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玉听到杜涵凝严肃的话语,顿觉今日主子前来必是不同寻常,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也是脸色一正,在前面带路,轩辕墨宸和杜涵凝向楼上的厢房而去。
绮玉将两人带入的是杜涵凝的包厢,也就是轩辕墨凌隔壁的那间包厢。
小二利索的的端上茶水和糕点 ,摆放在桌上,立即退了下去,绮玉也是要跟着退下去,但是杜涵凝却是出声阻止了她的离去。
“绮玉,你别走。”
绮玉略带疑惑,但是仍是听从的立在了一旁。
“宸,你应该猜到了涵渊馆是我的产业。”杜涵凝直接了当的说道,凭着他是睿智,想必前因后果一联系,必是已经知道这一点。
轩辕墨宸见她这般坦白,点了点头,他确实已经知道了,但是却不是现在,他本来也是不打算说透。
杜涵凝淡淡一笑,转眸向绮玉,道:“绮玉,你已知悉了我的决定,睿王绝对是可以信任的人。”
“绮玉明白。”
主子选择的人她们定是信任,主人的夫君也是她们的主子,可是从主子的话语中,好像是有着一股凝重,而主子的凝重却似和她有关。
“绮玉,将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睿王。”杜涵凝看向手中的茶水,淡声说道。
绮玉一惊,侧眸看向了端坐在杜涵凝对面饮茶的轩辕墨宸,那是深埋在心底的仇恨,那是无人会相信的惨案,她一直将这份仇恨独自背着,期待哪一天她够强大了,可以报仇。
可是两年前,小姐让她改变了这个想法,从没想过当时年仅十六岁的主子会相信她这般匪夷所思的论述,而她所要报仇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此时官拜右相的“赵庭然”。
轩辕墨宸听到杜涵凝的话,也是一侧头打量起绮玉来,这就是阿凝要让他见的人,原来玉娘之名也只是取绮玉之中玉之一字而取的化名。
她在听到阿凝的话后,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哀伤和仇恨,到底是怎样的一件事,会让阿凝这般重视,一定要让她亲口到来,如今看来此时非同一般。
看着绮玉还是仍有疑虑的眼眸,轩辕墨宸沉声说道:“有什么冤屈尽管道来。”
绮玉早已经在心中下定决心要说出来,听了轩辕墨宸的话,也是不再耽搁,抬眸看向轩辕墨宸,道:“当今楚阳右相赵庭然并不是真正的赵庭然。”
此话犹如平地一声雷,纵然是一派冷酷的轩辕墨宸也是不能镇静,手中的茶杯颤抖,差点摔落下来,但是也是溅出了不少的茶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杜涵凝从袖中拿出帕子给他轻轻擦拭,这样的一件事情确实是让人一下子接受不了,当初她得知这件事,亦是同样的震惊。
那时候,是她和她们处了一年之后,她偶然发现一项稳重自持的绮玉在祭拜先人,哀声凄凄,那满身的杀气和恨意,让人觉得是地狱而来的恶鬼,却是不知道绮玉的有这样的家仇,背后居然是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
怪不得她总是一个人独自练武,不管寒冬与酷暑,几乎从不歇息,其余几人都道,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在她的百般询问之下,绮玉才将这样的一件事告诉了她们。
不知道当时她们是怎样的愕然表情,但是最后大家都是选择了相信绮玉。
赵庭然此人贵为楚阳右相,但是在百姓之中的口碑却是极差的,知道是个奸臣贪官,再了解这样一个真相之后,她们更是对赵庭然进行了一个彻底的调查,发现他一路从一个小县官爬到如今这样的一个位置, 可谓是周密,一点可疑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不过贪污舞弊贪赃枉法之事却是不少。
这件事她们一直都是在暗中的查探,她甚至没有将这件事告知父亲,父亲应是在绮玉一面之词下不会相信的,而今天她却是选择了让绮玉将这件事亲自陈述给轩辕墨宸。
杜涵凝看出轩辕墨宸并不是不相信绮玉的话,只是一时还没有从知道这个消息中的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但是绮玉却是一抹苦笑,果然这样的一件事情不是人人都会相信并认同的。
“你可知道冤枉朝廷官员是怎样的罪过?”轩辕墨宸利眼一扫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绮玉。
这件事情果然够震撼,如果属实,那之前张正浩所查的事情,所做的猜测就是属实的。 “大不了就是一死。”绮玉回道,她苟且活了这么多年,不在乎这一死。
“好!”轩辕墨宸沉声道:“将你所知道的事情道来,本王再做定夺。”
绮玉一愣,但是从轩辕墨宸冷酷的脸上却是看不出任何怀疑的表情,他是相信她了?转眸看向另一面的杜涵凝,见她向她点头,绮玉舒了一口气。
却是双腿一曲,跪在了地上,低下头,沉声道:“民女乃是安州赵家小女赵琦,赵庭然乃是我父亲。”
“你是说你父亲才是真正的赵庭然?”轩辕墨宸挑眉问道。
“正是。”
绮玉接着道,将当年的事情一一道来。
二十三年前,中了科举的赵庭然被安排到沙平县做县官,他先是回到了安州,准备举家迁徙,在到沙平县上任,安州是一个楚阳西面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赵家在安州地面上也算是一个小富之家,做着些小生意,家里出了一个为官的自是高兴,安州城的百姓也是为之高兴的。
但是就在准备出发的那一晚,一切都发生了变故。
那一夜,当人们都已经熟睡的时候,一伙黑衣蒙面人闯进了赵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