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史,就是那个刚进來的大学生。\\//平时办事冒冒失失的。。。。”王常委说。
“哦,你是说他呀!”这个人张春风倒是很有印象,虽然來的时间不长,但他还是能记住这个小青年的。那次上班途中,天突然地下起了瓢泼大雨,因为雨天又是上班高峰,张春风的专车在马路上慢悠悠地开着。这时候,一个小青年跑过來,对着车子招手,示意停车。
司机还以为是遇到了张书记的朋友,赶紧停车,并打开车锁,见车上就张书记一个人宽敞敞地坐在后面,他便急急地上了车。
“谢谢您啊,俞师傅。这雨下得也太大了。。。。。。”小史边抹着顺着脸颊流下的雨水,边说着感谢的话,并回过头來,叫了张书记好。
“真他娘的头脑有屎!纯!”尽管小史前脚下车,甚至那车门还沒有合上,司机俞师傅后脚就大骂大吐,以此來蘀领导渲泄心中的那份不便言说的厌恶,但直到今天,一想到这事,张春风就來气,“这样的人也能在我纪委工作?!真不知道当时的面试官是吃什么的!”
“对,就叫这小子去!让他冒失一次,好有个理由送瘟神!”张书记主意已定。
“他妈的,这不是往我老宋手里放烫山芋吗?这帮东西!还说这是组织决定的,是对我老宋的最大信任!狗屁!要说久经考验,那这单位里比我老资格的还有两个呢,要说重用,那两个后备干部是留着干什么吃的?我都黄土埋身了,这个时候想起來重用啊!吃!糊弄小史那蛋大的毛毛还差不多!”王常委找老宋谈过话,老宋气得是一宿沒睡好。
这两天,时伟明的电话都差不多爆了,都是预约上门的坐坐的。
老宋和小史按计划晚上进到了时书记的三室一厅,被安排在进户门走道旁边的小房间里,屋里沒开灯,门留了一道缝,就是进來一只苍蝇也逃不过这屋里的四只眼睛。当然他们还配备了高级的摄像留声机等必需的高级设备。
老宋早早地和小史分了工,他说自己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近來又发了心脏病,需要多休息,把一切工作都交给了小史。他尽管闭目养神,坐等时钟转圈。
早上新闻连播刚开始,时伟明家的大门就开始了响动。
“笃笃笃----笃笃笃----”很有节奏感。
“谁呀?”书记夫人去开门。
“请问,这是时书记家吗?时书记在吗?”來人一定是第一次登门,探过路,又不能确定。
“是的,在的。。。。來來來,进來坐。”书记夫人说。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衣着考究,发型正统,“这。。。。。。”看來,來人要换鞋进入。
“不用换了,我们家沒那么多讲究,脏了可以打扫嘛。”书记夫人善解人意地说。
“哎呀!方局长啊----快,來來來!你这速度够快啊,说來就來了。”时书记的声音很大,很清晰。來人是环保局副局长方洪亮。
“哎,书记您。。。。我只是副局长,副局长。”
“哦,坐,坐,坐。”
“时书记,我,我,我。。。。。”看來送礼的滋味也并不好受啊,这位有模有样的方局长肯定不是结巴,但到了这里,别说是讲话,听得出他连呼吸都变得不顺当了。
“有干什么事尽管说同,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老虎。”时书记给他松绑。
“嗯----那,那,那我就说了。听家父说,我们环保局的柯局长这次就到龄了,您看能不能。。。。。在班子里面,我是最年报的,年轻人应该勇于挑重担子,为县领导分忧啊!家父对您那可真是很佩服的,常常的夸您为政清廉,工作有魄力。。。。。特别的知人善任。”
“你父亲是----”
“家父原來是县政府办副主任,已经退休了,现在县老年大学发挥余热呢。”
“哦----”
“时书记,您看我今天第一次到贵府上,來得匆忙,也沒给您带什么见面礼物,就这。。。。。。不成敬意啊。”说着方局长从上衣里面的贴身处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又是一串很有节奏感的敲门声。
一见又有人來,方局长起身就要走,“时书记,那您忙,我就不在这打扰了。”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多少钱啊?”时伟明乐呵呵地问。
“什么钱不钱的,这点算不什么的,也就是给孩子和嫂子买件衣服而已。。。。”方局长为难地说。
“说,说个准数,要不,我现在就数数?”时伟明说。
“哎----不用不用,不多不多,就三万元,三万,哎呀!真的不成敬意啊!那我就告辞了。”
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一阵。
“哟,李书记----哎!好,好,好!各便各便!”方局长出门时,迎头撞上了正在敲门的李书记,看來双方有点尷尬。
“时书记,您好!”看上去四十出头,身材粗壮,面如紫枣,脑门光亮,微微发福的李云浩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來,和书记握着。
双方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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