那女人不允许有除了他以外别的男人。
如同宇文斯说的那句话,麦惜君根本就不是沈焰烈一惯喜欢的那个菜。但记忆里的那个女人又算什么?
沈焰烈的眉头渐渐的舒缓开来,只是三个月没有碰过女人而已,但,也不至于让他如此的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