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时节,快要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似乎今年比以往要寒冷得多,虽说在摄影棚里,也抵挡不住寒气,片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让导演有些吃不消,偏偏又不能暂停,耽搁一天便损失好多钱。殢殩獍晓
所谓苦情女就是各种被虐待,怎么狠毒怎样来,又虐身又虐心,金琯在看剧本的时候,就觉得这部戏大概又会骗足了眼泪,难道她一个小孤女就只适合演这些苦兮兮的角色么?
“咳咳。”萧正手背抵着嘴咳嗽了两声,坐在她的身旁。
金琯看了他一眼,又埋头继续看剧本,口中念念有词。
“你似乎不太关心别人。”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嘴角微微翘起,看她心无旁骛地坐在一旁坐着自己的事情,丝毫不管旁边的人究竟在做什么。
“关心?谁都是这样过来的。倒是你一个大男人,身子骨要不要这么娇弱?也跟着感冒。”她以为萧正说的是片场的流感事件。
萧正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下,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抵抗力居然如此之差,只是换季而已,就赶着流行,得了感冒:“只是没适应,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打不死的小强。”
“对啊,我就是小强!”金琯不以为意,没必要跟一个病人一争高下。
难得的,她居然没生气,他有些惊讶,又说:“你为什么总是拒别人于千里之外,这么喜欢做一个独行侠?”
这倒让她想起自己还是一个新人的时候,十分注重人际关系,却在那年冬天,经历过一场水戏之后,强撑着不适拍完整部戏,然后在病房里躺了一个多月,没等到一个人去看过她,她便明白了,人情冷暖自知,你以为的朋友根本不把你当成朋友,所以从那以后,她便慢慢疏远了人际,却渐渐爬上了事业的巅峰。
她轻笑了两声:“如果你不惹我的话,我想我的态度会好一点的。”她又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坏女人。
“切。”他嗤了一声,靠在椅背上,又咳嗽了起来。
金琯所在的位置本来离人群也比较远,算得上清静了,可这位少爷坐过来倒是扰得她心烦。瞥了他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起身放下手中的剧本,拿起包走向茶水处。
不一会儿,她又带着包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水杯,走到萧正跟前,将手中的水杯塞进他的手中。
“做什么?”萧正狐疑地问。
“喝掉!”她眼一瞪,冷声说道。
萧正嫌恶地看了一眼水杯,立刻丢在旁边的椅子上,说道:“不要!”
金琯把包放好,拿起水杯又一次塞进他手中,不容置疑:“喝!”
“不要,不是我的专用杯!”萧正是在纠结这个。
金琯轻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继续看着剧本,好心当成驴肝肺!爱喝不喝!
萧正见她不说话,轻咬了下唇,又为难地看了看手中杯子里的液体,颜色怪怪的,打开之后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可是他不喜欢这股味道,立刻将杯子离得远远的。
“这是什么?”萧正那一张俊脸被这股味道熏得都快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