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质子(1/2)

“你……”看着漠白的笑脸，戚兮语塞，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好久没去过苍云国了，搭个伴如何？”怕她拒绝，漠白不言明是特意陪她，反说是自己想找人搭伙去苍云。

再拒绝就太生分了，戚兮点头，一个人的旅程，变成了两个人的风景。

“苍云国民风怎么样？”戚兮向漠白打听着她打算安生立命的地方。

“苍云国是诸国中最崇尚美与艺术的国家，在庆安帝的统治下苍云的经济与军事力量都不容小觑。”

“苍云国皇帝姓什么？”戚兮脱口而出，问的问题在漠白看来相当脑残。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漠白鄙视的眼神看的戚兮一阵心虚。

她刻意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我是风池国的人，怎么知道苍云的事？”

“三岁孩子都知道你竟然不知道！”漠白小声嘀咕，接着道：“苍云的国姓为苍，建国和日曜风池时间差不多，大概有一百年的历史，庆安帝是苍云史上第三位帝王。你不会也不知道风池的国姓吧？”想到这个，漠白狐疑地看着戚兮。

“当然……知道。”戚兮的语气慢慢弱了下来，她确实不知道，当初和穆天凛在一块时，看见他深不可测的眼睛她就什么都不敢问了，生怕他会怀疑自己，很多历史问题都是糊弄着过去的，早知如此真该恶补一下，虽然书上的是繁体字，推敲下来也能认个大概。

面对漠白追问的眼神，戚兮强撑着，拼了，赌一把！她故意满不在乎道：“不是姓风吗？”

“恭喜你，答对了。”漠白学着戚兮往日的口气，却也没有放过她舒了一口气的动作，似乎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她不说，他也不便再问。

“小白，诸国关系如何？”

“那就复杂了去了！风池军事力量是诸国最强的，日曜的经济力量位居首位，而苍云的综合国力胜过风池和日曜，至于夹杂在其中的小国家没什么可说的，夹缝中求生存。势力强大的国家把统一天下作为毕生梦想，八年前战火差点重新在这片百废刚兴的土地上燃起，战事一触即发之际，却突然平息。”

“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不知道，大概都在等发起战争的一个借口。”漠白耸耸肩，个中缘由他不是很清楚，“八年前日曜奉轩帝把儿子送到苍云为质，与苍云达成互不侵犯的协议。”

“后来呢？”

“什么后来？后来就是现在的样子，相安无事。”

“那个质子呢？”

“他？弱冠之年时回日曜了。”

“唉！”所谓的质子，何尝不是弃子？戚兮想到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在举目无亲的土地上生活了八年就觉得心寒，十二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现代不过是个小学五年级的学生，而他却要面对人心险恶，尤其是被人当囚犯一样监视着。

“你叹什么气？放心，那个小子命大的很，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反而丢了自己的命。”漠白撇撇嘴，他是知道容凛的真实身份的，日曜国的九皇子，在苍云做了八年的质子——穆天凛，不仅没有陷于酒色犬马，反而历练了他，这下子，有得日曜皇后头疼的了。

“奉轩帝太无情了。”戚兮有些感伤道。

“无情？天家人连心都没有，何来情？

……兮兮，你选择来苍云是不是因为容凛？”左思右想，漠白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事实上，我自己也不清楚。”容凛当日的放弃，理智上她接受了，情感上却无法释怀，相处那么久，就是一只猫猫狗狗也会有感情的，何况是人？

在她几乎为他心动时，容凛狠狠捅了她一刀，心上的疼痛不是假的，但她清楚一点，他无意，她自然不会死缠烂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天腿的男人多的是，这个身体才十五岁，发展空间大得很，用不着在容凛那一棵歪脖树上吊死，而且她也没和他海誓山盟，矢志不渝，权且看作是爱情刚刚萌芽，结果爱的滋润没了，旱死的命。

当弃则弃，才是戚兮的作风。

“兮兮，奉劝你一句，千万别对一个你不了解的人动心。”戚兮的不清楚，让漠白隐隐担心，她是个干脆的女子，不该有这样的不清楚。

一路无话，苍云近在咫尺，日曜远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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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你，你终于回来了。”着紫色蟒袍佩龙纹玉的少年哽咽道。

“天澈。”穆天凛唇角勾起极浅的弧度，轻拍着穆天澈的背安抚道，“哭什么，我不是回来了么？”

少年破涕为笑，拭去眼泪，拉着兄长的手，道：“容娘娘一定等不及了，我们这就进宫。”

“母妃她，好吗？”穆天凛的眼睛映着夕阳的光辉，多了许多的暖意。

“这几年，容娘娘安静了许多，常常一个人坐在清心堂门口，上午刺绣，下午等夕阳。”

“谢谢你，天澈。”穆天凛郑重道谢。母妃痴傻、他不在宫中的这些年，多亏了有康妃娘娘和穆天澈的照应，母妃才不至于任人欺凌。

“九哥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小时候我也受了容娘娘诸多照顾，她不仅是你的母妃，也是我半个母妃。”穆天澈嬉笑道，六岁时他打碎了皇上最喜欢的一对玉蝶，是容妃求情免了他的责罚，容妃把他当儿子，他也真心把容娘娘看作自己的母亲。

“属下参见主子，参见十一殿下。”暗云打断两人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