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逞能了,给首长报告不要啰嗦!”于爱国看不过去,赶快制止了铁拐李的闲扯。
铁拐李咽咽洗漱唾沫,不好意思的说:“三台花全株可以药用,消炎、杀菌、清热解毒,过去也用过治疟疾,不过这花传到内地就晚了,所以中医用它要到民国以后。其他的植物我就不一一细说了,龙胆、杜英、山苍子、天麻、藏三七、贝母、五味子、粗榧、党参、灵芝、七叶一枝花、延龄草等等,我认不出来的也有很多,但我能肯定全都是药用植物,真是个大宝库啊!”
马鸿陵这时也想起,在赵如琢的札记中,确实记载着爷爷在泉边为曲珍治疗疟疾而找草药的经过,当时爷爷也提到过这里生长的草药品质极高,若是移植出去肯定起到极大效用。看来,赵如琢的记载非但不假,甚至还有所保留。
盛晴听了半晌这时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这里是个药园?”
铁拐李也不敢相信这个结论:“也不能这么确定,我提的只是现象,中医讲万物皆可入药,从我的角度来看这里都是药材,要是从饥民眼里看,这里的植物很多也是粮食啊!”
马鸿陵望着这莽莽丛林心中震惊不已,林中植物虽然杂乱,但似乎依照种类不同分片生长的,比如刚才那些五眼果只是生长在泉水的东侧,其他方向还没有见到,难道这么大片的密林真是有人种植的?当然,按照爷爷他们的考察来看,这里极可能是上古时期的一座城池遗址,那么引种植物也就有了根据。现在的疑问是,会是什么人在什么时代居住在这里,营造出这片药用植物林又是为了什么呢?和黑色莲花又有什么关联?
“大家赶快准备,各人按照昨天的分配计划呆在帐蓬里,于爱国,你布置好探测仪,把哨位都撤回来,大雾中单独值哨太危险。”关于树木的交流被陈洪涛的命令打断,众人依言散开各自找到自己的帐蓬边迎接浓雾的到来。
马鸿陵的帐蓬被安排在最中间,与陈洪涛的帐蓬紧挨着,盛晴因为女性的原因单独享用一顶登山帐,其他人都根据帐蓬大小三三两两按照分配计划组合在一起休息。马鸿陵分配到的帐内队友是何仙姑,“何仙姑”当然是男的,而且与仙姑形象相差太远,漆黑的皮肤、浓黑的头发,再加上黑熊般壮硕的身材显得孔武有力,但是在粗犷的外表下却是心细如发,因此得了这个代号。何仙姑负责队伍的火力支援,一挺九五式机枪背在肩上显然非常短小,背负的七个大弹鼓让人生畏,这可是持续500发的速射火力,马鸿陵毫不夸张的相信,如果有突发情况,看似笨重的何仙姑能在最短时间内向敌方洒去要命的弹雨。
于爱国向马鸿陵解释过,安排与何仙姑同帐也是有原因的,作为火力支援手何仙姑不必冲锋,一旦有情况必须寻找有利位置持续射击为队友提供掩护,同时也最能照顾到马鸿陵。这一点与电视上端着机枪大喊冲锋的送死镜头不同,马鸿陵明白了于爱国的好意,只是看着何仙姑近两米的身高有些犯愁。这座黑铁塔要是在帐内躺下,留给自己的只有一条缝了。
可是事实却不至于这么差,因为于爱国给马鸿陵何仙姑准备的是一顶三人帐,放下两个大男人绰绰有余。帐蓬也不是什么特制的军用品,而是市场上买到的寻常户外用具,拒马鸿陵知道很多户外用品的性能不亚于军用品,可是对于一场准军事行动中使用这种体育性质的东西还是有些不解。
何仙姑用带有青岛口音的山东话感叹道:“马老师儿,这次俺住的可是最好的帐蓬了,咱中国部队没有专用小帐蓬,前几年在爱沙尼亚参加比赛,看到别银家的装备海儿多了,连帐蓬都有五六种,解手儿都有专用帐蓬,那回俺们还背的是老尼龙布帐蓬,跟逛公园儿似的,可让别银笑话了。”
马鸿陵知道何仙姑所说的在爱沙尼亚举办的比赛就是鼎鼎大名的“爱尔纳突击”国际侦察兵竞赛,爱尔纳就是英语“侦察”的译音,中国人延用苏联模式,一直把特种部队称为侦察兵也是有道理的。这个爱尔纳突击可不是国内某些演习比赛的花花样子,竞赛内容和时间安排都超出了人的生理极限。
爱尔纳突击的简单规则马鸿陵还有些印象,每一名参赛者要负重40公斤,全程再无补给,在前堵后追的情况下,深入爱沙尼亚东部的原始森林,这里堪称世界作战环境最恶劣的地方。持续四天三夜200公里奔袭,期间要完成涉水﹑抢滩﹑排雷﹑射击﹑救护等常规科目,还要与扮演假想敌的爱沙尼亚军队对抗。这个亡命性质的比赛是各国侦察兵意志、体能、力量、战术、谋略的综合较量,先不说名次如何,只要在规定时间能完成全部项目就已经是世界特种兵中的精锐。
马鸿陵还是习惯性的问起了比赛结果,何仙姑摇摇头痛惜的说:“摆说了,那时候装备确实不行,俺们穿着新配发的反红外迷彩服,想着晚上穿过封锁线对方发现不了,谁知道爱沙尼亚军队一下就发现俺们了,人家呼叫火炮覆盖就全完了。”
“你们的衣服都能反红线侦察外了,怎么还被发现?”马鸿陵更不解。
“后来才知道,人家用了多光谱遥感侦察呗,马老师儿你知道的,三棱镜把白光折射变成七种颜色,不同颜色的光又有各自的波长,这个多光谱遥感就是同时记录下观察对象几个不同波段的影像,俺们的反红外涂料不可能和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