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和薛雪到私人医院的时候,曲俊哲已经在大厅的座椅上等候了校园全能高手。
“俊哲……”薛雪看到垂着头的俊哲,雀跃的跑了过去。
俊哲抬头,温和的眉皱了皱:“怎么现在才來。”他很着急,因为他必须晚上10点前赶往浅水湾码头,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去做,而现在已经9点了。
“我……日……曲俊哲,你小子别过太过分啊!雪儿为了你,沒少受罪,你居然得寸进尺。”曲俊哲的话激起了薛庭的怒火,他暴躁的抡起拳头就准备揍曲俊哲,然而,被薛雪用身体拦了下來:“庭哥,别这样,俊哲只是被石膏裹得难受了,你体谅体谅他嘛。”薛雪抱着冲动的薛庭强劲的腰说道。
薛庭气得从鼻孔呼出一口浊气,看了看沒有半点委屈,反而对他低声下气的雪儿,在看了看温和的眼里透着倔强不屈,却云淡风轻的俊哲,对比之下,他怒火更胜,恨不得将曲俊哲碎尸万段。
可谁叫他从小到大就宠溺薛雪,舍不得雪儿受半点苦,这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
薛庭压下怒气,瞪了曲俊哲一眼,冷哼一声,朝着自己的诊断室走去。
薛雪怒了努嘴,去扶俊哲起來。
“我自己來。”俊哲轻轻的推开了薛雪的伸來的手,沒有看薛雪一眼,支起自己那条石膏腿,径自的站了起來。
薛雪的手僵在了原地,直到看着俊哲一切一拐的朝前走的背影时,她才回过神來,愣愣的看着俊哲略显消瘦的背影,湿了眼眶。
俊哲,你曾经说过,真心还得用真心來换,是我的真心还不够换得你的心一丝半点吗?薛雪逐渐的朦胧了眼。
拆完了石膏,俊哲不冷不淡的说了声谢谢便起身走出了医院大门,薛雪自然是跟了出來。
“俊哲,你去哪,要不,我陪你吧。”薛雪尽量让自己开朗,温柔着声音。
俊哲有些急促的脚步顿了顿,转头,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吓得薛雪愣了一下。
然而,害怕声音依旧从俊哲温润的唇边散发出來:“薛雪,你回去吧,别再跟着我,我,永远不可能入赘薛家。”后面几句话,俊哲是一字一顿,异常严肃认真的说的。
微顿,俊哲决定快刀斩乱麻:“我们也永远不可能,你很清楚,我不爱你,这辈子,也不可能会爱上你,很高兴拥有了你的第一次,好聚好散吧。”俊哲说得异常平稳,异常平淡,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带任何个人情感,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融入了夜中。
薛雪的唇轻轻颤抖,看着俊哲背影的眼模糊了眼前的景象,泪,掉落下來,却毫无感觉,因为子刚才开始,那颗心,已被掏空……
……
薛庭急切的赶到玉镜ktv,本想赶上尾声,再陪自己的老婆好好的玩几把,但事实貌似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到玉镜ktv包间的时候,里面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热闹,反而很冷清,冷清到本应该爆炸如雷的包间沒有任何声音。
薛庭缓缓的走进去,看着大理石上狼籍的一片:“婉婉,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坐在沙发上发呆,还沒有从刚才激烈的游戏中缓过神來的婉婉听到声音,猛的抬起头:“薛庭……”她突然站起來,有些后怕的抱住薛庭的腰,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好像在为刚才浮在惊怕中的心找一个安全的依靠。
薛庭僵了一下,虚举起了手,不去碰婉婉。
令他沒想到的是,婉婉居然在他怀里抽泣了起來,余惊未消的样子。
“晁婉婉,你不会是想用梨花带雨的模样來勾引我吧,要是惊动了我的小弟弟,后果你自负哦。”薛庭倜傥着,以來是想引出婉婉的话,二來是想转移注意力。
但,晁婉婉貌似真的被刚才的画面吓到了,薛庭带色的话,居然沒有提起她的注意力。
薛庭看了看哭得很受惊的婉婉,不再说什么,也沒有回抱婉婉,只是虚举着手,任她抱着。
半晌,婉婉才回过神來,抬起泪痕未干的小脸,看了看薛庭,瘪了瘪嘴,有些羞囧的离开他的怀抱。
薛庭扭了扭僵持过度,僵硬的脖子:“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人呢?难道都被你给吃了。”
婉婉擦了擦眼泪:“阮墨大哥,和霍政慧在你进來五分钟前走了,你老婆夏晴在10分钟前走了。”
薛庭皱眉:“那你为什么不走。”
“因为最后一轮是我和夏晴输了,要喝完五杯啤酒才能走。”婉婉呐呐的。
“那你喝吧,喝了就回家,别一个人在ktv,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怪危险的。”薛庭指了指茶几上安静放着的五倍明黄色啤酒。
婉婉瘪了瘪嘴:“可是……可是我不会喝酒,他们说不喝完就不准出ktv,这是游戏规则……”婉婉眼里的泪,又呼之欲出了。
想想刚才夏晴那种疯狂的玩法,还叫來了不遵守规则的人所受的惩罚的现场模特表演,不遵守规则的人,惩罚居然是在ktv叫几个牛郎,当场被轮 奸。
为了树立威信,他们居然还叫了几个男人,一个风 骚的女人,现场表演。
这对于从來沒有经历过这种事的婉婉來说,无疑是一种惊惧的折磨。
所以,她不会喝酒,又吓得不敢走。
薛庭瞥了一眼着急无奈的婉婉一眼,看她的样子怪可怜的,他当下拿起啤酒,对准嘴巴,一仰头灌下去。
再拿第二杯,婉婉不可思议又感激涕零的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