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键跑出很远以后,他回头看看,确信沒人跟上來,这才在一个楼群里停了下來,他后背和裤子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背上的刀口已经不流血了,只是在隐隐作痛。
这会儿不知道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跑的太累了,使得他脸色变的煞白煞白的,天气明明很冷,可他脸上的汗珠好像下雨淋湿的一样,看着都挺吓人。
这一通长跑,搞的他已经沒有什么力气了,他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大半夜的附近连个出租车都沒有,他想去医院都去不成,他只好拿出手机打给黄秋燕。
黄秋燕家是离这最近的,而且她还有车,电话接通了,黄秋燕慵懒的声音传过來,“喂~~哪位啊?”听声音就知道,她已经睡下了。
高子键喘着粗气说,“燕燕姐,是我,小健,我被人砍伤了。”[
这一句话就让黄秋燕清醒了不少,顿时说,“小健?什么,你让人砍伤了?要不要紧?你现在在哪呢?”
高子键强挺着说,“沒事儿,还能挺住,我在西城区中道街附近的一个楼群里。”
黄秋燕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高子键着急的说,“先别问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要赶紧去医院才行,我现在有些头晕,估计是失血过多了。”
黄秋燕连忙说,“好,你在那别动,等着我,我这就过去。”
高子键说,“行,我在中道街车站附近等你。”
黄秋燕放下电话,急忙穿好衣服下楼,开车直奔中道街。
几分钟后,黄秋燕在车里看到中道街车站旁蹲坐着一个人,这人正是高子键,车灯的照射,使她看的很清楚,她连忙停车下來,她下车跑过去扶起高子键问,“你怎么样?伤哪了?”
高子键咬着牙说,“后背,他妈的,这帮混蛋,让我抓住他们,非弄死他们不可。”
黄秋燕一看他后背,顿时吓了一跳,整个后背血糊糊的,衣服也被砍开了,刀口的肉都往外翻着,隐约还能看到里面白色的骨头,向她在这种娱乐场合混了这么多年的人,大小场面也见了不少,可今天如实让她寒了一把。
黄秋燕说,“先别说了,你伤挺重,走,先去医院。”
黄秋燕把他扶上车,一路狂奔,向着府阳医院开去
高子键的后背缝了二十三针,但还好只是皮外伤,沒有伤到骨头,流血也不是很多,打了破伤风,但由于伤口有些发炎,导致高子键有些轻度发烧。
医生告诉他回家休养半个月就能全好了,不要操劳,尽量多吃一些补血的食物,不过要每天过來换药,还要输液,防止感染。
等这一系列都忙活完了,天都已经快蒙蒙亮了,再输液室里,高子键脸朝下的趴着对黄秋燕说,“燕姐,真是谢谢你了,这大半夜的还给你添这么多麻烦,实在过意不去。”他现在不能躺下,只能脸朝下的趴着,这个姿势让他很难受,可也沒办法。
黄秋燕看着他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不是说了吗,大家就像半个自家人一样。”
高子键笑着说,“对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黄秋燕关切的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
高子键说,“强多了,可能是打麻药打的,不过这几天我就不能去夜总会了,力哥那边你还要解释一下,暂时先让大甩他俩帮你吧。”[
黄秋燕说,“沒事,力哥那边我给你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了,对了,你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是谁把你伤的这么重?”
高子键详细的说了一下他离开后的情况,最后说,“我要是猜的沒错的话,这事儿八成是他妈锤子干的,我敢肯定。”
黄秋燕想了想说,“应该是他,锤子这人我了解,坏心眼子一堆一堆的,他办事儿从來都是偷偷摸摸。”
高子键握紧拳头,眼神恶狠狠的说,“这事儿沒完,等我伤养好了,我必定要找他算账,狗娘养的,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來,我不招惹他,他居然暗算我。”
黄秋燕皱着眉头说,“哎呦,行了,你有伤在身就先别动气了,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输完液后,黄秋燕开车送高子键回到了出租屋里,高子键租住的地方是东城区里一个偏僻的地方,这地方晚上连个路灯都沒有,跟贫民区沒什么两样,一看就知道是穷苦人家住的地方,唯一的好处就是离夜总会不太远。
他的出租屋里什么都沒有,就一张床,一个破的掉渣的桌子,一张陈旧不堪的沙发,还有一台电视机,即使只有这些东西还是原來房主留下來的,要不然他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这屋里是乱七八糟的,像是刚刚被人打劫完一样,脏衣服破裤子仍的哪都是,再加上满地的烟头和啤酒瓶子,屋里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油子味道,这哪里还像是人住的地方,跟个废弃的仓房差不了多少。
黄秋燕脸色难看的问他,“不是吧小健,你就住这种地方啊?这屋子有多久沒收拾过了。”
高子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呵呵,从我住进來开始就沒收拾过,大概有两个多月了。”
黄秋燕说,“你说你这么大个男人了,怎么这么邋遢啊,都成什么样子了,也不怕将來找不到媳妇。”她一边说话,一边动手收拾屋子。
高子键坐在床边好笑的看着她说,“燕姐你都不着急我急什么啊,再说了,就真找打不到媳妇儿,大不了就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