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周文率领一万大军在陈县城下扎营。这陈县和他们以往见过的所有县城全完不同,城墙足有五丈高,墙下还有护城河,引鸿沟之水绕城而过,不但深而且宽。数千士兵聚集城头。各种兵器应有尽有,灰瓶炮子滚木礌石也准备停当,真的打起来吃亏的只能是义军。
“这他娘的怎么打?”英布挠挠脑袋:“就咱们这点人,只怕还没有冲到城下就被人家打干净了!”
“你怕了?”凌毅问道。
“怕!笑话!”英布白了凌毅一眼:“只要能登上城头,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周文道:“此城坚固,力拼恐怕不行,各位可有什么好主意?”
郦食其沉思良久道:“看来只能派人进城去和郡守谈谈了,如果能劝其投降不但我们不用死伤,他们也不用死伤!”
“这恐怕不行吧!”周文道:“以前将军也派人来过,陈郡郡守不但不投降还杀了使者,这么做不妥!”
凌毅道:“郦先生这么说,是不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郦食其一笑:“呵呵呵,可有谁愿意和我一同前往?”
众人皆不说话。凌毅扫视一圈:“要不我陪郦先生走一趟如何?”
“我也去!”见凌毅要去,飞月急忙上前。大个子把大锤一摆:“那我也去!”
凌毅摇摇头:“人不能太多!这样吧,大个子和我去,飞月留下!”
“为什么?”飞月瞪着凌毅。
凌毅笑道:“我们都走了谁来保护蒯先生,英布要去军营,蒯先生万一有个什么事,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不放心!”
蒯彻哈哈大笑:“对对对,我老头子跑不动,打起来就只有死路一条,飞月姑娘,就当老朽求你护着我,如何?”
商量已定,众人开始准备。先派人用箭将书信射入城内与郡守取得联系。没想到这一次,陈郡郡守非常痛快的答应和谈。郦食其带着凌毅和大个子来到城下,有军卒打开城门放几人进去。整个陈郡已经进入一级战斗状态,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全是士兵,临着城墙十丈之类的房屋已被拆除。各种守城器械就堆积城下,随时准备运送城上。
几人被人前后看押走进郡守府。陈郡郡守是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复姓上官,本是魏国人。祖上很早以前便去了秦国,所以才能坐上郡守的位子。郦食其上下打量了此人,上官大人张的温文尔雅,眼中放出光华,举手投足间自有一丝精明。
“大人安好!”郦食其一躬到底。
上官郡守冷哼一声:“你们是来做说客的吗?要是如此,我现在就能杀了你们!”
“呵呵呵……”郦食其呵呵一笑:“如果大人要杀我们,就不会见我们,就算是来做说客的,那也请大人听我们说完再杀不迟!”
“有什么话赶紧说!”
“最近天下大事,大人想必也在关注,大人觉得大秦还有几分胜算?”郦食其问道。
上官看着郦食其:“我深受朝廷恩惠,就算是整个天下都被你们这些贼人占了,我也会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此言差矣!”郦食其摆手道:“暴秦无道,已经搞的天下民不聊生,二世皇帝昏庸无道,听信赵高谗言,赵高一个阉人弄权,害死太子扶苏,又把持朝政,诛杀有功之臣,大秦岌岌可危,大人仅凭一己之力恐怕难以挽回败局!”
“大胆狂徒,枉议朝政!”上官大人一拍几案:“来人,将这几人抓起来!”
郦食其微微一笑:“大人不觉得我说的都是实话吗?说实话都要被抓起来,也难怪这大秦危已。”
士兵们一拥而上,凌毅和大个子紧握兵器。只要谁敢冲上来,他有把握轻松将其解决。现在这大堂之上,只有区区几个兵卒,只要出手首先挟持郡守,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凌毅给大个子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站立,凌毅面朝郡守,随时准备冲上去。
郡守沉思片刻,哈哈哈大笑,摆手让卫士退下,道:“那你说说,我该如何?”
郦食其道:“正所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既然天象有变,大人何必替大秦卖命,只要大人能顺应天意民意,我保证您依然为陈郡郡守!”
“你是何人?竟然能做这种保证?”
郦食其道:“我山野村夫一个,可我在义军之中说话有些分量,如今数万大军就在城外,项县和新阳又有援军,陈县孤城一座,朝廷恐怕并没有派兵的打算,仅凭区区五千人马难以守城,到了城破之时,遭殃的恐怕就是大人,即便义军不为难大人,按照大秦律失了郡县大人应该清楚会是什么结果!”
“我这陈县恐怕也不是说攻就能攻下的!”郡守看着郦食其。
“呵呵呵……”郦食其笑道:“义军自起事以来,所向披靡,附近百姓无不蜂拥而至,实话告诉大人,在这陈县之中早已有了我们的内应,攻破陈县轻而易举,大人当初不是以项县和新阳为门户,结果如何,区区五百义军不损一兵一卒便轻松拿下,陈县是比项县坚固,可那又如何,就算我们久攻不下,只要我们围城百日,这陈县不攻自破!”
上官大人眼里的光慢慢的散了,刚才的精明也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郦食其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朝廷大军一部在雁门,一部在岭南,雁门大将蒙恬被赵高害死,手下军士必然不会前来救援,岭南赵佗久有不臣之心,更不会回兵,天下各地义军风起,朝廷已经无暇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