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西台王这句话,娜姬雅王妃高兴了很久,她强忍着喜悦,言不由衷说了几句贴心的话,一直憋到回自己的寝室才放声大笑。
“乌鲁西,留下那女孩的命似乎也不错,我看得出,陛下是真对凯鲁失望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我们不出手,他也当不了国王。”娜姬雅王妃眯起眼睛,眼眸闪过狠毒的光,“我儿子修达才是最合适继承王位的人选——没有之一。”
接下来就是谈判了,因为冤枉了埃及,这次西台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最终决定彼此互派驻军,扎营在对方国家,提防还有诸如此类误会发生,影响两国的邦交。
和谈交给了凯鲁负责,经过上一次的事,西台王气得推说自己身体不适,将这桩不讨好的事全推给他善后。娜姬雅王妃少不了煽风点火,搞的西台王每次看到凯鲁都没有好脸色。不过因为塞那沙的死,很多人都以为他沉浸在丧子之痛中,还没意识到风向已经变了。
在和谈结束后,众人回到了哈图萨斯,乌鲁西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进塞那沙的房间。
当看到对方没有死,伤势反而稳定下来。乌鲁西松了口气,往对方嘴里插了根空心的纸莎草,又是一整瓶黑水灌了下去。
这东西不易保存,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必须喝下固定的量,不然会失去效果。娜姬雅王妃已经答应会持续供应给他了。
喂完黑水,丢掉空瓶子拍了拍双手,乌鲁西招来贴身侍从问清楚对方的情况:“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他有没有醒过?”
伊穆霍特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他断断续续的醒过,不过因为大人您不在家,我怕他醒来搞出乱子,就一直用安眠药喂他。啊,对了!今天的份还没喂呢,算时间他差不多该醒了!”
侍从正说着,躺在床上的病患就有了动静。某宅男立刻凑上去,脸上露出温柔圣洁的笑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声音无比的治愈。
塞那沙王子睫毛煽动了几下后,缓缓睁开眼睛。
“呃……””他看着金发神官,嘴唇颤抖,在对方竖起耳朵专心聆听时,头一歪晕了过去。
“……”白白浪费了一番表情的宅男,收起职业化神棍的表情,抽了抽嘴角,狠狠捏住对方的两边脸颊,往外用力拉。
“伊穆霍特——!你药下太多了,我这么捏他都没反应!”
侍从抱头鼠窜:“对不起!夏尔曼大人!”
时间就这么过去几天,这期间乌鲁西每天都算好药效过去的时间,等对方醒来时,亲自照顾他。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乌鲁西要的铜面具打造好了。说是铜面具,不过外型更像个头盔,戴上后连头发都被全包住了,电视剧里那种男主角们耍帅用的半截面具,当然是不会出现的!
挡住塞那沙的脸,再挡住跟凯鲁一样的发色,乌鲁西自觉暴露的机率被缩小了一大半。如果凯鲁那伙人还能从体形背影认出对方是谁,到时候就来个死不认账!
没用烧热的铜条将面具接口封死,这样太不卫生了,不过面具接口处用来固定的暗锁,钥匙掌握在他手里。
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乌鲁西就迫不及待的把铜面具给对方戴上。也许是药效过了,也许是脑袋上突然多了个重物,刚戴上塞那沙就醒了。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铜面人?”某宅男欢快的唤道。
塞那沙尝试抬起头,嘴唇蠕动:“……重。”
“重?重就对了!”乌鲁西将对方按回床上,恶意道,“铜面人,你要快点好起来,然后保护好你的主人——我。”
随着塞那沙的伤势一天天好起来,等待他的不用说,当然是各种调-教。不过某宅男可没有虐待对方,只是时不时使唤罢了。
在塞那沙伤势逐渐康复的同时,夕梨那妞也开始在王宫里活蹦乱跳了。乌鲁西暂时还不敢把铜面人拉出去跟大家见面,巡查自家院子的这种活,也不放心交给对方去做。
他只能让对方待在自己身边,端茶递水、扇风捶腿、揉肩捏脚(咦?),寸步不离的时刻监视。连伊穆霍特都已经开始抱怨,自己快没活干了。
不可否认,这段时间乌鲁西以使唤对方为乐,不过他救下塞那沙,冒险留在身边,要的可不是一个贴身侍从,而是一个强有力的武官帮手。
一切都是因为对方伤势未愈,做不了激烈运动,所以只能把烧火棍当火柴用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操练操练,就是铜面人正式出场的时候了。
就在前途一片光明,一切按照他和王妃的意思顺利进行时,一件不幸的大事发生了——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病倒了。
一场只要出现就能将整个城市变成死城的恶性传染病侵袭了西台,国王陛下病危!
如果说所有人中最不希望西台王出事的,肯定是王妃。不过一听药剂师诊断出陛下得的病是“七日热”,她立刻拉着修达掉头就走,再也不踏入国王的王宫一步,连一次看望都没有。
所谓“七日热”,只要一感染,即使体力很好的成年人,在七天内一定会死亡,是一种很可怕的传染病。以前流行的时候,很多城市都几乎成了空城,她不会拿自己和儿子的命冒任何危险。
所以当得知凯鲁拿了西台王的印章,暂时代替父王执政,娜姬雅王妃也只能又不甘又愤恨的,一边诅咒对方感染七日热死掉,一边又在祈求诸神保佑陛下康复。
乌鲁西收到消息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