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立马浮现了这样一张脸,笑起来的脸,微微皱起眉边的脸,甚至是平和的脸,每一张脸都叫人如此的的想念,欲罢不能,那张脸上最美妙的是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眼睛里亮晶晶的,全都是璀璨如晨曦。
这恐怕是千万年都无法被人从幽烨脑海里抹去的美好画卷,正是他如此执着的念念不忘,于是才有了在这个时候忽然被提起这个名字的动魄惊心,他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不存在了,只是随着岁月的变迁,搬家搬到他内心更深处去了。
幽烨忽然无力的安静,让现场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起来,就连小仓都夹着尾巴不敢出声。
白小小大着胆子轻轻问了一旁抱着画卷符咒的玉酋一句:“这个辰是谁呀?”这世界上还有谁有这样的功夫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冥王殿下忽然陷入这样深切的沉思之中,变得安静,变得平淡,变得不苟言语。
玉酋看了看石雕一样精美和遥远的幽烨,他刚刚忽然就呆住,如同立刻就进入一个美好的幻境里面,谁也大气不出,不敢前去打扰,生怕这个精致的石雕忽然就生起气来,这是谁都不能够担负责任的,可怜玉酋只有慢慢的俯下自己的身子,把嘴巴凑到白小小耳边,“这个‘辰’是当年前任天帝二房的字。”前任天帝即是逍遥仙君,这仙君的二房只有一个,便是这幽烨的母亲,辰如繁星,正是代表了流星儿的出处。
白小小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一旁的玉酋,几乎脱口而出,“这流星儿不是死了吗?”当她前世还是小金龙的时候就听说过了这位来自九重天流星的传奇故事,最后死在三界的纷扰里。
白小小这一惊呼,也正好打断了幽烨的绮思,他慢慢的才回过神来,“对呀,我母后不是死了吗?!”既然死了,那么小玄口中所说又是何人,他的周生忽然爆发出闪电般的亮光,“你又骗我?”他最讨厌的,便是这世界的欺骗,难道说他母亲死了,还要被欺骗着活过来么?这样的希望是他最不堪看到的,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拿这件事开玩笑!
小玄面对突然情绪失控的幽烨,她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从自己的胸口慢慢掏出了一个碧绿的簪子,簪子在水晶的淡光之下发出幽幽的的绿光,光线相互交错流动,这簪子里面竟然如同水在流动。
幽烨接过簪子,还没来得及细看,就感觉一股扑鼻的清香传来,这是遥远的九重天的香气,这也是他母亲身体上特有的味道,估计这天地两界也再也找不出来这种味道,如一根细细的笔刷,慢慢的滋养在心里每一个潮湿的角落。
他几乎就在一握笔的一瞬间马上就确定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他看着有些局促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她在哪里?!”既然她在,那么他能确定她就一定在某个地方安静的看着他,安静的对他说话,只是他都不知道而已。
“我不知道。”小玄摇摇头,指了指玉酋手上的符咒,“她把这个东西给我之后,就再没有出现了。”
幽烨接着就接过玉酋手中的符咒,“这真的是她给你的?”符咒上有一根纤细的头发,幽烨捻起来,是和另一只手的簪子一样的气息,他念念不忘,不能逐步否决的气息,小玄没有说话,而幽烨也没有再问了,一切的信物都已经表达了足够的信服力,他不需要再去确认。
他慢慢的展开手中的符咒,里面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就像一张陈旧的空白画纸,而现在,这符咒就像是一张盛开的嘴巴,严肃的看着手足无措的幽烨。幽烨最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一向自持骄傲的母亲,为什么会让九天玄女带这样一个东西来,带这样一个,会以伤害别人为目的东西,以此交换他们的符咒。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这之中的曲折,恐怕也只有再相见的时候他才能知道了。
“等时机好了。”小玄如是说。
幽烨听着这类似于废话一样的回答,把符咒卷起来,他不想因为达到某种目的,而去伤害别人。他的手指轻轻掩上画卷褶皱处的光,这种符咒对魂灵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必须要异常纯洁且具有一定的灵力基础,这种格式的魂灵,要达到也必然是天界的元老级人物了。
这样的魂灵不好找,即便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找到愿意因此而牺牲自己魂灵的人,“这上古的阵法果然还是不容易降服呀!”他也不是没有在这上面想过办法,只是最后这结局往往都不是他所想要的。
这个时候,白小小已经趁着幽烨发神的空挡,把小玄护在了自己身后,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几乎就在刚才通过判断小玄的表情很自然的把她认为是自己的后备军,为了避免幽烨一会又把自己警惕的手指伸出来,她就只有先把小玄护在自己身后。
“这阵法的难度有点大。”幽烨举起自己手上的画卷对着周围那一双双不知所以的眼睛,“看来我们得舍弃这个方法。”
“不!”小仓忽然从白小小的衣服里面跳出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在某一方面来讲,它比幽烨似乎更能理清楚冥王府对于这个三界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无疑就是一个美味的盘中餐,几乎所有人都挖宝一样注视着这个地方,只要他们一个不注意说不定连根骨头也剩不下了。
这忽然稀薄的冥王府雾气就足够说明一切,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寻找新的方法。”州水的调查完全是一场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