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谁。”
‘戴安娜’用手指头在空中随便晃了晃,最后落在被称为‘刘大彪子’的‘彪哥’身上。她这样选,也并非纯粹随意为之,只是,在之前的战斗中,他隐隐看出,这个被称为‘彪哥’的男人,是在场,除了孔凡亮之外,地位最高的一人。
“快叫救兵。”
“把你们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狐朋狗友都叫过来。”
“还有把那个什么什么结堂的人也叫过来,不要遗漏啊,人少了救不了你们大哥的。”
‘戴安娜’用轻佻的语气开口说了话,惹得对方又是一阵骚动。颜喜卒在后面偷偷的拉了拉她的手,告诉她不是‘什么什么结堂’,而是‘结义堂’。
‘刘大彪子’狠狠的看了‘戴安娜’,果然拿出手机,同人通了电话。
这些人还没有认清楚现实,也不明白‘戴安娜’有多么恐怖。因为之前‘戴安娜’一直没有怎么出手的缘故,对方只是以为她是一个力气奇大的少女而已,顶多就是舞盾牌舞的特别好就是了。
力气大不可怕,十个人搞不定,一百个人总该行了吧。这个就是‘刘大彪子’的理论,而且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很有用的。所以,当‘戴安娜’叫他叫救兵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掏出手机打电话了。
‘戴安娜’让对方叫帮手过来,其实是已经做好了‘灭门’的准备了。
像孔凡亮这样子的人。得罪了就得罪了。‘戴安娜’完全不在乎。但是,身为普通人的颜素涵却是不能不在乎的。
‘戴安娜’可以杀死孔凡亮,但难保‘结义堂’里不会有‘亲孔’的势力来捣乱。或者,有人干脆接着替前任老大报仇的口号,找颜素涵麻烦,从而借此上位。
所以,要杜绝后患,有一个非常实用直接的方法,就是这些潜在的敌人全杀了,或者是给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这法子虽笨。但效果还可以,最重要的是威慑力十足,让某些有异心的宵小们,每逢心思不单纯的时候。都要先考量考量今天的事情。
既然决定要教育教育他们,‘戴安娜’也懒得一个个的去拜访,干脆让他们聚齐了过来找她吧。
而那些‘聚义堂’的小混混们也没有将‘戴安娜’当做一回事情,要不是他们老大在她的手里,他们早就这悍妞拿下了,哪里容得下她这样嚣张。
他们真正畏惧的人是那些有权有势,一句话能够调动国家机关相关权利机构运作的人,通俗的来讲,他们所害怕的,其实是当官的。
自古民不与官斗。况且他们还不是良民,是黑社会,最怕的其实就是那些当官儿的,做羡慕的也是那些当官儿的,最想成为的还是那些当官儿的。
中国的官场制度由来已久,经过渐渐的演变,最终成了今天的格局。
起初的官场,是由一些士大夫,武者等特殊才干手艺的人组成的,后来渐渐变革。读书人就成了混官场的主流。
古人那个时候,还讲究一些读书人的清高,还有一些父母官,心性高洁之辈,这也给官场蒙上了一层绚美的外衣。成了黎民百姓茶余饭后的焦点。
后来,当官就彻底跟读书扯上了关系。科举啊,才子啊,诗会啊,各种制度和风雅的事情也在士大夫之间流行,终归是有些佳话的。
又有古语云‘学而优则士’和‘万般皆下品’的说法,所以在那时候平常百姓的心目中,当官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人,是真会做学问的。
这种对官员的敬畏,随着一些传统的文化实行,也变相的得到了加强。这种思绪经过我国数千年文化的洗涤和数百代的传承,模糊又清晰的被保留了下来。
聚一堂的人就是这样的。因为身份是黑社会的缘故,思想里或多或少的会偏向隐藏起来,见到当官的,有权势的,会下意识的感觉低人一等。
虽然有时候,嘴巴里面不承认,但潜意识里就是这样认为的。
‘戴安娜’不是官,自然没有官威,也没有人会怕她。甚至在面对像‘戴安娜’这种受了欺负也不敢吱声的普通百姓的时候,聚义堂的痞子们还有一种超脱的优越感。
当然,现场的气氛已经是剑拔弩张了。从‘戴安娜’从天而降,到现在这种凌乱混杂的局面,也不过经历了5分钟的时间。
‘戴安娜’手中有人质,混混们不敢动她,只是围在一旁瞎吆喝。
‘戴安娜’闲来无事,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把孔凡亮掰正了,托着下巴看他流眼泪。这个时候孔凡亮的眼泪、鼻涕还是没有止住,大概是之前被打的时候,磕坏了分泌体液的腺体,这腺体疯狂发飙,弄的孔凡亮跟个水龙头似的,上衣都湿掉了。
当然孔凡亮也有反抗过,不过,他那种小胳膊小腿肯定打不过‘戴安娜’,只能够乖乖就范。
不过,‘戴安娜’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当猴子一样看戏,孔凡亮就受不了了,大着舌头就破口大骂起来。‘戴安娜’嫌他聒噪,就把他的嘴巴卸掉了。
当然,这一举动,又引起了对面混混们很大的骚动。
不过,‘戴安娜’并不在乎他们,骚动就骚动吧,也不关她什么事。 她刚修理完孔凡亮,心情正爽,也不会跟这些人一般见识。看着孔凡亮因为羞愤而扭曲变形的脸,‘戴安娜’啧啧称奇,恨不得能够续杯咖啡,来桶薯条,欣赏上一个晚上。
而孔凡亮却是生吞了‘戴安娜’的心思都有了,对方那明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