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一下所在的小木棚,日近中午,肚子是有些饿了。
瞅着某上仙理所当然的样子,某朵纳闷,师傅虽然没有父皇那么严重的洁癖,却也是极爱干净的,在这种卫生条件极度恶劣的地方用膳,他老人家能习惯吗?
云吞端上来的时候,璇霄埋头就吃了起来,而且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有这么饿吗?某朵真是惊呆了,一碗云吞而已,难道上仙吃出了什么特别的味道?
一旁端上云吞的小姑娘,一会儿看看璇霄,一会儿看看黑衣,羞涩地抿唇一笑,小脸绯红。
“再来一碗。”某上仙转头对那小姑娘道。
某朵愣然,上仙一向优雅,吃饭也是不疾不徐,什么时候速度变得这么快了?
又听一旁梵隽低低地对璇霄说:“大人,梵隽也还想吃一碗。”
璇霄大人点头,于是梵隽和黑衣帅锅又要了几碗。
某朵不挑食,什么都能吃,虽然没指望这云吞有什么与众不同,可当舀起一勺送到嘴里时——哇塞,出人意料的人间美味啊!
香浓劲道,吃起来好有嚼头,云吞风音也能做,就是没有这里的味道好。
木棚虽小却座无虚席,甚至还有人捧着碗蹲在路边就吃上了。
有句老话怎么说的?
酒香不怕巷子深,对,就是这句。
难怪这么简陋偏僻的地方,生意还这么好。
某朵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也是宫外的更清新些。
璇霄很满意某朵的表情,他淡淡地笑道:“我一直很喜欢这里的味道。”
某朵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忙不迭地点头:“味道确实很赞!”
“几年没见,柳儿都长这么大了。”璇霄又对着那个端云吞上来的小姑娘笑了笑。
被称为“冷面郎君”的上仙偶尔一笑,威力非同凡响,可谓一笑倾城,小姑娘何时见过这般美色,顿时手足无措,一双大眼睛扑闪出水汪汪的纯情来。
某朵心里暗骂祸害,眼珠滴溜溜一转,揽着他的胳膊,撅着小嘴撒娇:“相公,我还要一碗。”
相公?
将这个称呼消化了好半天,淡定如璇霄大人也不由俊脸泛红,旁若无人地在那沾满汤汁的小嘴上亲了一口,转头对柳儿道:“再来一碗。”
小姑娘脸色苍白的跑下去。
某朵对着她的背影笑得好不开心,快感谢我吧,把你个小白兔拯救出大灰狼的爪底。
云吞上来时,璇霄却扣住了碗,面带微笑,低低地说:“再叫一次。”
叫什么?
反应过来,某朵顿时涨红了脸,之前也只是一时神勇才叫出那两个字,此时被他直勾勾地盯着,还真……叫不出来。
“我吃饱了!”
提起裙子就想跑,却被璇霄抓住,倒也没难为她,所以某朵又畅快地吃了一碗。
不过,璇霄大人会这样放过她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一个下午,路上的行人就看见一辆大马车震得厉害,赶车的梵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耳朵还堵上了纸团。
非礼勿听,非礼勿听,璇霄大人好猛,没看出来啊,朵朵好可怜……
车里的某朵嗓子都叫哑了,的确如梵隽所想,非常可怜。
一个下午都被无良师傅压在身下,刚开始还咬着牙负偶顽抗,可从传统姿势晋升到花样玩法后,只能很没有骨气地举白旗了,泪汪汪不停地呼唤“相公。”
那技术,那姿势,那精力,那尺寸,啧啧……由不得她不屈服。
打?
技不如人,打不过。
逃?
技不如人,逃不了。
反攻?
依旧技不如人,攻不下。
发狠,抓挠啃咬?
人家更兴奋,喜欢得不得了!
破口大骂?
直接堵住你的嘴,让你有口难言,还差点窒息而死。
最最让人呕血的是,在被摧残的过程中,人家还出口成章,随兴吟了一首诗!
诗啊,这时候人家还能吟诗,牛吧?
上仙文采斐然,此诗如下——
“解带色已战,触手心愈忙,哪识罗衫内,销魂别有香。”
妙!
好诗!
于是我们的夭朵朵同学终于深信,越是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的男人,内里越不知道有多邪恶!
所以说,酒真不是个好东西,晕乎乎地就把自己给卖了!
想反悔的话,都不敢说不口。
绝望了绝望了,怎么就鬼迷心窍上了师傅这条贼船?
悲催的某朵目前正处在相公过敏期,很忧郁地在马车一角画着圈圈。
而吃饱喝足的某上仙,安然的斜倚着,嘴角噙笑,悠悠然地看书。
某朵偷瞄了他一眼,无比愤慨地在心里咆哮:我靠,出力的明明是他,老娘的腰都要断了,混蛋师傅为什么还这么神清气爽?!
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先天优势?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自我发泄一番,闷闷地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上闭着眼睛假寐,生怕一不小心又招狼,决定以后在他面前尽量少说话多吃饭。
以现在的龟速,到风洲至少还要五六天,有什么办法能从他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呢?
逃脱之后又该怎么办?
她身上的法力有一大半是璇霄渡给她的,只要她一施法,此男立马就能找到她。
看来,缩地术是不能用了,腾云、御风肯定也不行,何况她畏高,就算能用,她也不敢……貔貅在花爷手里,小黑在天凤宫,小雪回家探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