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呐,我刚来贵宝地,没什么钱财,买不起你家的这条又粗又黑的家伙。但是不要紧,我有祖传的黒木小舟一条,是我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的外甥的表舅子在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刨开了重重叠叠的山峦冰川之后,在南海之巅发现的至宝,看你有缘,便宜卖给你,就换你脚下这一坨。”
韩楚这个时间也是满嘴胡说,他哪里有什么祖传的黒木小舟,哪里有什么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的外甥的表舅子,天可怜见,他还这个世界还没有满一个月的时间。
那韩楚口口声声所说的祖传黒木小舟,就是刚刚才不久跟冰岛人民用三十条咸鱼换来的,当时三十条咸鱼换黒木小舟的时候,人家嫌给的多了,还找了韩楚一些零钱。这天杀的,转眼就要用这破烂换伦巴脚下的旗舰。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韩楚这样的,伦巴船长的海盗手下也不是吃素的,听见韩楚的要求,就骂骂咧咧的问候对方亲娘了。韩楚被对方骂的一阵苦恼,期期艾艾的咬着根手指头,一跺脚,磨磨蹭蹭的从小舟船舱里面摸出一条咸鱼:
“你们太贪心了,祖传宝贝换条破船都不做,一点诚意也没有。罢了,我有急事要去北海,必须用你们的船,算你们走运,今天我也不矫情了,我再加码,看见了吗,现在在我右手中举着的就是我亲生的好朋友小鱼,它跟我同甘共苦数十年。从来都是肝胆相照,有苦共吃。有甜同享,今天我们兄弟俩被你们这帮黑心的海盗逼急了,只能够忍痛分离。我今天就用祖传的宝贝黒木小舟和亲生的好朋友小鱼跟你们换脚下的这条破烂,给个痛快话,换还是不换?!”
韩楚这种话说的煽情无比,似乎还强忍着悲伤,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
但是对面的海盗们不淡定了,他们老大伦巴脚下的旗舰不知道是花费了多少的财力才打造出来的超级战舰。是专门用来防御海怪攻击的超坚固战舰,数十年前,伦巴队长和深海巨妖打过一次之后,便下令造了这艘船,这些年抢劫的财富,一大半都投在了这里面。
可以说,这艘船就是用金银镶嵌而成的都不为过。这条名为‘黑钻’的大家伙在海上战力和坚固程度若称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韩楚想要用一条破烂的小黑舟外加一条咸鱼就换这种耗费了无数钱财珍宝和数十年岁月的珍宝,简直就痴心妄想!!
“不要激动,大家不要激动嘛。条件不满足还可以再谈的嘛,伤了和气多么不好。其实除了小鱼之外。我还有一个亲生的好朋友小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呢,小水可是会单手翻跟头的呦,会翻跟头呦。”
韩楚在船地下仰着头抛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小水,什么单手翻跟头。什么垃圾玩意儿,气的海盗们直想掐死他。
几波箭雨当头罩下,三名操炮手控制着老式的表面长满铜绿的火炮对着韩楚集中射击,韩楚晃了几下躲过了箭雨,跳起来,凌空踩住飞来的三枚炮弹当做借力点,直接跳到了大船三分之二的高度,然后,手一翻,一个匕首射出去,插在船身上,脚步落下,踩在匕首把柄上,再次借力,终于登上了甲板。
但是由于韩楚的离开,脚下的黒木小舟算是遭了殃,先是被飞过来的箭雨射成了刺猬,后面又被炮弹打成了漫天碎块。
韩楚悲呼一声‘还我的传家之宝’,便抹着眼泪冲入人群大杀特杀,复又惨叫道‘还我亲生的好朋友’,便把几个会操炮的家伙切成了碎块。
伦巴船长拖着刀,一步步的走过来。速度由慢到快,到达韩楚跟前的时候,已经是仿若风雷一般,他一路走过来,沿途被他碰到的东西都整齐的切成了两半。
海风吹来,断开的铁链、切口整齐的木箱,断成两段的扫把,还有定格在半空中将落未落的残阳,拖着刀的男人挥动着亮银色反光的太刀,一刀斩开这落寞的画面。
刀势沿着韩楚的胸口一闪而过,韩楚被刀势带着一阵旋转,刀尖挑开衣服却未有切中皮肉的触感,伦巴船长皱了下眉头,挥刀再斩,韩楚被太刀的刀风斩的仰头便倒,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抬起头,刀光再闪,他慌忙分开双腿,那太刀一刀斩下,斩裂地板,刀尖正好点在小韩楚上,丝丝凉意刺激的小韩楚一阵发软。
续刀再捅,韩楚已经手脚并用的退开了两三米,架空左手,伦巴使刀的右手平砍,韩楚又是乱七八糟的一阵翻滚躲开了对方的攻击,因为慌张和惯性而扬起在空气中的发丝和途中的一个一人多高,直径一人难以环抱的大酒桶被伦巴一刀斩断,青色的发丝和红色的酒水顿时流了一地。
伦巴船长饶益深意的看了一眼韩楚,仍旧未说话,只是屈膝弹开,后侧两步。翻滚中的韩楚好不容易停下了,百忙之中伸出右手拇指赞叹道:
“好刀法。
牛逼。”
将右手的太刀交到左手,伦巴船长张开左手,在他掌心之中,一片似有似无的淡蓝色波纹若掌纹一般扩散开来,然后一截剑尖从不断波动若涟漪的‘掌纹’里缓缓探出头,一点一点伸出剑身,直到水滴形状的剑把手,是一把冰蓝色的阔背长剑。
那是一把在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不会被忽视的长剑,虽未亲身感受,仅就视觉上的观察就能够感受到那剑身的冰凉如水,似乎连视线都能够冻住的冰寒。
算上剑柄,长剑总长一米七零又十一公分,剑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