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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夜.承欢殿的动静未免大了些.难道是皇上与贵妃在承欢殿欢宴游乐.可细听声音.又不像.那不是丝竹歌舞声.反而像是在搬家或者抄家.
再过两日.禁足期就满了.经书也即将抄完.沈珍珠原不想再无事生非.偏抵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还是唤过宝莲暗中去打听一下.
过了半柱香工夫.宝莲便匆匆回來禀报.听闻独孤灵居然要去紫宸殿与皇上同住.沈珍珠宛如遭受晴天霹雳.
“什么.”手中的经书滑落地面.沈珍珠不禁忿恨出声.“好.李豫.你便是这么待我.完全忘记当初的青梅竹马.山盟海誓.你知不知道.珍珠不想当皇后.珍珠只盼望夫君能像从前那样爱我.我们能够在一起长相厮守.可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沈珍珠泪流满面.伏地哀恸.宝莲与玉梅亦不禁陪着流泪.她们安慰着沈珍珠.为她拭泪.沈珍珠扑在宝莲怀中.宝莲恨恨道:“都怪贵妃那个狐狸精.原本皇上与皇后娘娘是天造地设.多么恩爱的一对.偏她來了后.所有一切都变了.这任谁也难以接受.可是.皇后娘娘.如今皇上已不是当初的皇太子.再难接受也要咬着牙接受.否则.吃亏的怕还是皇后娘娘.而且.请皇后娘娘多想想皇长子.他才十岁.需要你的教养.皇后娘娘若伤心过头.伤了身子.只能使亲者痛.仇者快.徒劳害了自身和皇长子罢了.有谁会疼惜.”
玉梅附和道:“就是.皇后娘娘.多为皇长子想想吧.就说这次的事.皇后娘娘一出事.皇长子多焦急呀.后來.也代娘娘向皇上求情.娘娘才能免去冷宫之罚.就请娘娘别再让皇长子担心了.为了皇长子的前程.还是忍耐些吧.”
宝莲又点头道:“皇后娘娘还怕沒熬出头的日子吗.待将來.皇长子继承了皇位.皇后便成为太后.到时娘娘想要怎样收拾那狐狸精便怎么收拾.”
沈珍珠闭了闭美眸.凄然冷笑:“你们爱过吗.你们沒有爱过.又岂能明白本宫的感受.失去皇上.皇后都不想当.还当什么太后.漫漫长夜已经难捱.孤凄老年又何须挂在心头.本宫争的不是宠.也不是位.而是皇上的心哪.”
宝莲和玉梅听闻皇后如此说.心里异常难过.两人面面相觑.为皇后的痴情感到伤心不已.
当独孤灵迈着沉重的步伐來到紫宸殿时.紫宸殿烛火通明.在这样吵闹的情况下.李豫又岂能睡得着.在这片刻工夫.他已命人在内殿为独孤灵整理出一间舒适奢华的小寝室.这间小寝室其实与李豫的寝室同处一殿.两者之间仅以一幕珠帘隔开.
独孤灵一迈入内殿.见此格局.秀眉即紧紧拧在了一起.深深叹息.如此一來.还有何私隐.根本与同榻而眠的民间夫妻无异.
李豫听到了叹息.不恼怒.反而扬眉得意道:“如何.朕信守承诺.再过两日才足满月斋戒.暂时无法同榻.沒关系.朕可以等.况且如此安排.也不算与朕同住.也可堵住那些迂腐老臣的悠悠之口.”
独孤灵咬着唇瓣不答腔.神色阴郁.她怎不明白他还有一个用意沒讲.如此一來.任她插翅也难飞.任司徒羽武功再高.又岂能像从前一样于夜半时分在承欢殿來去自如.
“这形同软禁.皇上.这样的爱令人窒息.”独孤灵倒是直言不讳.她骨子里那爱冒险的血液又隐隐沸腾.她真想试探一下令李豫彻底翻脸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李豫上前两步.从背后紧紧抱住独孤灵.独孤灵略一挣扎.却被他箝制得更加紧密.他在她的耳边呢喃:“朕就是要令你窒息.如果爱妃认为这是在软禁.那就是软禁吧.总之.朕决不让龙啸山庄那帮人有机可趁.想要劫走你.待下辈子吧.”
他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粉颈上.令独孤灵深感暧昧.她甚至感受到他的呼吸越來越浊重.而他的唇瓣已经触到了她的耳廓.他在舔舐着.那触感令独孤灵大为恐慌.
她知道使用蛮力根本挣脱不得.于是暗自运起内力.骤然推开了他.李豫俊美的唇边勾起一抹苦笑:“你居然用武功來对付朕.今晚这已是第二次了.你不怕朕生气吗.”
独孤灵回眸一笑:“不.臣妾害怕.只不过不敢令皇上失信.待两天后再说吧.”
李豫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撩起珠帘退回自己的寝室去.
在后宫.任何关于皇帝的消息总是传递的特别快.不少嫔妃都会不时地派出宫女四处打探皇帝的行程.何时见过何人.发生何事.特别是夜晚在何殿休息.虽不至于完全清楚具体内容.却也够精准确定.
因此.第二日.后宫传遍了贵妃娘娘入住紫宸殿的消息.
因为皇后尚在禁足期间.清晨各妃嫔本应依礼向皇后请安的.结果全都聚到了崔妃的承晖殿.叽叽喳喳沒个完.你一言.我一语.无非都是嘲讽独孤贵妃的话.说是嘲讽.更多的却是酸话.最后一致指责贵妃不识大体.狐魅惑主.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好了.你们有完沒完.”最后崔妃发话了.她拨弄着手中的玉镯.媚眼如丝.朱唇轻启.一付娇蛮模样.“自己沒本事.少在那儿酸风醋雨的.你们的容貌比得过皇后吗.你们与皇上的恩情比得过皇后吗.连皇后都这般下场.你们就全都学乖点吧.温良恭俭让.少不得皇上还记得你们的好处.否则.闲话吹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只怕你们连这样坐着说闲话的地位都沒有了.”
一席话教训得众妃嫔都低下了头.谁都无话可说.崔妃依容貌、依年资、依生养子女.在众妃嫔里都是举足轻重的.贵妃下來的地位便数她了.故而也无人敢说话.
“好了.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