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沉重的撞击终于打破那徒劳的反抗,门碎了!但碎的不仅仅是门,连接着那看不清的墙壁,也随之倒塌。白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面对那些未知的自己,结局似乎不用言表便已清晰。‘咦!?这是怎么了?’望着破碎的门和墙壁,白路迷惑起来。破碎后的门墙并没有冲出想象中的自己,反而是一片乌黑,连之前所见到的那个通道,那些镜子,也消失不见,更不用说那些自己。而那些破碎的门墙的碎片就那么的一直往下坠落,直到消失不见。可奇怪的是,那些东西都会坠落,而白路却仍好好的站立在那里。随着碎片的减少,周围也开始黯淡起来。直到,最后一片消失,白路的视野中,除了黑意外,别的什么也没有。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个没有光明,没有声音的空间里。
‘呼呼!’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路仍在不知疲倦的走着。这里似乎没有抵御的局限,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白路现在又累又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到饿,但那种疲倦却在日益加重。白路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但是他不敢。之前每次夜问梦中醒来,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清醒中,还是在梦中。有时候明明确认了自己在清醒,可却忽然梦中醒来,有时候却又相反。白路觉得自己现在身体上的神经已经麻木了,现在抚摸自己都已经毫无感觉,用力的抓自己的头发,所能感觉的只是头发减少。白路很累,很乏,很想就这么躺下去,但自己很清楚,若是真的躺下去,自己绝对不会醒来。
‘啪!’一声轻微的声音突然传来。‘呃呃!’白路喉咙里惨痛的冒出激动的反应。身后,不远处,一个方形的光线照亮起来。似乎这个方形的格子一只就在身后一样。格子放出的光很弱,但对于此刻的白路来说,太耀眼了。‘这里是。子看去,那白光的后面一个蹲坑,蹲坑便还有装满草纸的垃圾篓。‘这不回事厕所吧?’白路模糊的记得,好像是昨天,又好像是很久以前,自己曾在那么个厕所里。‘为什么?我在这里却能看到厕所?为什么?’白路的疑惑声不断地响起。但是此刻的他也仅仅只能在心里呼喊了,如今的白路连话都不能说,甚至表情都是僵硬的。这个该死的地方,麻木了他所有的神经,也抽走了所有的气力。
‘吱啦!’厕所的门开了,一个大约二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走了进来。这个小伙子虽然穿着很朴素,但长相却是十分的俊秀,柳叶般的眉毛配上鹰勾的双眼,看起来更是魅力十足,高挑的身材散发着年轻的活力与朝气。才此时的年轻人确是一脸的愁眉苦涩。原因无他,年轻人的双手双脚上都拖着一条铁链。‘作奸犯科的人吗?’白路稍有兴趣的打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白路感觉自己浑身的气力竟然开始恢复。‘说什么?’白路诧异的望着那个年轻人,却发现在对着白光格子嘴不停的动的,双手比划着是,更为新奇的是表情的不断的变化。‘这。。’白路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臂可以动了,脸上的感觉似乎也有了,可以做几种不同表情,虽然是凶神恶煞的。不但嘴可以发出声音,听力似乎也回复了不少。‘难道?’白路迟疑打看着那个年轻人道;‘莫非他做过什么表情或者做过什么动作,那我就也会?但是这是为什么?’望着格子外那熟悉的装饰和年轻人变化多端的表情,白路的脑袋突然向是炸开了一样;‘莫非,我现在在镜子里面!?’
这个答案让白路自己都不敢相信,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自己跑到镜子里面,人又怎么能进到镜子里面?如此骇人听闻的想法,是在让白路无法接受,但是种种的迹象表明---自己确实在镜子里面。慢慢的回忆着鬼楼的传说---诡异的槐树,奇怪的老太婆,莫名的死亡事件,无故失踪的人还有自己每天对着镜子做表情,以及现在外面那个年轻人做表情动作后自己也会做。‘难道,我被拉进来了?’白路摇摇头道;‘那为什么我在这里这么久,就只有我自己?’‘没有找到?’‘不对,这个镜子在身后突然出现,说明这个地方就这么大。’‘那为什么会走那么久?’‘那为什么现在身后就这么多地方?’‘莫非是。。。’‘莫非里面的那个家伙把我拉进来,自己跑出去了?’自言自语了半天,白路恍然大叫起来。
半响过后,白路嘴角开始裂开;‘如此说来,那我岂不是也能出去?’望着外面还在像小丑似得年轻人,白路不由的嘿嘿笑起来。挥动着不再麻木的手臂,白路小心的将手碰向白格子。发光的镜面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硬,手指微微触摸的地方,一圈圈圆晕往外扩散,有股说不明的暖意缓缓传过来,流入身体的每一部分,感受到身体细胞欢快的跳动,白路清楚地感受到,那是种叫自由的东西在作祟。
‘给我进来吧!’白路用尽所有的力气,猛的抓向镜子外面的年轻人。年轻人似乎当时就蒙了,本来只是对着镜子骂人,怎么会有双手伸出来?这手怎办么会这么白?这么冷?望着年轻人惊骇恐惧的表情,白路不由的加大了力气。‘嘿!’随着白路大喝一声,放佛是某种交换似得,只是觉得脑袋恍惚了一下,白路在定眼一看,自己面前一面古色的铜镜。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铜镜中那个年轻人的样子正在变得模糊起来,望着年轻人茫然无措的表情,白路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忍。但是,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