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唇火辣辣的痛,寇展睁开眼。
陆怀沙乐颠颠的冲到薛医生面前:“医生,他醒了!我掐人中的手法还算正确吧?”
正确你大爷……
寇展用舌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上嘴唇,嘶的一声,收回舌头。
他左转头,陆傻家的宝贝儿趴在同一张病床上,和他对视。
他右转头,右边的镜子里清晰地映出肿的和香肠一样的上嘴唇。
寇展:“……”
兽医小姐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吊瓶,走到喜乐蒂身旁,开始进行打针的前期准备。
“等等。”薛医生推了推镜框:“先给他打上,他的情况比较严重。”
兽医小姐从善如流的将吊瓶挪了一格,挂在寇展头顶。
等……等等!
这样做真的没问题么!
寇展翻身下床,手脚并用的冲到陆怀沙身边。
“我到底怎么了?”
“低血糖引起的短暂晕厥。”陆怀沙痛心疾首:“扣大爷,你怎么会饿成这样,饿了就说啊,还用我教么!”
纳尼?!低血糖!!
寇展目瞪口呆,他几个小时前才在陆怀沙家里解决了一整盒巧克力,现在居然跟他说他晕倒是因为低血糖?!
巧克力全吃到喜乐蒂的肚子里去了么!
“谁说我是低血糖?”
“是薛医生,他还给你开了葡萄糖点滴,快点躺回去打针,我家宝贝儿也好有个伴。”
寇展选择性忽略了陆怀沙十分不是东西的后半句话,看向薛医生。
“那个……医生,我觉得我不可能是低血糖……”
薛医生冷冷的看着他:“重复的话我就不说了,但是,年轻人,你很有胆量。”
寇展:“……”
最后寇展还是在薛医生可以杀人的眼刀和陆怀沙痛心疾首的担忧中被迫陪着喜乐蒂打了一瓶葡萄糖,然后头重脚轻的走出了皇冠宠物医院。
海鲜自助没吃成,因为陆怀沙说薛医生临走时嘱咐不能吃油腻的荤腥;的士也没坐成,因为陆怀沙说薛医生告诉他适当的锻炼身体有助于健康;寇展抱着得了抑郁症的喜乐蒂徒步行走五公里回到陆怀沙的公寓,看着脚上的四个泡,觉得自己都快得抑郁症了。
尼玛,要是薛医生是游戏里的攻略人物,他一定把他一片片凌迟不带手软。
寇展恨恨的喝干了最后一口白粥,浑身酸软的爬上床,脑袋沾上枕头立刻睡死。
周末一向过得很快,紧接着周一重新开始上课,随着时间的推移,寇展周身的气压一天比一天低,即使认定了那个游戏只是一个噩梦,但他依旧对于“现实一周游”耿耿于怀,七天的时间仿佛是一个魔咒,如果无法走出这段时间的禁锢,他的内心永无安宁。
现实里,寇展是一个身世狗血的宅男,他的父母在他未成年时就意外身亡,监护人则挂在了久居他国的一个远房亲戚名下,远房亲戚一直未回国,与寇展的关系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但作为监护人,他还是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寇展,寇展上大学便辞退保姆,开始以学校为家的生活。
作为一个死宅,寇展朋友不多,大多已经失去联系,目前阶段只有舍友陆怀沙一个兄弟,所以这几天寇展的精神状况让陆怀沙压力巨大。
作为好基友,他觉得自已应该做点什么。
“扣大爷,明天只有上午两节课,下课后你有什么安排不?”
寇展阴沉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缓缓的将头低下去,拿出油笔将日历上的星期三划掉,笔尖与铜版纸接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陆怀沙立刻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陆怀沙泪奔:“…………说句话啊扣大爷,你这种已经死了很久的眼神是要闹哪样!”
“还……剩……一……天……”
陆怀沙:“你说什么?”
寇展不语,黯淡无神的看着日历上的星期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陆怀沙崩溃了,也不管寇展同意不同意,第二天上午下课后拖着他换了一身衣服离开学校。
一路上陆怀沙跟磕了药似的,嘴巴就没停下来过。
“我妈又安排我今天去相亲,愣是跟我说这一次的女方跟我门当户对是天作之合。可我听人说那个女的有点神经,据说她前男友被她逼得跳了楼,吓死了我,你说我才二十出头,我妈急个啥。扣大爷啊,今天呢你陪我去相亲,顺便也当做散心,见到那女的后怎么败坏我名声你就怎么说,千万别让那女的看上我,行吧,哥们儿,这要求能做到吧?”
“……”
“日!扣大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走进星x克,陆怀沙环视一圈,视线定在坐在落地窗边小沙发上的一位姑娘身上。
陆怀沙捂脸呻/吟:“哦……不……”
寇展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中露出惊叹的神色。
那位姑娘侧头望向窗外,从寇展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粉红色的蝴蝶结,粉红色的雪纺连衣裙,粉红色的蕾丝女士手套,粉红色的手机壳以及粉红色的鱼嘴高跟鞋。
如此奇葩的一位粉红女郎……
看着身旁面如死灰的好基友,寇展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就是她?陆傻子,快点去,别让女孩子久等。”
寇展拉着几乎想落荒而逃的陆怀沙走向粉红姑娘,粉红姑娘一直看着窗外,似乎没有听见他们的动静。
寇展推了好基友一把,陆怀沙清清嗓子,悲壮的开口:“请问……你就是齐小姐吗?我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