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结束之后又过了一个星期,安知水才回到中海,因为请假耽误了许多课,幸亏李路由帮忙都做了笔记,安知水决心要加倍努力,把课程都补来。
乔念奴没有回到学校,李路由倒是碰到了温良,似乎温良正在代替乔念奴执行在国府大学的任务。
“她没有事?”李路由那天终究没有拉架,乔念奴莫名其妙的态度让李路由也有些恼火,只是许久未见,没有她的消息,终究有些担心,他希望乔念奴死心,但并不希望她死了。
“我能够理解你,但希望你也要理解一下乔公主,许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许你现在觉得那是自己的自由……”温良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她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这样的人,只要不是当场死了,那就很难死掉。”
“她什么时候能回来?”李路由放下心来,诚然自己和乔念奴之间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但至少算朋,闹到今天这一步,李路由也不想这样,但是那天乔念奴那种态度,摆明是要李路由在安南秀和她之间作出选择似的,后来李路由也没有料到明明安南秀处于下风,乔念奴的攻势却是后继乏力,居然被安南秀瞬间破解,李路由连拉架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温良摆了摆手,望了一眼隐藏在松树遮掩的小区里的车库,那里藏着安知水的保时捷,“谢铃死了,你知道吗?”
李路由望着温良,心里一痛。
他不是在同情谢铃,只是安知水没有了母亲。谢铃自作孽,不可活,他早料到她这样的人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那天他没有仔细打听安南秀和谢铃的交易,就在于他知道哪怕谢铃狡黠多智,可是和安南秀做交易,无异于把脖子架在刀,谢铃把注意打到安南秀身,绝对是找死。
“安南秀杀了她,把她的心脏取了出来,尸体掉进了海里。我和乔公主亲眼所见,只是不知道她们两人之间还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如果可以,能告诉我们备个案吗?”温良想起那天晚的情景依然不寒而颤,还有那个一边唱着童谣,一边把人的心脏从胸腔里掏出来装进血淋淋的竹篮子里的小女孩。
“应该是谢铃打算利用安南秀,两个人有了什么交易,当谢铃把她知道的什么事情或者给了安南秀什么东西之后,她对安南秀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安南秀就把她杀了。”李路由很熟悉安南秀的性格,安南秀对于谢铃这种她认为必须死的人,下手毫不犹豫。
“谢铃不是个傻子,她难道就没有想到一些什么条件来约束安南秀?”温良猜测李路由说的就是真相,只是安南秀那个小女孩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安南秀怎么可能受谢铃的约束?多半是谢铃自以为有足够的把握让安南秀放过她,她要知道安南秀有时候是绝对的肆无忌惮,为所欲为,谢铃显然不熟悉安南秀的性格。”李路由早就知道,要想健康活泼每天早起来都能听见鸟儿叽叽喳喳唱歌,最好就是离安南秀远点。
“谢铃的死,让我们很被动,她不管是公开还是暗地里的身份都非常重要,她的死讯应该很快就会传出来。”温良转身离开。
李路由沉默着,想象着这个消息对安知水的冲击,安东阳一家三口渡假回来,相处的更加融洽了,有时候名分和形式真的很重要,唐姨和李路由打电话时喜滋滋地告诉他,安知水撒娇的时候会喊她“妈妈”了,这让唐姨喜不胜喜,帮别人照顾着养着女儿二十年了,终于养成自己的了,谁都会开心,对于安知水来说这些年尽到母亲责任的都是唐姨,在感情并不排斥,所以撒娇的时候喊出“妈妈”来,也并不是很为难的事情,对于唐苏和安东阳来说,却可能是他们后半辈子幸福开始的象征了。
要知道绝大多数二婚家庭,孩子和继父继母都不会真正亲近起来,安知水和唐苏之间显然不存在这个问题。
这样的情况下,谢铃的死大概会对安知水造成的伤痛减少到最低。
就算谢铃表示她并没有要占据安知水的身体,李路由对于谢铃的观感也没有一点改变,因为这个女人和自己的母亲何其相似。
李路由收敛了心事,买了三根白糖冰棒和安知水,安南秀汇合,三个人一边吃着冰棒一边走进学校。
“安水水,冰棒是这个世界最好吃的东西。”安南秀没有再坚持李路由买的所有的白糖冰棒都是她的了,每次都能大方地分一根给安知水吃了。
“当然,秀公主说是的就是的。”安知水高举着白糖冰棒说道,看到有融化的冰水滴落下来,连忙伸出红润润的舌尖去-舔。
李路由的感觉很奇怪,这是一种什么样荒诞的现实啊?和b是男女朋,知道b的母亲被人杀了,但若无其事,b和杀了b母亲的杀人凶手高高兴兴地吃着白糖冰棒,一点也没有觉得杀了b的母亲而内疚,同时也表示她杀了b的母亲但是这件事和她与相处一点关系也没有。
三个人走进校园,看到了一则公告,瓦伦华科理工大学和国府大学建立了学术交流合作关系,同时瓦伦华科理工大学学生会邀请国府大学学生会前往美国联谊。
“瓦伦华科理工大学?这个学校给你发过录取通知?”安知水还记得这个事情,李路由故意逗她,拿着录取通知给她看,害得安知水眼泪汪汪的。
“是啊,一所莫名其妙的大学,难道是我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