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苏时打开车门想要不辞而别的时候,原本在片场的莫经年竟然拎着背包打开车门坐了进来,“我的事情都忙完了,可以陪你做想做的事情。”苏时把钥匙插入车锁,“蓝伊一个人在家呢。”
“o.(喔,我们也是,我们想去中国,你们看起来像东方人。)”
“你知道吗?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首歌是居阳唱的。他大学的时候也是穿着白衬衫,抱着吉他在弹琴,你们有时候挺像的,你先出去吧,我想和你阳哥单独呆一会。”苏时看着居阳已经灰白的唇色,有些慌张的探向他的额头,触手已是冰凉一片,余温也慢慢消散了,“居阳,你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莫经年再次关上车厢的后门,苏时眼睛也不眨的看着那门缓缓合上,原来她一点都不软弱,她是坚强过了份。苏时终于看向莫经年,嘴角轻微的笑,“我们离开这里吗?就送你阳哥到这了。”闵心月不想再见苏时一眼,苏时也是同样的想法,居阳的离去就像一次潮汐,冲散了三人曾经的一切。他们站在路边看着闵家的车离开,苏末在窗口向着苏时挥手,至少苏末能代自己送居阳最后一程。
苏时推开车门下了车,“不行,我先送蓝伊去我爸妈家。”奈拉睁大眼睛瞪着苏时,这个女人为何不能对人有起码的信任,她怎么可能伤害蓝伊。原谅她吧,她就是信任过了头,所以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奈拉不愿意了,莫经年也站了出来,“naia,s.(奈拉,我们不能麻烦你,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莫经年说的言辞恳切,礼貌极了,但是奈拉却把白眼都翻出来了,瞪了莫经年一眼。鼓着腮帮子离开了。
蓝伊正在回廊上东张西望,看到莫经年出现,小跑着抱向老爸的大腿,把儿子抱在怀里,莫经年直接下楼了。毕竟小孩子的世界有太多对未知的恐惧,如果被惊吓了,可能会对以后都造成难以磨灭的阴影。楼下聚集了很多人,闵家的保镖围在闵辛皓的周围,冰箱里面的断手也被发现了。闵辛皓经历了大风大浪,面对这一切显得毫不慌乱,苏末就坐在他旁边,眼里有震惊的神色。倒是闵心月躺在医护病床上,吸着氧气正往外面推,两个黑衣男子抬着担架与莫经年擦身而过,想必是去楼上接居阳的。
“?(你会不会用它啊?)”
谁说人只能活一次,只要想活,每天都是一个新生!
你为什么要爱上一个冷血动物
莫经年轻轻拉开门出去了,重新把门关上才靠在门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苏小时”这就是居阳留给苏时,也是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声音。旋动门锁,原本封锁的房门应声而开,莫经年走了进去再次把房门关上落了锁。房间里满是水声,稀里哗啦的翻搅着,莫经年屈膝坐在水池旁边,手肘搭在膝盖上,右手撑着自己的身子。
闵家的保镖找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莫经年把居阳带回了他和苏时的房间,放在床上,让苏时给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擦干身上所有的血迹,“莫经年,你为什么要我做这些事,让所有人都难过”莫经年坐在旁边看着苏时长发柔顺的背影,薄唇微启,“爱上一个人,就是看淡繁花也要看着她老去;爱上一个人,就是看落夕阳也是牵着她离去;爱上一个人,就是花开花落你成了我的生命。不要花开时相爱,花谢就不语离开;不要寂寞时相爱,以为彼此就能不可取代。直到有一天,真的爱上一个人,才明白,所有时光不及你温柔眉眼。如果有一天,我的生命走向终点,不能抱着你,不能爱着你,这不是离开,而是轮回我的爱。”
进入暑假,时光的海拍摄更加的繁重,就连深夜有时候也要在片场待班。有了奈拉照顾蓝伊,莫经年又忙于工作,苏时整天闷在家里心里闷出很多事情,终于闵心月的电话来了,说居阳回来了,一起带居阳回家吧。居阳的父母住在c市,离这里不远,经营有一家连锁的度假酒店,即便知道去c市难免有些慌乱和尴尬,但是如果再看你一眼。
“nkyou.(真巧。)”苏时道谢后,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莫经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说得跟个老头似的,呼沿着这条马路走,应该可以找到小镇。”苏时指着路的前方,“一直向前走,不要回头。”zvxc。
这句话让莫经年心里忽然一跳,好像整个人死了一次然后活了过来,心跳复苏的那种感觉,急切的亲吻就这样压了下来,苏时还抱着蓝伊只好推开了他,“好了啊,真是小孩子,开车了。”
破水声响起,一条七彩的鱼尾在半空滑过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翻转过来,一个个水泡咕咚咕咚冒出水面。
谁也不知道苏时爱居阳到了什么程度,居阳离开之后苏时哭了那一场重新回到了正常的生活,尽管普罗旺斯的遭遇有太多疑点和难以捉摸的地方,在苏时心里,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居阳和莫经年,在苏时心底各自围城,时间一直往前走,怎么回头
愿我尽生流离,换你半世安眠。
闵辛皓把情绪失控的闵心月抱在怀里,没人能想到是这样的意外,所有人都悲伤而难过,莫经年也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