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泥鳅突然问他,“哎老高,你家是哪的?认识你这么久了,从来也没听你说过。”
高子键这人,从来不提自己或者家里的事情,公司里也没有一个人对他有过多的了解,了解的都只是在应聘的时候,他在履历表上填写的资料而已,泥鳅甚至连高子键的大名都不知道,也只是知道他姓高而已,至于他叫什么,泥鳅也没想问。
高子键头也不抬的说,“府阳的被,还能是哪的。”
泥鳅瞄他一眼说,“操,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我是问你家是哪个区的?”
高子键笑着说,“你也没问清楚啊,呵呵,我就是这附近的,南城二区的。”他说着话,用手指了指地面。
泥鳅有点惊讶的说,“哎呀,弄了半天你跟我是一个地方的啊,那你高中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高子键吃着饭,随口说,“附中的啊,怎么了?”
泥鳅故意问他,“附中的啊?我操,你们学校以前的老大,南佑认识吗?”南佑可是南城区最出名的高中生了,自从他把老虎弄死以后,他的名声真是一炮打响啊,甚至别的区的高中生里,都有很多人听说过他。
高子键有点无奈,他都不知道南佑什么时候成附中老大了,除了郭雷霆以外,附中一直没有插旗的老大,包括他也一样,始终没有插旗,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团体,要说谁老大,曾经他们这群人,都是学校的老大。
可他不愿意别人提起南佑,因为他欠南佑太多了,他看了泥鳅一眼,随口说,“哦,知道这个人,但不认识,你认识?”
泥鳅一脸得意的样子说,“操,何止认识,那是我哥们,以前我们总在一起混,你不知道上学那时候我们是经常在一起插架玩,都他妈成家常便饭了。”
高子键好笑的说,“是吗?就知道你不那么简单,只是没想到你以前也是个牛逼人物啊?”高子键真挺佩服他吹牛逼的能力,初中以前他不知道,可上高中开始,一直到进监狱时,南佑都一直跟他们混在一起,很明显,这个泥鳅是在瞎胡嘞呢。
泥鳅摆手说,“哎呀,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是不行了,做人也比以前低调了许多啊。”他依然夸夸其谈的吹着牛逼,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看了。
高子键也懒得揭穿他,他竖起大拇指,半忽悠着说,“厉害厉害,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了,那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泥鳅放下手里的筷子说,“我是鲜中的,朴正勋听过?我们学校以前的老大。”
他这又要开始讲故事了,这人要到哪都太能吹牛逼是容易出事儿的,这不,旁边正有一桌人在盯着他看呢,这桌坐了四个男青年,年纪大概十七八岁,从外表看虽然是穿着高中的校服,但流里流气的形象,多半也是学校的小混混。
从他们刚坐下来开始,就一直在听泥鳅在这吹牛逼呢,这几个小子早就听的不耐烦了,一直冷眼盯着他看呢,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场斗殴这就要开始了。
高子键当时也没注意到这四个人,他依然顺着泥鳅说,“朴正勋谁不知道啊,再整个南区也是响当当的,怎么?你跟他也有交情?”他故意这样问道,他很想听听,这泥鳅会怎么说。
泥鳅拿出烟来点着,猛抽了一口,一脸得瑟的表情说,“跟你说实话老高,我以前上学混的时候,朴正勋那会还没‘起来’呢,后期我就不怎么混了,他慢慢也就行了,不过俺俩的关系一直都挺好,现在也经常联系,没事儿的时候总出来喝酒。”
高子键现在是彻底服他了,什么事情到他嘴里真是没有都能变有了,从他跟朴正勋接触到现在,也有很长时间了,他压根都没听过这小子的名号,纯属是无踪须有的事情。
朴正勋早在上高一的时候就已经是鲜中的头了,可到他嘴里却变味了,他也不怕这祸从口出,瞎白话也要有点分寸啊,高子键有意问他,“那朴正勋现在干啥呢?听说是去外地混了?”朴正勋压根就没去外地,这一点,高子键比谁都清楚。
泥鳅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说,“啊,是,是去外地了,刚走没几天,好像去广州那边了,说是给一个老板当马仔去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都是出来混,在哪不行啊,非要跑那么远,还他妈不够这来回的路费呢。”
这泥鳅说话是越说越没边,一点谱都不靠,连草稿都不打,就睁着眼睛在这说瞎话,高子键心里这会儿也有点气的上,他长这么大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这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也不知道这泥鳅靠这张破嘴忽悠了多少人。
他真想立马给这孙子几个大嘴巴,好让他以后把这没门的嘴关紧点,高子键低着头,脸色显得很难看,他现在真是有点受不了他这劲儿了,最后干脆就不说话了,省的他叭叭的说个没完。
这时候,旁边桌的一个长发男子一脸怒气的瞪着泥鳅骂道,“操,闭上你的臭嘴,妈了个逼地,就听你在这臭白话了。”
泥鳅这时候不能掉面子啊,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也瞪着那个长发男子骂道,“****,我他妈在这说话关你鸟事,这是你家地盘啊?”
这长发男子二话没说,过去就给泥鳅一个拳,直奔着他的脸就招呼过来了,就听‘咚’的一声,这一个电炮给泥鳅打了个跟头,要不是他后面有墙挺着他,估计这一下就能被撂倒了。
高子键这会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