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誉和宫翡雪手拉着手走出百花苑,外面守着的人见三公主安然无恙,自然都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然而,此百花苑中的主人胆敢伤了皇上,挟走三公主,那是何等的滔天大罪。宫翡雪既不能说昨晚是骆政想害她,更不能说花子轩无端端地放了她。她一出来,外面守着的官兵没了顾忌,便要攻入去捉拿罪犯。
宫翡雪这才想到,花子轩的穴道未解,这些人冲入去,他岂非白白地要死在这些人的手下?再怎么说昨晚确是他救了她的一命,此刻她才能和小誉相聚,这可怎么办?骆政黑白颠倒,居然敢说他是为了保护她而受伤,而花子轩成了挟持她的罪犯,她突然不想要那个花子轩死了。
眼看右兵部侍郎苏丹臣就要下令官兵冲入百花苑时,宫翡雪叫道:“且慢!你们不能冲入去。”
“为什么?他伤了皇上,又挟持三公主,这是死罪。此等胆大妄为的狂徒须得捉拿归案,斩首示众。”苏丹臣低头拱手说着。
宫翡雪低眉闪念间便有了主意,回道:“如果是他伤了皇上又挟持了本公主,那当然是得捉拿归案。但昨晚伤了皇上挟持了本公主的另有其人,而非此百花苑之主。相反,此间主人昨晚从挟持本公主的歹徒手中救下了本公主,本公主此刻才得以安然无恙。你们要捉拿凶徒也到别处去捉,别在此骚扰了本公主的救命恩人。”宫翡雪心存善念,望了楚天誉一眼,见他默契地并没要拆穿自己的谎言。但要是她知道此刻楚天誉还身中奇毒的话,也许就不会觉得要放走花子轩了。
三公主此话一出,苏丹臣大惊,立即便答道:“是!下官这就撤走官兵,到别处去捉拿凶徒。”
而此刻躲藏在暗处打算这些人要是冲入来,他就要开动机关将这些官兵置之死地的花子轩听到三公主的这番话,心中黯然逍魂地想道:“三公主啊三公主!本王宁愿你狠毒一些,你既心中只有楚天誉,那就不该对本王处处留下一丝情牵,这叫我花子轩怎生忘得了你的美好?”
宫翡雪见威斯和威狸两个一左一右地望着她,虽然他们什么也没说,但那狐眯的双眼却写满了自责和担忧,显然的,他们在怪自己没有好好地保护好三公主殿下吧。
“威斯王子,你给楚天誉把把脉,看看他有没有中毒?”宫翡雪突然觉得楚天誉的脸还是有些苍白,没有平时的红润健康,神彩飞扬。虽然他脸带笑容,却还是令她没法完全的放心。
“中毒?楚将军中毒了么?”
威斯立即就要搭上楚天誉的脉搏时,楚天誉想缩开手,却又怕宫翡雪起疑心,于是便让威斯抓到了,但他却巧妙地在威斯抓到他的脉搏时将衣袖放下遮蔽着后反手擒拿着威斯的手,对威斯以眼神做出一个警示。
威斯是何等聪明的人,在楚天誉的眼里马上读出了他给予的信息。那意思是要他暂时不可将自己中毒的事告知宫翡雪,以免她太过于担心。虽然威斯不明白楚天誉的全部意思,但他也认真地给他把了把脉,而这一把脉,他眉宇之间不禁狞了起来,心中十分地惊悚,楚天誉的的确确中了毒!还是很难解的奇毒。
楚天誉何尝不知道自己中了毒?但刚才走入这百花苑时,他已觉察到这百花苑处处是机关暗箭,外面的官兵要是真的想攻进那就等于是自寻死路。花子轩还是一个用毒的高手,武功更加深不可测。而这百花苑显然就是花月楼的总部吧?瞧似空荡荡的,暗藏着的高手却一定不会少。
以男人瞧男人的目光,楚天誉又岂能瞧不出花子轩对宫翡雪已经有着深深的眷恋之情?刚才他要是不能抑制自己身上的毒性,装作自己已经解毒,宫翡雪为了救他一命,只怕马上就要答应花子轩提出的任何要求了。当真要让宫翡雪跟花子轩走,他宁愿毒发身亡。
但是,他有些不能明白的是,不过短短的半个月,那花子轩何以对宫翡雪有了那么深的感情?居然能在可以置他于死地的时候,又放他走出百花苑。在那一刻,他还真担心花子轩一个反悔,不做君子做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了。但那花子轩越是宽容,也表示他越是在乎宫翡雪。他楚天誉刚才对雪儿说吃醋其实也不是说假的,而是真的有些醋意泛酸了。
此刻又瞧见威斯和威狸瞧宫翡雪的眼神一样充满了一种雄性动物的激素,这段时间他又没跟雪儿在一起,而这两个王子反而能跟他的雪儿朝夕相处。瞧!他们那副样子,雪儿叫他们上刀山下火海只怕也不皱一下眉头吧?突然之间,他当真是满腹酸味涌上了心头,心尖上涌起了浓烈的醋意,便甩开了威斯的手,拉过宫翡雪,搂着她的纤腰说道:“雪儿,我们走!”不等宫翡雪反应过来,他便拉着她离开了众人。
宫翡雪只当他是想和自己独处,众目睽睽之下便拉着她先离开,不禁令她感到有些脸红了。不过有了太后的当众指婚,别人也早已经当他们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驸马与公主。所以那右兵部侍郎苏丹臣还特别地大声高叫道:“恭送三公主和驸马爷!”
威狸王子却把威斯拉到一旁悄声地问道:“斯,你的脸色为何这么凝重?”
威斯答道:“我在想楚将军身上的毒要如何解?”
“楚将军真的中毒了?那他为何要隐满着?那不是找死么?”
“那也还没那么快死。他用一种解毒丸暂时控制了毒性发作,一个月之内不会有问题的。一个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