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畜生是要气死我吗?”
走亲戚家里回来的孔修,听到了儿子孔宣将“大恩人们”抛弃在后山上喂狼,自己独自跑回来的光荣事迹,气的抽出了鸡毛掸子就往小家伙身上捅。
“我叫你跑。”
“我叫你跑。”
“我叫你忘恩负义。”
“妈的,还是不是我儿子。”
“太没种了。”
……
就在孔修拿着鸡毛掸子追着孔宣满屋子疯跑的当口,事情的起因颜素涵和颜喜卒就在两人中间插科打诨,说孔宣还小,孔宣下山叫人帮忙,自己让他先跑之类的开脱的话。只是,这种话放在一般的家庭父母与孩子身上,父亲也就顺坡下驴,权当做是个台阶就下了。
但是,这话放在孔修身上,就是给他跟打了兴奋剂一般的效果。
孔宣原就对于颜家有愧,尤其是结婚这些年来,人间冷暖经历的多了,也就渐渐明白年轻时候做的那些混球事儿是多么的人神共愤。但是碍于这些年,孔家条件有限,颜家也确实不缺少什么,一直都无以为报。
如今,孔修好不容易厚着脸皮请来了人家颜家人在家里面住两天,眼看着大家欢欢喜喜新仇旧恨都一笔勾销了,孔宣这狗日的竟然给自己搞出来这么一出。
现在好了,自己又没脸见人了。父亲父亲不是个人玩意,把人家一家老小坑了一遍,人家颜家人顾念旧情,宅心仁厚,不在乎了。如今儿子儿子又不是个人玩意,把人家颜家一家差点又给坑杀了。
这样之后,如果人家颜家人骂上两句,打上两句也就好了,孔修的心里有能够慰藉一点。但是,人家素质好,心地善良,宅心仁厚,人家不在乎,反而还反过来帮着害自己的孽子孔宣说情。这样一直对颜家有愧疚的孔修情何以堪。
所以,也就造成了,不管颜喜卒和颜素涵如何劝说,孔修就只是拿着鸡毛掸子一直追着打孔宣的情景,而且还有了越打“上瘾”的趋势,看那鸡毛掸子的下沉力度和孔修狰狞的表情,大有一鸡毛掸子下去,“秒”了孔宣的感觉。
面对整个屋子混乱的局面,大脑袋韩楚就表情淡定的搬了一个四脚的小方凳,静静的坐在一边。那小方凳是槐木做的,外面漆了白色的油漆,给人一种矮矮的白净视觉。
韩楚就“直直”的端坐在小木方凳上,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整齐的放在大腿上,手心朝下。
“孽子,看打。”
“舅舅,不要。”
“棍下留人啊,舅舅。”
小脑袋和两只小眼睛跟谁着满屋子疯跑的人群时而左边,时而右边,韩楚伸出右手端了一杯茶,呷了一口,放回去,又表情淡然的看向跑动的众人。
……
1998年的大年初三,天空依旧阴霾,有雪花从天际飘落下来。
轻柔。
寒冷。
“楚哥儿,昨天,你表现不错喔。”
颜喜卒还在对于昨天韩楚能够和动物交流的事情耿耿于怀,毕竟这种超自然的事情,对于立志成为奥特曼,拯救世界的颜喜卒来说,影响确实是空前绝后的。
“恩。”
“姐姐昨天晚上睡觉之前,一个劲跟我说你的好话。”
颜喜卒这话确实是真的,颜素涵确实是经常在颜喜卒面前说韩楚的好话。不过像是昨天那样子密集的,带着某种特殊感情的语絮,让颜喜卒听起来总是感觉怪怪的。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事情。颜素涵喜爱韩楚那是有目共睹的,谁让他生又迷糊,动作又总是让人怜爱的傻乎乎的,偶尔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让人怜爱的酷酷的动作来。这样一个男孩子,不仅颜素涵喜欢,就连整个小区的少男、少女、阿姨、奶奶全部都是喜欢的。
但是,这些距离颜素涵的喜欢又是微微有一些不同的。首先,颜素涵是韩楚的姐姐,这层关系上的喜爱是没有问题的,姐姐关心弟弟,天经地义啊。其次,颜素涵还是韩楚的未婚妻,虽然这层关系已经隐隐约约的被大家当成了一纸空文,但是,是未婚妻就是未婚妻,即使曾经是,现在不是了。也会在内心深处不自觉的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私有财产”。
而女人一旦有了这种想法,也就表示她这一辈子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虽然,颜素涵还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各种感觉都还是朦朦胧胧的,但是,对于韩楚那丝异样的感觉,却总是挥之不去的。就比如会时不时的想起“这男孩子是我的未婚夫啊”,“好可爱啊,这人要是脑袋好使一点,过一辈子也不错啊”之类的想法,总是是一些让少女颜素涵羞羞的,不想去想又控制不住去想的怪念头。
……
……
其实“暴君”、“怪医”和井苼之间是存在着是敌非友的对立关系的,当年两人还“年轻”的时候,井苼这个老货就不要脸的来欺负过他们。
如今他们长起来了,只是井苼那个老货看起来更老了一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但是有句老话说的好,“打不过老的,还可以打小的”,“怪医”这样念念有词的自言自语。
“貌似那个何云就挺不错。”
从“暴君”和“怪医”的悲惨遭遇中,我们就可以看出来当年在眉山的时候,何云大咧咧小腿一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找井苼单挑,是何等的悲剧的事。
就连人家小佐罗,在不使用自己擅长的能力的前提下,单单用肉搏的力量,就把他分分钟给搞定了。更何况何云还是直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