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帝瓦塞的剑,刷得一下出鞘,惊的乌鲁西和伊尔·邦尼同时后退一步。
“马帝瓦塞你想干什么?”在最初的本能反应之后,年轻的书记长“不动声色”挡在了金发男人面前,一副护驾的模样。
马帝瓦塞看着对方这副做作的嘴脸就来火,但为了不覆灭自己在乌鲁西心中的形象和地位,他掏出块软布装模作样擦拭了两下剑身,收回鞘里道:“陛下请放心,作为‘贴身’侍卫,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安全。”刻意加重了“贴身”这个词的发音,明显是跟伊尔·邦尼打擂台,可是金发男人的关注点错了,悄悄又往后移了半步,满脸戒备。
作为一个强x犯,乌鲁西这个受害者曾不止一次受到对方的“好好照顾”。
一看到乌鲁西明显和构想不相符的反应,黑太子除了懊悔外,还有一点得意——同样是“贴身”,乌鲁西跟他一起时,就下意识联想到不好的事,而跟伊尔·邦尼一起时,就全无特殊反应,这证明在乌鲁西心里,根本没有将对方放在和他同等的位子上。(其实是他出手太快,乌鲁西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
男人出手就要果断!瞻前顾后只会落得像书记长今日的下场。对方是个聪明人,心里的弯弯道不知道有多少,却从来不用最直接的手段解决问题,不然恐怕乌鲁西的后-宫名额又要添上一位。偏偏这个讨厌鬼却凭着自己的智慧,成为唯一没有取得乌鲁西原谅,却能留在身边的人。
真是可怜又可恶!
马帝瓦塞心中的醋意,无法阻挡书记长前进的步伐。在乌鲁西的催促中,他们重新换上了符合各自身份的衣服,紧随金发男人上了马车,直奔王太后的宫殿。
虽然乌鲁西在西台出入王宫视如无物,但到了埃及不免要按照流程来,通报缘由,等待门卫将消息传入王宫,再传递出来。
乌鲁西自从穿越到西台这两年多来,就没去过埃及,幸好妮佛提提王太后对他还有印象,看在娜姬雅王太后的面子上,虽然没空接见他,却派了一位女官来将他暂时安顿进王宫里。
“王太后何时能得空见我?”乌鲁西对女官温和地问道,不紧不慢的语速、能治愈人心的声音,如同一缕春风,听着让人格外舒心。他今天身着一件洁白的神官服,外面罩着一件黑斗篷。等走进王宫时,他便褪去伪装,将斗篷交给身后的“侍从”,露出了他那头耀眼的金发和极具欺骗色彩的长相。
女官的脸一红,放柔了语调回答道:“王太后她很忙……”
似乎是怕惊扰了金发男人周围的气氛,又好似为自己的敷衍羞愧,她露出了左右为难的表情,一咬牙道:“请随我去看房间,先安顿下来,这一两日……王太后定会见神官大人的。”这算是给他露了个底,乌鲁西温柔的冲对方微笑,在记忆里翻找这个女官的身份,不过一无所获,如果不是太不起眼,就是第一次见面。
被一个女人献殷勤,乌鲁西感觉非常新鲜,不过立马就有一声威慑力十足的咳嗽,将他飘起的灵魂拉回躯壳里。乌鲁西用眼睛余光往旁边一瞄,看到了和他走成平行线的“贴身护卫”,就算有斗篷的遮挡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马帝瓦塞的嘴角拉成了一条线,明显感觉不爽。
埃及白天的天气炎热,除了旅人,很少有人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当地人穿着暴露,来迎接他们的女官,更是披着半透明的轻纱,晒成棕色的胸脯露在外面。
乌鲁西并没有用眼睛去占女官的便宜,他发现面对一个半裸的女性,他不但身体,在心灵上也保持着一片平静。
房间的布局是套间性质,主人的寝室在最里面,外间有给侍从守夜休息的地方,不过不是床榻,而是收拢起来的毯子。白天通风凉爽,因为还未到夜间,火把和烛台并没有点上。
乌鲁西往窗,外面的景物显示出这是个位置极好的房间。回想起女官路上重新翻查钥匙的情景,他推测出原本打算给他入住的并不是这一间——女官在自己的职能范围内,给了他最大的便利。
“多谢。”乌鲁西道。
这个年龄不大的女官,同他一回礼客客气气道:“夏尔曼神官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我叫拉多。”她赤、裸在外的高耸胸脯,随着她的动作往前一挺,格外招人。
等女官一回去复命,马帝瓦塞就发出一声冷哼道:“埃及的女官真豪放,连神职人员都勾引!”
这顿火发的没头没脑。埃及的气候和风俗,决定了她们衣着轻薄。别说是露胸,连头发都剃光了戴假发。
像乌鲁西这么长的金发,在显得另类的同时,一路不知道收获了多少人善意的瞩目。埃及祭祀虽然同样身着白袍,却都剃成光头。头型好看也就罢了,要是头型不规则就悲催了,光头不是每个男人都能驾驭的。
乌鲁西斜了马帝瓦塞一眼,对方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马帝瓦塞可是连圣职人员都敢奸、污的家伙,还不止一次的对他……想起被绑在神像上的那次遭遇,乌鲁西不由脸一红,唾弃的看着对方,看得马帝瓦塞心头一荡。
“陛下!”伊尔·邦尼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暧昧,让乌鲁西的视线偏到另一边。
“您觉得妮佛提提王太后真的很忙吗?”伊尔·邦尼问道。在身为西台书记长的时候,他就隐约推测出两国王太后间有勾结,只是一直没拿到证据。现在乌鲁西能进宫,甚至不用出示身份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