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西骑马一路奔驰到娜姬雅的王宫,下马时脸色因为上涌的血气,变得异常红润。
尽管见到个扫兴的人,乌鲁西却不想把这种情绪带到娜姬雅面前。嘴角荡出温柔的笑意,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等出现在娜姬雅面前时,他看上去已经容光焕发。
“乌鲁西,我那瓶健体药效果好吗?”一见面,娜姬雅没问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也没提及卡修,而是问药效。他们之间的时间仿佛停留在分别时,中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乌鲁西不相信对方会不知道卡修的事,就算第一天没收到消息,这已经是第五天了,对方却什么都没有问。
微微抽搐眼角,乌鲁西问道:“王太后,您不会拿我试药了吧?”那瓶药的效果真心好,好到他都跟人滚床单了。
斜了眼铜面人,对方跟个柱子一样矗在他身后,这时候倒是一副木讷的模样,当初在浴池里,脱起他裤子时可不是这样的!
娜姬雅捂嘴,笑得花枝乱颤:“乌鲁西,我怎么舍得拿你试药?今天见到你,就知道药效如何了,我这还有几瓶,你一起带回去吧。”
“……¥#¥”
之后她仿佛刚注意到乌鲁西身后的人,目光落在塞那沙的铜面具上,停留了一会儿,才上下打量对方。娜姬雅询问道:“乌鲁西,他就是你提到过的铜面人?”
“是的。”乌鲁西颌首,“这段时间出行,我都打算带着他。”
娜姬雅以挑选护卫的眼光评价道:“身体单薄了一些。”当初她身边的兹瓦,可是北方蛮族出身,胳膊都有乌鲁西两个大腿粗。
不过看在塞那沙曾经“帝国双雄”的份上,还有那块隐形的领土。对方并不是单纯当护卫用的,她就不继续挑剔了。
把铜面人看得胆战心惊,险些以为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娜姬雅才收回目光,悠悠道:“既然你说他武艺高强,就留在身边吧。你身边有个人跟着,我也放心一些。”
铜面人默然,到底有多少人打乌鲁西的主意,他恶毒的后母,才会露出跟夕梨一样惴惴不安的受害者表情?
不需要对方吩咐,他也会保护好乌鲁西,毕竟觊觎他的男人太多了。
以前塞那沙只觉得乌鲁西浑身是刺,心思歹毒,接触后才发现,光凭对方出众的外表,如果没有这些刺,会被人啃到体无完肤吧?
可即使乌鲁西手段毒辣,也没挡住那群衣冠qín_shòu——卡修!塞那沙又想起了这个人。当初接触起来开朗阳光的俊朗男子,下手让人防不胜防,就因为对方的性格太具有迷惑性,才让乌鲁西中招的吧?
塞那沙恨得牙痒痒,自从跟乌鲁西发生过关系之后,他已经把对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了。不过现实里,他铜面人才是对方的所有物。
不管谁是谁的,总之他们现在在一起就对了,不需要计较太多。
“铜面人,你到外面去,我跟乌鲁西要单独聊聊。”娜姬雅王太后发话了,乌鲁西身边站着这么一个身材挺拔的人,两人出现在一起的画面万分和谐。控制了塞那沙,娜姬雅想象中的得意没有多少,不顺眼却很多。
她的话传进塞那沙的耳朵里,对方却纹丝不动,直到乌鲁西笑着说:“你到外面去,铜面人。王太后别怪他,他这人心眼死,只听我的话。”
塞那沙这才动了起来,出门时听见娜姬雅抱怨道:“乌鲁西你要多调-教他呀,这像什么样!”
“好好好——”乌鲁西道,语气依旧温柔包容,“铜面人的性格就是这样,接触久你就知道了。”
塞那沙一边迈着步子,一边回想乌鲁西刚才不经意流露出的宠溺。在成为铜面人前,他根本不会想到,有人会以这种态度对他。
塞那沙从小要强,即便是凯鲁王兄,也把他当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来看待。西娣王妃虽然对他很好,但那种疼爱却夹杂着怜惜。他贵族出身的母亲,生前是西娣王妃的女官,将他托付给了对方。
只有乌鲁西,待他的态度跟人不一样。(也只有他给你撸管呀,喂!)
王太后不好惹,乌鲁西在对方面前对他这么纵容,自己是不是要收敛些脾气呢?塞那沙想。他根本没发现,身为堂堂一国王子的自己,在金发神官面前越发奴性化了。
等塞那沙一离开,乌鲁西就没有了顾忌:“娜姬雅,你觉得他怎么样?”现在是验收成果的时刻了,这么久的黑水不是白喝的。
娜姬雅朝门外空旷的地方,看了一眼道:“虽然他对你言听计从,不过我心里……总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针对他?”某宅男耸耸肩,“他已经不是塞那沙了,你大可对他好一些,甚至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从暗杀他的事里摘出来。”
被黑水控制的人,就算恢复意识也仍拥有这段记忆。不趁着现在扭转对方的印象,还等到什么时候呢?
娜姬雅骄傲的一扬下巴:“乌鲁西,你让我对他说什么?告诉他,他当初中箭是埃及人的阴谋?我是无辜的,是埃及人想挑拨我跟他的母子关系?”虽是母子,她可生不出这么大个儿子,而且她也不屑否认自己做的事。
“你大可以说,如果想要暗杀对方,根本不会使用本国产的箭留下破绽。”乌鲁西帮对方圆谎道,他的思想还停留在现代,体会不到贵族的骄傲。
娜姬雅摇了摇头:“那么你呢?怎么解释将他弄成铜面人的事。既然我没有杀他,你干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