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快乐!)
凌云不以为然地道:“我四处游走,何等快活,如何能弄个女人和孩子来绊手绊脚?”
凌风气得发笑,他居然把传宗接代说成绊手绊脚,”如果娘还在世,听了你这话,生生能被你再气死过去。”
凌云笑得越加的云淡轻风,“我非长子,生儿子这种事,有大哥你撑着,娘地下有知道,也是瞑目的。”
凌风被他气得跳脚,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平阳侯在屏风后听着二人斗嘴,摇头一笑。
平阳侯亲征,意料中的被燕皇许可。
平阳侯心知肚明,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对他只是表面和气,不过是碍着父皇当朝赐于他的免死金牌,不敢动他。
其实大皇兄是希望他在外头征着征着就毒发身亡,再不用回来。
在燕京要租房子,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合适的。
十一和月娘进了城,选了家临街的客栈暂时住下。
她选这间客栈,一来是因为越是显眼的地方,反而越不容易被人注意。二来可以及时得知燕京动向,从而得知道平阳侯的消息。
平阳侯亲征蛇国的消息很快在京里传开。
十一混在欢送平阳侯大军的百姓里,目送一身铠甲的平阳侯带兵出城。
或许等他归来,她和母亲已经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安居下来。
这遥遥一眼,已是她与他的决别。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对他有男女之情,但心底最柔软处蓦然刺痛。
前来寻她的月娘,看着她这副模样,既心痛。又担忧,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平安。”
停在十一不远处的一辆奢华的马车车帘突然抛开。一个声音从车里传来,“你是平安?”
十一和月娘一同随声望去。
车里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锦衣华服。相貌堂堂,任谁看了。都会直接认定,他是身居高位,使唤人惯了的。
中年男子将十一从上到下仔细打量,满面喜色。
十一不认得此人,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警惕地打量着面前一脸和气的中年男子。
而月娘却整个人僵住,脸色瞬间转白。
十一察觉母亲异样。不经意地向前一步,将母亲护在身后,重看向来人,表面上仍没有任何表示,袖中却挽紧了凤雪绫。
中年男子见十一无意接话,微微一笑,将视线转向月娘,和声道:“月夫人,原来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十一见他一口喊出母亲的真名。而且脸上欢悦也不象装出来的,看样子真是母亲的旧识。
月娘向中年男子微微一拂,“先生认错人了。”说完拉了十一就走。
中年男子急道:“月夫人,这些日子。楚国公寻得你好苦,也想得你好苦,好好的身子垮得不成样子,我这旁人都看不过眼。月夫人有什么误会和难处,为何不摊开来说个明白,以楚国公对夫人的情意,哪能不为夫人做主。月夫人这么藏着躲着,岂是办法,何况平安也快到婚嫁年纪,月夫人真忍心她这么漂在民间?”
他一席话说完,不等月娘回话,对护在身边的护卫道:“赶紧去请楚国公,就说寻到了月夫人,让他赶紧亲自来接。”
十一见母亲不管怎么否认,对方仍一口咬定,可见以前与母亲是极熟悉的。
再看母亲,母亲眉头紧锁,眼里拢着寒意,不由得眉头微皱,看来母亲是不愿承认这身份的。
但她不记得过去的事,不知这里面的纠葛,不好自作主张,静立在原地,任母亲自己决定,如果执意不理会此人,她拼着伤了这人,带母亲离开就是。
到了这时候,月娘渐渐恢复了冷静,在燕京撞上了他,他执意不放过她,想要与女儿一同离开,根本没有可能。
拢了拢耳边被风吹乱的发缕,转头对十一道:“平安,娘和这位先生有些话说,你先回客栈等着娘。”
十一好不容易才救了母亲出来,怎么敢把母亲交给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人手里,拉着母亲的手不肯离开。
月娘轻拍十一的手,柔声道:“这先生与你爹相交多年,娘不会有事。”
母亲除了刚陷身蛇国时,编排说她的父亲是一个海外商人外,绝口不提她父亲的事。
现在,母亲承认中年男子是父亲的旧认,也就承认了楚国公夫人的身份。
但既然是楚国公的夫人,却宁肯在蛇国踩着刀尖苟且偷生,也不肯回到燕国,必有难言的苦衷。
十一摇头,这种情况,她越加不放心将母亲一个人留下,“我陪着娘。”
月娘知女儿不肯弃她,心里软软暖暖,有女如此,她还什么不能忍的,抬手将被风吹到十一额头的一缕碎发绕到她耳后,微笑道:“娘躲得太久了,不能再躲。有些事,娘确实要向这位先生问个明白,等问明白了,就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你先乖乖回客栈等着,一会儿,我们怕是要回家了。”
十一微张了嘴,眼里闪过诧异,“家?”
月娘点头,“我们一会儿再说,这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
十一不放心地瞥了车上中年男子一眼,“真不会有事?”
月娘轻点了点头,低声道:“他是当今皇上。”
十一微微一愣,怪不得这人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燕皇?”
月娘又是一点头,将十一轻轻一推,“娘一会儿就回,不要胡来。”
车里人一双眼一直停驻在十一身上,喜悦之色丝毫不掩。
但不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