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田富贵那副兴奋的模样,张文浩也能看出医疗问题在万山乡是一个顽疾,便打定主意,在这里全力为所有的乡民做一次尽可能全面的体检,对所有的病患,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进行治疗。
但自己既然来了,至少也在这里待上一个礼拜甚至更长的时间,行医也要有个合适的地方,另外,自己也需要一个住处,刚想开口让田富贵帮忙解决这些问题,田富贵想起什么,便一脸紧张的看着张文浩问道:“医生,您这次来,不是转悠一圈就走了吧?”
“当然不是。”张文浩笑着说道:“既然来了,自然要为全体乡民检查一下,身体没问题最好,有问题,一定会为大家解决掉。”
“那就好,那就好!”田富贵这才松了口气,以前也有几次,县里和市里的医生过来搞义诊,但都是走个过场,来一趟,大家排队量量血压、号号脉再看一下舌苔,上千号人看完也得一两天了,一两天之后,那些医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头也不回的走了,根本解决不了什么实际问题,他怕的就是张文浩也是来这里打游击,晃荡一圈,紧接着拍拍屁股走人。
张文浩随即说道:“乡长,我来到这里,至少要呆上一段时间,所以,住的问题,还希望您能够帮我解决一下。”
“好说,好说!”田富贵立刻说道:“乡政府有空房,你就住在那吧,卫生所就在乡政府,你就在那里给大伙儿瞧病。”
张文浩立刻答应下来。
听说从大学里来了个义务治疗的高材生,村里围观的成年人立刻激动不已,一众人赶紧给张文浩的汽车让开路,而张文浩也抱歉的对田富贵说道:“车里装满了药品,实在坐不下人了,就劳烦您老在前面带路。”
田富贵一听说车里装满了药品。更是兴奋不已,连连点头,张文浩发动了汽车,缓缓跟在田富贵的身后,周围的民房是清一色的茅草房,张文浩心中也是明白,这里连药品都很难进来,想在这里盖一间砖房的难度,可想而知。
四周的贫瘠也让张文浩心中无限感慨。万幸是村里的房子建的并不是那么的紧凑,有一条主路,可以容下这辆g65通过。
跟着田富贵到了他口中所说的乡政府,这里无非就是一个面积稍大一些的院子罢了。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的房子是用砖和瓦建的,一共有五间,分别为三间正房与东西两间偏房,院子约莫有个一百来平方,没有停车场,角落里却有一个停放毛驴车与栓毛驴的棚子,里面还站着一头毛驴。
田富贵吩咐几个壮劳力将棚子里的板车推了出来,又把毛驴牵走。这才对张文浩说道:“医生,你把车停在这吧。”
张文浩开口道:“车随便停在院子里就行,您不用把毛驴牵走。”
“没事。”田富贵摆了摆手,道:“反正毛驴在这闲着,我让柱子牵到他家,还能帮他干干农活。”
张文浩见那个牵着驴子的柱子一脸喜色。便点了点头,将车侧停在了棚子下面。
田富贵急忙从正房里把一个正在睡觉的老汉叫了出来,介绍给张文浩,说道:“这是乡里的书记,田解放。”说着。又把张文浩的来路介绍给了田解放。
随后,田富贵才想起来一件事,问张文浩道:“医生。您怎么称呼?”
张文浩急忙说了自己的名字,田富贵这才说道:“张医生,我们这个乡比较小,说白了就是一个村,叫田家村,只是为了把山上三个村子统一起来,就在我们这安了个乡,地方穷,人也少,条件有限,您可别介意。”
张文浩笑着说道:“放心吧,我有心理准备。”
田富贵这才喜上眉梢,指着西房说道:“这就是卫生所,就一个老土医,不过今天一早进山采药去了,对面的房子空着,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被褥,你就住这吧。”
张文浩点了点头,有地方住下就行,其他的都不是什么问题,自己也不是吃不得苦,更何况,自己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为这些贫困地区的村民义诊,同时为自己赚取积分。
东屋就是一件空屋,里面堆了一些粮食,因为此地空气潮湿,所以带着重重的霉味,田富贵让人把里面的粮食全部搬出来,又把屋子打扫了一遍,这才吩咐几个青年劳力,在屋子里架起了一个简易木板床,又差人到自家找老伴儿要了一床新被褥与枕头。
为了方便张文浩,他专门把办公室里一个破旧的写字台弄到了张文浩的屋里,张文浩也没有拒绝,自己总要有个放东西的地方。
弄完这一切已经到了中午,田富贵张罗着张文浩到自家吃饭,并且说以后张文浩的伙食问题,由整个田家村的村民来解决,每一顿饭,都在不同的人家里吃,如此,也能更好的熟悉这里的人与环境。
张文浩没有拒绝,毕竟自己的车里装的多是药品与药材,还有两桶汽油,没有带什么食品。
到了田富贵家中,他的老伴儿已经杀了鸡,在棚子下面生火做饭,张文浩便与田富贵在院子里面闲聊,田富贵有四个孩子,三个儿子在外面打工,一个女儿嫁到了县城里,也算是一定程度的走出了大山,田富贵以前是田家村的村长,后来县里为了方便管理,就把山上的三个村子并到了田家庄,然后弄了一个万山乡,万山乡成立之后,县里就比以往多做了两件事,一是给万山乡通了电,二是弄进来一些砖瓦,盖了那么一个乡政府。
通过跟田富贵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