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走了以后二蛋才忽然想起来,自己下山以后到底去哪里找他呀?这都啥时代了,这五浊庙咋不整点手机电脑啥的?
许多年前出山游历时每次出山时间不长就早早回去,年纪还小的二蛋也曾注意过手机这种山外神物,只是没钱买,即使是有钱买。心眼儿不好也不坏的二蛋手一伸,成功从一位西装革履有头有脸男士口袋中掏出一名牌手机,可惜回到山里以后就没有信号了。
料想五浊庙内僧人常年居住在青羊峰上,信号估计也跟东北大山里一样等于没有,让这样落后于时代大半截的僧人现在去进入都市中打探消息行吗?坐在狐魅儿闺房中的二蛋住着下巴,有一阵每一阵的胡思乱想,最后想的脑瓜子跟浆糊一样晕乎乎的。干脆给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语道:“买手机!”
糊宣花窗纸的小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狐魅儿托着一个木盘,里面好几样菜肴,笑道:“相公我去端饭。”说罢转头出去,一会儿又回来,手中拿一大大的陶盆,打开盖子,香喷喷的大米冒着热气。
“这桌饭可是奴家做了两个多小时的成果,相公一定要吃完才行呀。”狐魅儿放下陶盆,笑嘻嘻盛了饭,递给二蛋一碗,见二蛋有些出神,拿手在眼前晃了晃道:“是想两位姐姐和赵三了,还是城里那个?”
说到陈灵儿的时候狐魅儿眼中原本闪亮的光泽明显暗了下去。低着头,两只青葱玉手绞在一起,低声道:“你要是想要去找那个女的,我……我不拦着,可是你要让我一起去。”
狐魅儿小鸟依人的摸样热的二蛋眼睛看的直了,口水差一点流到地上,这几天因为伤势总不见好,魅儿严格控制房事,严格来说是一次都没有做过,二蛋憋的太厉害了也就是互相摸索一阵取乐,狐魅儿根本不敢让二蛋再次流失精力,滚床单事儿小,小命事儿大。
“老婆你放心,我绝对最爱你们姐妹三个。”二蛋一把将狐魅儿拉进怀里,拿一张大脸狠狠摸索魅儿的小脑袋,诚恳道:“魅儿,你让不让老公再娶妻?”
“大丈夫好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嘛,尤其你又这么……这么……我跟两位姐姐晚上都满足不了你。”狐魅儿脸色越来越红,感受着二蛋不怀好意的双手已经解开了好几颗扣子,忙惊慌的挣扎站起来,急道:“现在还不能,你伤还没有好……”
“嘿嘿,不碍事儿,都憋出内伤了。”二蛋手臂很长,又把魅儿给拽了过来,手臂稍稍使劲儿一下子抱起来就往大床处走去。
“饭要凉了……”
“今天不吃饭了,吃你……”
青羊峰顶供奉地藏王菩萨的大殿气势恢宏不输于佛家正宗的大雄宝殿,迎着东方日出的晨钟塔庄严肃穆,高度更是比菩萨大殿还要高出不少,孤零零的显得鹤立鸡群,塔上风云变幻。晨钟是一座丈高青铜钟,钟底部需要五六个人环抱,可见青铜钟的庞大,由碗口粗细大铁链相互绞在一起挂在苍穹顶上。
一根普通人腰粗细的箍铜大柱横在钟前,日上三竿,钟声响彻天地,在横断山脉中轰鸣翻卷悠悠传出千里之外。震得花花草草摇头摆尾。
作为五浊庙中的镇庙之宝,青铜大钟在这个点儿响起来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
“一帮秃儿快快来觐见……”
晨钟塔上响起一声爽朗的大笑,声音中带着一股子邪气,听起来放荡不羁还捎带着一点点娘娘腔,但是功力去堪称雄浑,至少把整座山上的大大小小一干光头全部警醒。
戒禅老僧早早从禅房中出来,身边有明眸皓齿小沙弥陪着,一大一小眼中都有掩饰不住的懊恼。
“上师,那不男不女的家伙又来捣乱了。”小家伙仰着脑袋,看向青羊峰最高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老和尚这家伙是谁?”二蛋皱眉,从这个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一个清瘦身影丝毫不顾形象的采用骑马式骑在水桶粗细的敲钟木头上。
身边狐魅儿小鸟依人,搂着二蛋的手臂紧不撒手,脸上的潮红色却还没有褪去,走起路来两只金莲玉足软软无力。
丝毫不通男女之事的小沙弥摸着光脑袋疑惑道:“姑姑脚疼么?怎么脸色也不正常?”
狐魅儿脸色更加红彤彤,好像成熟的蜜桃。勉强笑道:“姑姑脚不疼,姑姑……只是有点累。”
二蛋眉头紧皱,看向晨钟塔的眼神泛着莫名异彩,在他的灵感直觉中分明感受到了晨钟塔上空风雷之力雄浑磅礴,似乎有一条大龙在腾云驾雾,连连怒吼,搅得天上云朵都不安定。晨钟塔上青铜钟咚咚响个不停,震得二蛋脚下大地都开始轻微震颤。
好强悍的力量!起码得有a级罢!
戒禅老僧摇摇头,尖脑袋上头皮一抖一抖,连带着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张橘子皮。闷声道:“施主是在说上面那个人么?不是好对付的人呀。我五浊庙又要有一段时间不安定了。”
二蛋更加好奇。
不一会儿五六个长老匆匆来到戒禅上师身边,一起白发最老的长老苦着一张脸道:“上次这厮来我藏经阁,最珍贵的《大日金经》被他抢去了半部,《阿罗禅经》被他当板砖呼在小沙弥脸上掉悬崖下现在都没有找到。贫僧好言相劝,差点被他一把火烧了藏经阁。上师这次一定要阻止他啊。”
另一位矮胖老僧脸色更苦,看向晨钟塔的方向嘴唇都开始哆嗦,惊恐道:“我家辛苦炼了三年零六个月才出炉的大王金刚丹被他吃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