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眯着眼睛,翻来覆去地躺了一刻钟,就按捺不住,有些跃跃欲试了,他把影集丢到旁边,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就把瓶子放下,从茶几下面,翻出一盘跳棋,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边,轻轻叩响房门,随即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秀珍嫂子,睡了吗?”
半晌,里面传出柔美动听的声音,就像江南空濛的烟雨:“还没呢,小景,有事儿?”
周景点点头,微笑道:“不是有事,而是没事儿,在外面闲得无聊,想和你下盘跳棋!”
话音过后,房间里忽然变得安静下来,气氛似乎有些微妙,在忐忑不安的等待当中,过了许久,郑秀珍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却是委婉含蓄的拒绝:“不下了,我醉得厉害,脑子晕晕的,肯定下不过你,小景,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先去晓倩家里,我晚点再过去!”
周景微微皱眉,迟疑了下,就扭了下门把手,轻而易举地把房门推开,他站在门边,探头探脑地向里望去,却见郑秀珍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身上仍旧穿着那件白色睡袍,只是腰间多了件毛毯,那件猩红的毛毯,却根本无法遮盖她曲美的身姿,和成熟诱人的体态。
站在原地,欣赏了好一会儿,周景才笑笑,低声道:“秀珍嫂子,上午就腻在床上,下午还能睡得着吗?”
郑秀珍闻言一怔,双肩骤然绷紧了,半晌,才缓缓坐起,伸手拂动胸前秀发,眸光似水地瞟了周景一眼,蜷起双腿,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手抚额头,娇憨地道:“倒不是困,就是觉得喝多了酒,头好晕,眼前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东西,刚才歇会,感觉还好些了!”
周景走了过去,把跳棋放到床头柜上,极为自然地坐到床边,侧过身子,望着那张桃红俏脸,微笑道:“既然头晕,就转过来躺下,我帮你捏几下。”
郑秀珍咯咯一笑,把头转向窗外方向,手中把玩着一绺秀发,神态娇羞可人,吃吃地笑道:“不用了,你现在离开卧室,回到客厅,就算是帮了我的忙了!”
周景没有吭声,只是向床里移了移,探过身子,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才悄声道:“怎么,不喜欢我过来?”
郑秀珍有些紧张了,双手捏着毯子,身子后仰,向床里挪动着,嗓音发颤地道:“是啊,当然不欢迎了,老公不在家,卧室自然不许别的男人进了!”
周景摸着鼻子,低声笑道:“那我已经进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郑秀珍心慌意乱,窘迫极了,美眸流波,横了他一眼,就有意无意地躲闪着,低头摆弄着毛毯,羞赧地道:“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坐着,那就没什么的,最多咱们聊天下棋好了!”
周景笑笑,除去拖鞋,直接上了床,坐到她的对面,歪着脑袋,挑衅地道:“要是不老实呢?”
郑秀珍紧张极了,挥起粉拳,虚张声势地恫吓道:“臭小子,敢不老实,就把你揍出去!”
“秀珍嫂子,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周景见了,不禁笑出声来,伸手扯过毛毯,丢到旁边,又把头探了过去,盯着那张如花俏脸,低声道:“那你揍,看能不能把我打跑?”
郑秀珍呆了一呆,就如同木雕石塑一般地僵在那里,半晌,那只粉拳才软绵绵地落下,她哼了一声,俏脸羞红地别到旁边,双臂抱住膝盖,结结巴巴地道:“小景,你你再敢欺负人,我就向晓倩告状!”
周景笑笑,伸出手,捞起她那小巧的足踝,提到面前,把玩着道:“乱说,几时欺负你了?”
“你你下流!”郑秀珍耳根红透,又羞又恼,神色动人之极,她双手撑在背后,有些茫然地摇动着身子,嗔怪地喊道:“松开,不然喊人啦!”
周景点点头,摸着那雪白足踝,低声道:“尽管喊,也可以打电话报警!”
郑秀珍神色娇羞,手足无措,愣了半晌,才摇动雪白的玉足,努力挣脱着,局促不安地哀求道:“小景,别这样快松手,你是不是喝醉了?”
周景叹了口气,凑了过去,盯着那张媚态横生的俏脸,诚挚地道:“秀珍嫂子,不是喝醉了,而是被你迷住了,自从那天练车以后,这些日子,一直在惦记着你,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郑秀珍咬着粉唇,双手捧胸,神色窘迫到了极点,颤声道:“小景,你千万别误会,虽然虽然咱俩很熟悉,可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想背叛丈夫,你别别这样,我真的会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