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梨一直挡在门口,闭口不提让春喜进去,“想说什么就跟我说吧,一切事情我都可以替将军做主。”
“可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一定要见将军才能说。”春喜始终未曾说出口。
“可是你来得真不巧,将军他不在啊。”月梨忽然预感到了什么,眼珠一转,随口说道,“是啊,老铁,将军出去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见他回啊?”她有模有样的转头问身旁的仆人。
老铁未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一愣,“啊?”月梨忙使眼色,
“将军是否去市集上了?他明天不是要出征吗?难道要备些东西?”月梨很认真的看着老铁,老铁却眉头紧锁,心想着将军没出过门儿啊。一再暗暗提示,这老铁也是个老实人,经过半天的明喻暗指,他才缓过来,忙又瞪大了眼睛,
“哦,是是是,出去好一会儿了,夫人,要不要我们去找找将军啊。”
“不用了,”月梨隧又看向了春喜,“姑娘若是可以等,那就等将军回来再说吧,不过,我家将军一向是早出晚归,行踪不定,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月梨嘴角带着一丝轻邪的笑意,紧紧的盯着春喜,春喜眉心一皱,似很着急的样子,
“你说将军明日就要出征?”春喜心里七上八下,这可怎么办啊,这一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若是等到半夜,皇宫城门一关,那样岂不是糟了?“你真能做将军的的主?”她很天真的试探性的问了问。
“当然,若是你不信任于我,大可以等着将军回来。”月梨一逼很自大的样子,将眼睛顶在了脑门儿上。春喜急不可耐,不能等了,再等下去,娘娘可是连命都等没了。
“那你可以帮我救人吗?”憋了很久,终于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救人?”看来月梨把事情想简单了,她原以为春喜只是一个赫连清溪曾相助过的女子,现在要上门来报恩而已,因为这样的事情,她已遇到过很多次,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说要救人,“什么人?”心里顿时警惕起来。
“我家娘娘。”
“你家娘娘?”月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娘娘?”春喜被她这样莫名其妙的一问,有些不知所措了。月梨垂眸深思,脑袋飞速转了一圈儿,顿悟,娘娘,不就是皇上的妃子吗?“哦,你家娘娘是吗?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强装镇定。
“你知道我家娘娘啊。”春喜顿舒了口气,隧又暗下了眸光,有晶莹的液体在眼眶里闪动,“我家娘娘如今莫名其妙被皇上打入天牢,还说要秋后问斩。”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了。
“什么?你家娘娘被皇上打入天牢了?”这个回答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是啊,皇上把娘娘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大牢里,不闻也不问,我家娘娘根本无罪嘛。”春喜眼圈红红的,看来她真的是她的主子上了心。月梨陷入了两难,如今她的心不同往日了,若是往日,她定会马上将此事跟赫连清溪说,赫连清溪定会不顾一切的奔去大牢救她,然后自己再向符坚告密,抓他们个正着,那样的话,她在符坚面前可是立了大功的。如今,她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这种事。她为难的看了看春喜,心知,赫连清溪深深的爱着她家的主子,若是他知道此事,肯定会奋不顾身,但是她不希望他去冒险,她希望他好好的,每天都能见到他健健康康的。
“好吧,我知道了,我定会将此事转告于将军,让他尽快去救你家主子。”
春喜顿时如负重释,十分感激地跪了下来,“谢谢夫人,你真好,我代我家主子谢谢你。”
“不必如此,你家主子跟我家将军是朋友,这是我们理应做的。你先回去吧,注意你家主子的消息,待将军去的时候,细细跟他道来。”
“嗯!”春喜再次扣头谢恩,然后起身,向宫中奔去。看着春喜远去的背影,月梨心中十分纠结,要不要跟清溪说呢?不说,若是以后知道了,难免会遭他怪罪,甚至于若是那沁妃真有个三长两短,说不定他会记恨于自已,自己可能就失去了他。可是若是说了,他去以身犯险,自己还是会失去他?想想方才,两人深情脉脉如同平常百姓夫妻一般相亲相爱的样子,她真的不舍,不舍把他送入别的女人的怀抱,更不想他为别的女人去犯险,爱,是自私的。
“哎,算了,不管了。能跟他在一起多一时是一时。”转身回到府里,合上大门,“此事千万不能让将军知道,否则后果自负。”月梨对身旁的一干人等带着威胁的口气说。下人们很识趣的点了点头,当作没事儿似的作鸟兽状散开……
“外面什么事儿啊。”赫连清溪正在喂自己的那匹汗血宝马,看到月梨面色有些沉重的走了过来,隧随口问道。
“哦,没什么事儿,只是一个讨饭的,给了她一些银两就走了。现在这些乞丐,只要钱,还不要饭了呢!为此我跟他理论了半天呢,”月梨赶紧拿起一旁的马料似若无其事的帮着赫连清溪喂马。
“呵呵,没想到你心地这么善良。”看着赫连清溪微笑的样子,此时她才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是将军你人好啊。”
“呵呵,这跟我人好有什么关系?”月梨妩媚的一笑,
“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赫连清溪回头瞧了她一眼,
“你先帮我喂着,我去办点儿事。”未等月梨开口问他去哪儿,他早就一阵风似的,没了人影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