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男人也是有直觉的。或许,只有那些心思细腻的男人才会有这样的直觉。很多男人太过粗线条,难以扑捉那些细微的表情。苏一辰就属于那种心思细腻的男人吧,也或许是独立从商的时间太长,察言观色早已乱熟于心。虽然他的脸上绝大多数时间都只有一种表情---冷漠。
从蔡小孙寻觅某人倩影无果落寞的眼神中,他就知道他与李潇之间绝不是同学那么简单。只是,在李潇那里是问不出真话来的。他有时候不懂,为什么她对什么都不在意?到底什么才对她重要?她这种冷淡的人只适合离群索居。在这热闹的人世间,总是格格不入的。
苏一辰和蔡小孙没有那么熟,蔡小孙只是陪客。蔡小孙是带着某种期冀来的,是的,他以为李潇会来。否则这样的场合他是不会出席的。他的前半生总是尽量不与他的父亲瓜葛太多,总想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不想活在蔡云亮的阴影里。可他知道,终究无法逃避。他们毕竟是父子。当初蔡云亮来这边,也是通过他这边的渠道,才顺理成章。
倒是蔡云亮主动问起了李潇,苏一辰表情如常冷漠,语气平淡的听不出一点端倪,“她很忙。”可又毫不隐晦的宣示了亲密,真是够毒。
蔡小孙眼眸深处有流光闪过,但多年的特警生涯已让他学会收放自如,情绪岂能轻易外露。
蔡云亮脸上是招牌的皮笑肉不笑,“看来苏总是想做我们小镇的女婿了。李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在镇上也算中上。”
苏一辰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李潇的家境,照这样说来,她应该不会这么缺钱。可她节俭的程度让他觉得她不像一个女人。
苏一辰勾起嘴角,“我不需要她的钱。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蔡小孙的心抽了抽,他知道那里面有个洞,此刻正在灌风。此刻,再丰盛的佳肴也索然无味。他甚至有些后悔,他不该自告奋勇的跑来吃饭。
苏一辰在心里冷笑,他当然知道某人僵硬的表情代表他正在吃醋。怎么,丢弃了,才觉得别人是块璞玉么?
蔡小孙没有和苏一辰说过多的话,他已经没有了和苏一辰探讨李潇的兴趣,多说无益。有些事,或许真的就只能是回忆。他这样的迷恋能给李潇什么呢?只会给她添麻烦。这个苏一辰,看起来冷淡,但不至于极坏。不会把李潇怎么样,再说李潇那样的性格,也不会吃亏。他这样多虑纯属多管闲事。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能关心他亲爱的朋友。是啊,她最终只是他亲爱的朋友。而且,还是他要求的最安全的位置---朋友、红颜知己。什么都可以交流、分享、共有,除了爱情。这样一种无力的关系。
蔡小孙举起酒杯,挺爷们的跟苏一辰先干为敬。苏一辰但笑不语,也一饮而尽。这再平常不过的席间敬酒,却依稀有了某种盟誓的味道。他是想让苏一辰好好待他最亲爱的朋友,他想苏一辰应该能懂。他能为李潇做的是什么也没有了,既然苏一辰想照顾李潇,他自然是要好好拜托。“照顾好自己和她。”蔡小孙的声音不大,苏一辰都悉数听了进去,淡淡的点头作为回答。
小时候,我们总盼望自己能快快长大,觉得很多事情长大了就可以做,就可以随心所欲。但真正成熟了以后,却又觉得还不如做个小孩来得轻松。成熟的过程总是会以太多的失去作为代价。沉重的日子过去了,剩下的只有平静。我们丧失了一心一意的虔诚,代以心猿意马不动感情内心刀枪不入。麻木如同僵尸,千人一面的活着。很多时候,我们也自省,这样苟延残喘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想破脑袋也没有标准答案。因为我们知道,无论是哪种答案,也没有人愿意马上去死。
李潇躺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歌,跟着轻轻哼唱。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
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回去的路有些黑暗
担心让你一个人走
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
不能分担你的忧愁
如果这样说不出口
就把遗憾放在心中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
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
是不是可以牵你的手啊
从来没有这样要求怕你难过转身就走
那就这样吧我会了解的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假装生命中没有你
从此以后我在这里日夜等待你的消息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无论你再天涯海角时不时的偶尔会想起我
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豆豆早已在沙发上睡着,这样难得的清凉天气实在是爽。虽然下雨,但是不用吹空调。还可以这样的低吟浅唱,把悲伤留给自己,或许才是最好的。这世间,每个人都活得很累,凭什么要求别人来背负、分担你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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