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事怎样,道上不是都有风传了吗。”我一听就火了,“找失踪人口,应该去警察,找我干嘛?”寻找失踪人口,虽然所得高很多,但花费的精力与时间也大得多,而且还不一定能找到,相对进遗弃动物中心转一圈,轻松拿到上万块,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兴趣不大。
这男人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你有门路,我是贺兰兰贺警官介绍来的。”
我警惕起来,心里一惊,贺兰兰?那女警官不是刚放我出来吗,怎么,难道她后悔了?心里一急,背上冷汗就出来了,“哪……哪个贺兰兰,我不认识。”
“我懂我懂,”他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叠钱,“你看,我的诚意如何?”
我一看那叠钱的厚度,少说也有一万块,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看着这‘地中海’都觉得面目可憎,但我的臭脸变了,既然这家伙一定不是什么善类,而我此时也非常缺钱,那还是爽快点说话好,于是直接一抬手:“那就算你是贺兰兰的朋友吧,找我有什么事?”
地中海呵呵一笑,露出一嘴烂牙:“先不急,让我看看你的手。”
干嘛,看相?我伸出自己的手,递到地中海面前,就听到他在那边唧唧称奇,“这样一双手……这样的老茧没有十年不可能形成,你以前经常拿真家伙的?”
“什么真家伙假家伙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心中一惊,这老家伙到底想干嘛,居然将我看穿了。我连忙将地中海丢过来的那叠见面礼,推了回去,立马想赶人了。
然而,地中海又把钱给推了回来,“不用瞒我,你身上有着一股很浓的硝烟味,这股味道就算是身为警官的贺兰兰那女娃身上也没有,你阿叔我年轻时是扛过枪的,对这种味道很熟悉,哈哈!”
我心中闪过很多念头,包括,贺妹子会不会知道了我的意图,反而将我给卖了?人心隔肚皮,再美再清纯的女孩也可能是毒美人,看来,今天是留他不得了,我正在盘算一会把他埋在地下,还是沉到海里时,地中海好不容易笑完,他接着说:“先别紧张,我不是要揭穿你的老底,你听我说……”
原来地中海正好认识一个香江考古学院的教授,他们之间也经常进行交流,近期出了一件事,这件事情的详细情形是这样的。
说起考古文物这些,很多人先想到的是内地,尤其以陕西、河南、湖南那一带,毕竟那地儿的历史含蕴厚重无比。大大小小的盗墓团伙几乎挖遍了那些地方,甚至有个玩笑,以往的帝王之地,今已无完肤,地上全是洛阳铲打出的探洞,虽然夸张倒也说明了盗墓势头之盛。
考古,盗墓的热点从来都不在南粤,虽然南粤这边也出土过北京路明代路面遗址南粤王墓这些,可毕竟数量和价值上还是少数,然而一向被视为 “蛮荒”的南粤,因为一次考古发现终于被摘掉南粤“蛮荒”标签。
那是九十年代末期,一次人们在对连接广州与惠州的高速公路沿线进行考古调查、勘探时,考古人员惊人地发现,地下竟然藏着一个务必浩大的古墓群。
其出土的大批陶瓷器、青铜器和玉石器精美程度与夔纹陶文化让人刮目相看,原来一直藏身于历史传说迷雾中的“缚娄”古国居然就深藏在南粤的博罗县境内。
自从博罗缚娄墓葬群被发现以来,人们好像才猛然醒悟,南粤的大山之中,曾经被视为蛮夷之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沉淀在岁月的尘土的地下的财富静静地等待着人们发现。
这新闻一出,一时间,南粤的大山仿佛成了一片未被玷污的处、女地,顿时成了冒险者的乐园,浩瀚的历史长河中,不知多少财宝与昔日的繁荣被茫茫深山老林覆盖着。
这个时候,无数探险队、考古队、盗墓贼争先恐后地放弃了那些热门的地方,将目光锁在了南粤,可是这片群山毒虫瘴气各种未知的危险很多,对大多数经验不足的探险家来讲,那是一片非常危险的地方。
对南粤古墓遗迹的保护,非常紧迫,然而官方没有足够的人力财力对分散在南粤群山中的遗迹进行勘探发掘与保护,大批的考古人员都在那些热门的地方争分夺秒地发掘已经被盗墓或施工损毁的古墓。
地中海认识的这位教授,不仅对世界的历史有研究,而去还长期研究南粤文化,对南粤大山中发现古墓被破坏事件忧心忡忡,一直找领导申请,希望亲自带队去进山,对这些遗迹做一次现场评估,然后向有关部门申请发掘或者进行保护。
经费是其次,上级以归属地问题,一直不给放行,当时虽然香江还没有回归,但两地人民流着一样的血,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人。教授的心情他们何尝不知道,主要是因为最近在大山里出事的人实在太多了,上头担心在那段敏感的时间,教授他们去了出点什么意外那就非常难办了。安全过渡是那时候大多数人心中的愿望。
直到前段时间,有一位美籍华人出面,对教授的考古队提供全部资金的支持,再加上过渡后并没发生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变化,教授的队伍才得以出行。现在这支探险队还在进行出发前的准备,他们还需要找一个有丰富丛林野外生存经验的领队,此外还缺一位懂寻找古代遗迹技巧的能人。
教授他那些所谓的考古队员大多是停留在理论阶段没有实际经验的选手,他们没有领队,进了山就肯定出不来了。没有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