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只是想起,这闺女的运道太衰,一时蹉叹罢了,摆了摆手,继续道:“这女子初时对文氏还是很好的,帮着张罗了门亲事,是邻县的一富商家的小公子,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柳露一听这话,来了兴趣,故事真来了,在现代娱乐多了去了,可来了这古代,这等八卦她已经好久没听了。
耿靖阳一瞧她这样,立马知道她这好奇上了,当着旁人,他也不好提醒,只得轻咳了声,以示提醒。
柳露一听他咳嗽,立马知道自己这又露形了,忙点头掩饰的喝了口茶。
老方丈这正说得好好的,被这俩人一打岔,很是不满,轻哼了声,继续道:“可没想到,文氏还没过门,这位小公子走海路时就与家里失去了消息,早几年我那弟子想着这人刚失去消息,还是先等几年,说不定人没死,只是耽搁在哪里了。”
柳露虽然刚被耿靖阳提醒了下,可听到这,还是憋不住的点头附和道:“不错,这人还不一定就没了呢。”
耿靖阳见柳露这听故事的忠实样,很是无语,这倒霉媳妇,尽会泄劲,人老方丈这么卖力的说着旁人家的私事,不就是要引起你的同情吗,你这一同情,他后头的请求不就好开口了,虽然觉得媳妇傻了点,可他还是宠溺的没再提醒,想着,就冲媳妇这劲,能帮就帮吧,不过看老方丈这架势,自己不想帮,估计是不可能了。
还真给耿靖阳说上话了,这老方丈见柳露听得挺认真,心里还真高兴了,遂点头道:“侄媳妇说的很对呢,这人还真就没死,不过事情可就没怎么简单了。”
柳露奇怪了,“难道是他回来不满意文氏了,想退亲,这退亲是不太好,不过人既然不乐意,退了也就是了,不然受苦的还是文氏。”这古代女子没有个丈夫疼爱,在婆家的日子是极其艰难的。
听了这话,老方丈叹了口气,无奈的道:“这问题出在他回来的时间上了,本来兄妹俩因着父母去世,老大成亲的就晚,这文氏就更迟些了,定亲时已经快十九了,这一等三年,人就二十二了,我那弟子想着已经到了三年,就算是守孝也可以了,就提出解除婚约,谁知,人家不同意,还想着将她接过去,帮着过继一个儿子,好续了这房的香火,这不是坑人吗。”
这种事多了去,耿靖阳管天下消息的,比这离谱的事还见过听过,哪里在乎了,只觉得这文大爷没用,让好好地的一个妹妹落了这么个下场,不屑的道:“这文大爷也忒窝囊了些。”
柳露很是赞同,男方固然自私,可女方也太软弱了些,就她所知就算是在礼教森严的宋代,也少有人家,让人女子守望门寡的,更不要说这个时空的庆国,看着还蛮开放的,不过作为女子,她也是不好大刺刺的往外说,只鄙视的撇了撇嘴角。
老和尚看他俩这样,哪里不知,就他自己也是有点不赞同的看法的,叹了口气道:“这后头的事,更气人呢,为这过继的事,又是拖了三四年,这孩子就二十大几了,想找个好点的人家也是不能够了。”
柳露一听,就更是不耻了,这事能拖了这么久,可见这文大爷人品绝对有问题,这可不是能力问题了,这男方不明显没理吗,人姑娘也守了这么多年了,就是告了官,未必就不能赢的,看来是文大爷没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