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雯姐带着在台北转悠了一圈,台北故宫、101大楼、总统府等地,处处留下了我们的足迹和欢声笑语。
是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转眼间已经腊月十六,在丈母娘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我们还是收拾行李回了北京。江姐两个月前已经帮我办了休学,学校是不用去了。雯姐还要处理一下行程的问题,这两、三个月来,几乎没跑什么行程,没接什么戏和广告,和我商量着,等过完年也要恢复活动。
打理好一切,因为雯姐是公众人物的关系,这次我们从bj乘飞机到sh,再乘车回常州。到家的时候,已经腊月二十五,将要春节了。
把雯姐介绍给家人很顺利。老妈见到雯姐,只是一个劲儿喊着“敏敏敏敏”,这些年雯姐在大陆如日中天,连一贯只看新闻和战争片的老爹,也能喊出几个角色,像是“武媚娘”啦、“赵敏”啦,而老太太更是高兴,成天笑呵呵的,夸奖着自己孙媳妇儿简直是画里出来的人儿。
而雯姐也很会讨长辈开心,见了面“阿公”、“婆婆”、“奶奶”叫个不停,喊得他们直乐呵。本来还想亲自下厨为公婆做饭,却被老妈拉住了:“雯雯,这事儿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结婚了,都得让允瑄去做,像我媳妇儿这样的美人,怎么能被家务绑住身子呢?”说完,还瞪了我一眼。
我在老妈面前不敢放肆,家里遗传了“耙耳朵”,一贯是老妈说了算。和我老爹一贯是没大没小,我戏称除了给我打钱的时候像我爹,其他时候就跟弟兄一样。
我和老爹被赶到厨房,互相打量着叹了一口气,然后整治起菜来。
外间,老妈和雯姐颇有些一见如故,悉心地向雯姐传授着这么多年在老爹身上总结的驭夫经验,我可以预感到以后的生活怕是不会如此平静了。
离除夕还有几天,老妈让我带着雯姐满常州的转转。雯姐是第一次来常州,我带着她去天宁寺拜见了松纯大师,大师对雯姐的评价和惟觉大师一样,有“佛心”,上了一炷“全家福”,又敲了钟,转道去茅山。
我一路向她介绍着茅山上的点点滴滴,先拜见了掌教师叔,然后去到师父院子的时候,我的心潮也有些澎湃。这些天掌教有吩咐人打扫,院子很安静也纤尘不染。带着雯姐跪在师父牌位前,我声音低沉:“师父,我和雯姐来看您了。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雯姐安好!”
雯姐也恭恭敬敬地上了香。
中华恐龙园、红梅公园、春秋淹城,雯姐好奇、开心得像个孩子,再也不复荧屏上明星的样子。又带着她尝了特产的大麻糕、去篦箕巷买了几把篦箕,时间也到了大年夜。
中午是“过年”,是要摆桌子供祖先的。菜式很简单,红烧肉、红烧鸡肉、红烧鳊鱼、肉圆、豆芽菜、煎豆腐、青菜豆渣饼等几样。老爹摆好台脚,取了香炉,点上两支蜡烛和三支香,口中说着:“祖宗先人,今天过年了。”然后在桌前的纸钱上磕三个头。然后是我、雯姐、老妈和老太太。老太太磕头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祖宗保佑!老头子保佑!希望孙儿孙媳妇儿早生个胖娃娃!”我闻言深感无奈,雯姐虽然脸色羞红却若有所思。
下午,雯姐帮我磨着墨,写起了春联。因为我的毛笔字写得还不错的缘故,上门求春联的邻居很多,我也不推拒,反正写两个字又不花什么功夫。只是今年特别有动力,身边的雯姐一直文静地帮我磨着墨,我不时偷香两口,字到反而觉着更有神了。难道几百年前的道君皇帝,就是在红袖添香之下,发明瘦金体的吗?
傍晚的时候,我帮着老爹贴好春联,然后准备起年夜饭。我家的年夜饭每年都很热闹,两个阿伯,两个姑姑,还有我的堂哥堂姐拖家带口,怕是不下30人。我只能带着雯姐一个个的叫人,像木偶一样。
我说:“这是大伯。”然后雯姐招呼:“大伯。”
“这是大姑。”“大姑。”
“这是小姑。”“小姑。”
……
跟所有人打完招呼,看着雯姐轻轻松了口气,我拿了张纸巾,帮她擦着额头的香汗,心疼地说:“雯姐,累了吧。”
“允瑄,我不累!”她的眼神很坚定。
我闻言深深地把她抱在怀里:“可是我会心疼!”
雯姐感动,嘴唇和我碰了碰:“我是新媳妇儿,不能在长辈面前失礼啊!”
我道:“我有些后悔带你回家了。”见到雯姐疑惑的眼神,我解释道:“我们家亲戚很多,爹娘的辈分又小,见到的亲戚几乎都是长辈。年初五的时候,给老太太祝寿,长辈更多。”
她紧了紧抱我的手:“有你在身边,我不怕累。”
我深吸了一口她的发香:“雯姐,我爱你!”
吃完年夜饭,把亲戚送走,然后帮老太太安寝,我和雯姐就陪着爹娘包起了饺子。电视里放着春晚,我怀抱着雯姐手把手地教着她,在公婆面前和我这么亲密,雯姐脸色通红,却还是专注地学着。爹娘看着我们腻在一起的样子,不禁会心一笑。
当过年守岁到12点钟,也就是来年第一天的零时,电视里想起了零点报时的倒数声,老爹也出门放起了爆竹。新旧年的交替之际,家家户户辞旧迎新的爆竹登时响起,不绝于耳。
爹娘放完爆竹也去睡了,留下我守岁。我见雯姐有些困倦,不由劝道:“雯姐,你也去睡会儿吧,明天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