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魅走了一个多时辰,才逛完了皇宫内院。..。走得有些乏了,想起御花园似乎是有一座雅致的亭子,十分清幽,正好可以歇歇脚,便凭着记忆信步踱了过去。
到了御花园,果然找到了那座小亭子。痴魅在心里欢呼一声,快步走过去,坐下来一看,亭中的石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点心,样子做的十分好看不说,香味也十分诱人。
看看左右无人,又觉得腹中微微有些饥饿,便自发地取了,咬了一口,果然很美味,便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吃到一半,看到旁边还有一壶酒,也不用杯子,就一口酒一口点心的吃喝起来。酒饱饭足,痴魅便觉得有些犯困,又觉夜深了,御花园这样清净的地方,应该再不会有人来了,便放心大胆地趴在石桌上,沉沉地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正睡的香时,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尖细的喝骂:“大胆奴才,谁让你在这睡的?你居然还吃了皇上的御膳!真是不要命了!”
痴魅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觉得很吵,便抬手捂住耳朵,不耐地道:“吵死了,你可不可以安静一点呢?”
那人似乎没想到痴魅竟是这种反应,有些结结巴巴地讶道:“你你你……你居然还敢顶嘴?冲撞了万岁爷的圣驾,你该当何罪?”
痴魅迷迷糊糊地觉得这人很烦,更加没好气地道:“谁让你不让我睡觉了!活该。哎呀,你走开啦,别吵我了,我头好痛,好想睡觉。”说完手捂得更紧。
旁边有一人轻轻笑了。
那人一身黄色便装,样式十分朴素简单,只衣袖处用金丝绣着飞扬欲出的龙纹;一张脸生的棱角分明,双眼炯炯有神,气质凌厉逼人。大半夜在皇宫,又身穿皇袍,用脚趾头都想得到,来人正是大理国的皇帝段靖予!
段靖予本来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批了十来本,便觉有些心烦。想起御花园的一个角落里有座亭子,既雅致也清净,便吩咐了身边的小太监李欢去准备些点心清酒,移驾御花园赏月散心。路上遇见了惠妃梁昭舒,她便也粘着要来,段靖予好不容易左哄右哄打发她回了自己的昭德宫,便耽搁了些时辰。
怎料到了御花园,竟有人胆大包天,不禁吃了御膳,还倒在桌上呼呼大睡,听见李欢喝骂,竟还胡言乱语的顶嘴,不禁觉得十分有趣。
阻止了还要骂人的李欢,段靖予细细打量起眼前这姑娘来。她穿了一身鲜艳的红衣,头埋在肘中看不清楚长相,背影却纤细苗条,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夜里看起来,竟是深深的墨绿。
段靖予一样不大亲近后宫妃子,唯一记得的便只有两位妃子,即惠妃梁昭舒和德妃萧沈蔚,至于其他的那些贵人婕妤等,愣是一个也没记住。
段靖予看痴魅打扮,却不像是宫女,便以为是自己后宫的某一位妃子。见她言行有趣,不觉便有些动心。见她睡在石桌上甚是难受,当下便走过去,将痴魅打横抱起来,往自己的寝宫德庆宫走去。
痴魅的头微微后仰,被秀发遮住的脸便露了出来。
段靖予低头看去,不觉就看呆了。
想不到这女子言行如此讨喜顽皮,一张脸竟生的烟视媚行,十足十的妖孽!再好好想想,还是想不起自己的宫里有没有这样一个女子,只觉得这样的容貌,见过一次便不会忘记才对,可是自己对她毫无印象,那就只有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这女子不是皇宫中人,要么便是被有心人藏了起来,不让自己见到。
“李欢,去查查,这是哪个宫里的人。”扔下一句话,段靖予抱着痴魅快步回了自己的德庆宫。
将痴魅轻轻放在龙榻上,段靖予便开始认真仔细地打量起她来。
似乎是因为喝了酒,痴魅的两颊微微酡红,眉头因为难受,轻轻地皱起来;红艳艳地唇微微嘟着,让人忍不住想啄一口;身子微微蜷曲,一双手安分地摆在脑袋旁边,像个蜷着的婴儿一样让人怜惜。
段靖予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抚摸痴魅皱着的眉头。痴魅觉察到有人碰触自己的脸,微微撇了撇嘴,眉头触得更深。
段靖予笑道:“真是个妖孽啊!小妖精,是你诱惑朕的,可不是朕趁人之危哦,大不了,朕对你负责吧!”说罢,弯下腰,轻轻含住了痴魅的双唇,细细吻起来。
痴魅正睡得酣沉,冷不防觉得唇被什么温热的异物含住,被反复吸吮啃咬,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陌生而惹人厌。颤颤悠悠张开双眼,不期然便忘进了一双黑黢黢的瞳孔里去。眨眨眼,痴魅好奇地与他大眼瞪小眼。
段靖予的心却突然觉得被什么拨了一下,跳得厉害,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与他对视,干净得让人自惭形秽,便觉得自己正在做的事是对她的一种亵渎,便离开痴魅的唇,直起腰来。
痴魅还在发呆:刚才那个,在凡间是叫做吻吧?她记得,自从她被离跹吻了之后发了一场脾气,离跹专门给她解释了这件事的重要性。离跹好像是这样说的:两人嘴对嘴,那就是吻,如果吻对了人,是很美好的事情。
离跹还说,这种事,如果不是甘愿的,便叫做调戏。那莫不是,自己居然被一个凡间男人,调戏了?脑中回想了一下,凡间女子遇到这种事都是怎么做的,痴魅便毫不犹豫抬起手来,结结实实给了段靖予一个响亮的耳光。
段靖予呆了,只听痴魅义正言辞地指责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民女,你懂不懂礼义廉耻,你还有没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