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来,除了仙魔大战以外,他慕辰没有干些什么要紧事,这天臣的性情却是吃的死死的。
“那就快说!”太上老君也是出了名的啰嗦,他真想就着那个瓶子把他塞进去,然后再扔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天帝可知道这东南方的九阴山有三大宝贝?”太上老君摸着胡子,眯着眼睛讲起来。
“这又怎会不知?九天玄女,梦泉,魔界宗卷。”九天玄女是一女子定然不可能,那魔界宗卷帮他研制出驱魔丹,他自然见过,定然与这瓶子没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梦泉?”
“天帝所想不错啊,这瓶子里是曾装着梦泉水,老夫看着那瓶上的纹路就知道,这碰不得呀,这梦泉厉害之处在于就是看不见这水,沾上一些蒸发或者遗漏下来的烟露,轻的也会折损修为,修为尚浅的照样能要命。”哎呦,幸亏他躲得快,他这老身板可不比身强体壮的天帝。
慕辰稍觉不妙,也就直言道:“老君快来看看这天母,可是被这梦泉水所害?她一直叫嚷着困顿,可有什么解救的方法?”
太上老君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顾不上君臣之礼,走到床沿边,对着白小小又摸头又把脉的,忙活了半天之后,却只是又擦汗又摇动。
“你倒是说呀!”慕辰觉得事情好像有点超出他的估计了。
“天帝你来看看,这魂灵已断,老夫再有通天的本事现在也救不回她呀。”
“断了?怎么可能?!我明明是用灵力帮她定住……”
他抚上白小小的额头,不觉又被震惊了,刚刚明明被定住的雾气此刻已经四散开来,而白小小身体里面的魂灵已断,魂魄早不知去向,他堂堂一个天帝,就在天宫塌陷的时候都没有脸都没变过,现在却有些心慌了。
“依照老夫看来,这泉水伤人也太过机警,故意留有一线让天帝觉得还有转机,可背地里,已经把天母娘娘的修为魂灵伤害得差不多了。而此刻天母娘娘的魂魄早已经神游三界去了。”
慕辰有些空落落的,他转过身看着太上老君,“老君!我知道你一定有些办法!”
太上老君拱了拱,态度谦和,有些为难道:“天帝,老夫就算不要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啊。”况且,他内心也不是真的想让白小小当天母。
“废话少说!”慕辰就知道这里面有迂回的余地,“你要是今天不说,我就不是把那瓶子丢进你的炼丹炉,我就把你人丢进去了!”
太上老君一下伏地仰首,“天帝饶命!天帝饶命啊!”
“那就快讲!”慕辰只想尽快寻这白小小的魂魄回来,哪里管得了其他什么,一把抓起太上老君的衣服领口,厉声喝道。
“这……”太上老君比对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的命比较重要,只好缓缓道来:“九阴山的宝贝自有九阴山可解,九阴山下流着的那条九阴渠,里面有一种叫关关的鱼,鱼的鳞片可以辟邪去咒,招神魂魄……”
“如此简单?”那又有什么冒险可言?亏这个老东西还口口声声的忠义忠义,竟也畏惧这畏惧那的。
“可是……”太上老君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这九阴山天帝去过,其中可怖,想必比老臣更了解……”
慕辰不觉抓紧了双手,关于在九阴山的那七天,他自愿此生都不负想起……
“还有,这九阴渠是九天玄女亲自把守,相传要得这关关,要用东西去换。但凡她能看上的,才能那到这关关的鱼鳞。而她看不上的,她会用命来喂鱼……”这之间的血腥和残忍,连他这个老人家听了都不免心悸一番。
偏偏这慕辰听了,脸上却丝毫不为所动,在他心里,更残忍的分裂和更粗暴的记忆都有了,这些还算得了什么呢?
“我知道了。”他向太上老君点点头,“我不在这段期间,天母的肉身和天宫琐事都交给你了,还劳烦老君费心了。”
“天帝执意要去,那老夫只有期盼天帝多加小心。”太上老君看着慕辰出了北宫,才又折身回来,摇了摇头,帮白小小捏好被角。他可看不出这个兔女有什么不同,值得天帝能这般厚待她?
“哎……”他只好又轻叹了一声,“老了老了……老了就什么都不懂了……”
慕辰出了北宫,不是直接去了九阴山,反而绕道去了蟠桃园。
蟠桃园的桃树经过好的照顾,连枝干都粗了不少,还有白小小的萝卜田,苗子好似也长高了不少。慕辰对这些倒不是特别关注,他蹲下身,用指尖沾了些许萝卜田的土壤,拿在鼻尖闻了闻。
“是了!”他轻声说了一句。原来这找不到的梦泉水全被人倒入了这萝卜田里,而白小小又整日待在这里,不中招就怪了。来人如此歹毒,居然用这样的方法欺负一只毫无攻击力的兔子,真是可恶!
他环视一周,发现正倚着桃树抱着酒壶睡得酩酊大醉的兰虚子,快步走上前就是一脚。
兰虚子重心一个不稳,倒在地上,酒意未散,张口就是胡话:“来来来,给兰大爷满上!来啊!”
接着慕辰又是一脚,这一脚稍微加了些灵力,把兰虚子结结实实踢了个透心疼。
“你爷爷的!谁踢你兰大爷……”兰虚子终于被踢醒了,一见来人,吓得胆都破了,“天……天……天天天帝,你怎么来了?”
“我的天母娘娘病了,我不能来看看么?”慕辰居高看着跪着的兰虚子,他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如此心虚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