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决买早餐回来,果然顶着两个熊猫眼。
至于其真正原因,程诺不知道,但她想,绝对不会是杜妈妈所说的那种。
杜家双亲吃了早饭,各自忙了;程诺不想跟杜决两个大眼瞪小眼地窝在家里,被父母们知道,指不准地又认为他们连白天都在进行“造人大计”。
“我约了左梅梅。”程诺如是说,没有邀请杜决同往的意思。
杜决则打了个呵欠,“我去补眠。”
程诺盯着他的俊脸,“昨夜真没睡好?”
杜决嘴里嘀咕了声,程诺没听清,“你说什么?”
杜决挥挥手,懒洋洋地回卧室了,“走时记得锁门!”
程诺耸耸肩,“怪哉,该不是杜决早孕反应了吧。”
那声腹诽被杜决听得一字不漏,他欲哭无泪:怎么说他也是一正常男人……
……
对于好友成为已婚一族,左梅梅很兴奋,哪怕那只是个假的。
“就凭你和杜决两家的条件,这婚礼不用问,绝对隆重,别的不说,全程的光盘总有刻录吧,你不也说,就算这假结婚,也要假全套么?”
对着左梅梅,程诺向来不小气的,可是那光盘……
会门前的那一晚,在杜决家的场面,倒是真有全程录像,而且被剪辑刻成光盘,自己还有看过的,很悲剧的是,闹洞房时杜决和自己的舌吻,竟然也有刻在光盘里,而且,绝对是近距离的,甚至都可以听见很煽情的口水声!
那画面,程诺可不敢给左梅梅看。
不为别的,就冲着左梅梅曾向她透露,杜决和左梅梅交往两个多月都没有过kiss……
程诺心虚,总怕被人看出点什么,因为,录像中的画面,有她舌吻时的脸部特写,而她的表情似乎是挺享受的那种。
“光盘还没弄出来吧,我还真不清楚,如果你想看,回头把婚纱照给你瞅瞅呗。”程诺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她抿了口面前的咖啡,而后又不屑地补充一句,“其实,也没啥意思,就像你说对,反正是假结婚,我自己瞅着杜决在照片里的那笑都觉得虚伪。”
左梅梅闻言,瘪瘪嘴,“我才不信呢,你说他猥琐我还信,至于虚伪,杜决最不虚伪对待的女人,就是你。”
程诺相信,“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而且,这也只能说明他没把我当女人。”
左梅梅乐了,“有点这个意思,光盘到了,记得给我看啊,你不要怕我看了会妒忌,我这人,对于不爱自己的男人,是绝对不会惦记的,更何况,当时找你从中拉线,也是好奇那么一个在差班都垫底的人,怎么做到一个学期就蹦到了尖子班呢。”
“其实,我也好奇,这就是悟性吧。”尤其是杜决的化学成绩,最后到了让程诺都眼红的地步,所以杜决大学学医,也算是从事特长。“不说他了,光盘到手,我再约你。”
程诺算是把左梅梅给敷衍了过去,甚至是一拖拖了好几个月。
可她没想到的是,三日后,重返上班的时候,杜决那厮却在医院里高调放着那张光盘!
……
这是程诺婚后的第一次回单位。
做戏做全套,程诺携带了一大袋子的喜糖,在每个办公室派发。发到高铭办公室的时候,他并不在,程诺丢了三五颗在他的桌面上。
但凡拿到喜糖的,自然是个个嘴里恭喜啊、羡慕啊,除了一个。——钟毅。
瞧见程诺提着糖袋子走进科研部的办公室,钟毅便冷了脸,从座位上直接站起,一个招呼都没有底走了出去,并狠狠地与程诺擦肩而过。
程诺早把钟毅可能的反应想了个遍,所以之前钟毅的嘴脸,对她来说就是意料中事,她依旧笑容甜甜地给科研部办公室的人派发喜糖,至于同办公室的人心里怎么想,她懒得管,也管不着。
总之,这在单位的第一天,算是相安无事地过来了,让程诺没料到的是,真正的麻烦竟在下班后。
当时,程诺和高铭一同离开办公室,在下楼的路上,二人还聊着关于程诺婚姻的问题。
就听高铭看似很随意地问了这么个问题,“你没有领结婚证,这是事实吧?”
程诺笑着点头,“这是自由的最后底线。”
高铭陪着她弯了下唇,“那么,哪天你跟杜决以外的人领了结婚证,也不算重婚喽?”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二人踏出了办公大楼,而程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见面前冷不防地冲过一人。
“啪!”
这一巴掌,程诺挨得措手不及。
高铭当时就把眉头拧起来了,“这位小姐,你怎么随便打人呢?”
而程诺呲牙咧嘴地看清来人后,便阻止了高铭的义愤填膺,难得的,她竟然可以揉揉脸,态度良好地跟对方招呼,“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晴啊,好久不见!”
小晴气势冲冲而来,本来都抱着要血拼一场的打算了,可发现程诺这女人就跟个二皮脸似得,她准备的满腔控诉一时也卡在了喉咙里,没了力度,“你……你真是不要脸!钟毅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劈腿嫁给了别人!”
程诺了然,原来小晴姑娘是来打抱不平的,她还以为对方是责怪自己抢了杜决呢,唉,小姑娘就是年轻,连起码的“轻重缓急”都不知道,既然小晴提到钟毅,那么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地再跟对方客气。
冷笑浮上嘴角,程诺轻哼,“劈腿?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小晴一怔,“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