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果然就是三公主!”闵雪儿的声音虽然清冷,但听得出来,她对宫翡雪有些不同于一般人的淡漠,“本宫听闻,三公主在花灯会上连夺诗,画,琴三冠,声名远播,四海皆知。各国王子,王公贵胄,少年英雄,天下男子无不拜倒在三公主的石榴裙下。”
“哈哈!好夸张!”笑弯了腰,宫翡雪突然又压低了声音说道,“那是瞎猫碰着死耗子,宫主听过就算了。”
听这天仙似的少女本宫本宫地说着,老成持重,一板一眼的,也听不出她是在赞她呢?还是在损她?也许是她对她有过救命之恩吧?又或者是闵雪儿长得实在美若天仙,人有爱美之心,她没法不喜欢她。
瞧!驳壳鸡蛋儿似的脸型,吹弹得破的肌肤,弯弯的眉,不大不小的灵眸,秋水盈盈,小嘴儿凌角分明,冷而美艳,艳而脱俗,就象从一幅画中走出来,穿上一身雪白的衣裙,飘渺得如有仙气缭绕。所以,就算她的语气再怎么冷若冰霜,也断无法让人觉得她的冷有何不妥。只是,又当真不太符合她的年龄。
宫翡雪自己笑,见闵雪儿仍然冰着脸,只得无趣地拉下脸说道:“哎!说真话,你多大年纪?有十六岁吗?”
“我已经十五岁了。”闵雪儿一副我已经是大人的冷傲,天月宫宫主的身份始终端得老神在在,只怕这已经是她的习惯了。
“噢,比我小,我差不多就十七岁要足了,所以我是姐姐。你可以叫我宫翡雪,当然,叫骆翡雪也没问题,横坚不过就是个称呼。”这闵雪儿给宫翡雪的感觉虽然冷淡,但她就是有些喜欢她。不象认识大公主和二公主时,天生宿敌似的,从一开始就知道做不了朋友。
正在这时,一阵急急的马蹄声传来。很快,马蹄声已近在马车的旁边。原来是南宫天宇从蝶谷赶回皇宫,见到马车上赶车的马夫居然是楚天誉,不用想马车内的肯定是三公主了。楚天誉只望了他一眼,便继续赶车。
“噫!”南宫天宇勒紧缰绳,将马的速度放得和马车的速度同步了,正想问车上可是三公主时,马车的窗帘被掀开,他一眼望去,不但见到了探头出来的三公主宫翡雪,还惊鸿一瞥之间,见到了天月宫宫主也坐在马车内,心里咯噔一下,便即说道,“南宫天宇叩见三公主。三公主可安好?”
宫翡雪一见南宫天宇生龙活虎地骑在马上,自然知道他的毒也解了,但因为一直惦念着他,脱口便开心地说道:“南宫天宇,你身上的毒解了吧?见到你没事真好!”
南宫天宇一听,脸上竟刷地红了个底朝天。偏偏这时那赶车的楚天誉还大声地说道:“雪儿,他的毒没解还能活着吗?你这问得是否多余了?可南宫天宇是不是太没良心了?自己一个人回宫么?为你解毒的姑娘怎么没带上?这么快就抛弃人家姑娘了?”楚天誉本也不是多话的人,可一见到宫翡雪对南宫天宇的态度,那个热情洋溢的亲近语气,还有昨晚宫翡雪居然愿意为南宫天宇解毒,他的劣根性便发作了,有意地提醒着南宫天宇,那个为他解药的姑娘。
“是噢!解了就好。”宫翡雪见南宫天宇的俊脸红得象天边的彩霞了,便不忍再瞧他,放下车窗缩回去了。
然而,这时,却听得南宫天宇似乎带着几分恼怒地问道:“三公主,请问,何以天月宫宫主在三公主的马车内?三公主确定自己此刻安全吗?”
“噢!我当然安全啊!你说天月宫的宫主闵雪儿么?她是我们三个人的救命恩人呢,我怎么可能不安全?”宫翡雪说着,突然间发现,一直冷若冰霜的闵雪儿居然脸红?还红得跟南宫天宇一样,简直就是火烧云!正张着嘴巴愕然时,忽而脖子上多了一只纤纤的素手,竟掐住了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