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昨晚慕容炎撤得心头有愧,今儿一早他就遣了小李子前来碧榕轩,让颜月等他散朝。看着小李子促狭的目光,颜月更是又羞又恕,这番颜月是更不会出门了,太医们今天的培训颜月也只是写了些内容让春花送了过去。
颜月也不知昨晚怎么会那般地失控,冷静回想时只觉脸一阵阵发烫。可这并不算什么,那庄嬷嬷了然的话更让颜月无言以对,更是百口莫辫。她说:是老奴考虑不周,只想着主子好事,忘了忌日之事,难怪主子不让准备侍寝之事。
皇宫之中没有秘密颜月早己切身体会,只是没想到这皇上与女人行房之事居然也人所尽知。因此当那小李子目露促狭时,颜月纵是想发火也发不出了。不过今日纵是没有慕容炎的这道旨颜月也不准备出门,纵是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女人也不会爱爱一次便人尽皆知。可这后宫,女人若是得宠不人尽皆知才叫奇怪。
皇上还要奴才告诉娘娘,昨天晚上太后娘娘梦魇了,一早起来便开始胡言乱语。己召了太医去了。小李子说话时小心翼翼中带着困惑。颜月听后便己完全明了,一定是因为要她宣读假圣旨之事。只是没想到慕容炎动作如此之快,昨天一晚居然都解决了,难道他一夜没睡吗。颜月突然想到咋晚那慕容炎也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一定是把火和力气都发到了太后娘娘的身上,难怪太后娘娘梦魇了。想到此颜月不禁笑了。
小李子离开后,颜月又听到了碧榕轩众奴才众口一辞的道喜声。颜月现在也不批评她们了,她们这些人就是生活中宫里时间久了,思维早已成了定局。只要与皇上沾了边,那便是好事,喜事。但这些道喜中又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呢?
颜月用过早膳,还没等到慕容炎,倒等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颜月的妹妹颜沁。在颜月的印象中,颜沁虽不属天香国色,却也生的姿色不凡。只是这些日子不见,颜沁明显得消瘦了许多。
颜月哪知颜沁心中苦恼,一心想着攀龙附凤,却被慕容炎当成胁迫颜月的工具纳入后宫,进宫后从不曾得到过一丝的恩宠。而后宫不得宠的女人还不如得宠主子跟前的奴才。颜沁起先瞧着皇后在宫中地位稳固,又见帝后情深,所以多次到天福宫去讨好那皇后,并在那紫萦姑姑的指使下做了两次伤害颜月的事。一次是嫁祸,其实天庆殿那翟扇本是有损之物,否则也不会颜月一碰就坏。第二次便是给颜月送去席子、床单和被褥,在那其中混上了不少的易燃物。本想做了这些事之后便会得到那皇后的提携,可谁知颜月没出事,皇后却没有了,而颜沁更是没落到一丝的好处。
反倒是颜月在宫中风头一日胜过一日,成了皇上新宠,直接越了美人的位置册封为淑媛,册封第一天便敢处罚服侍过皇上的老人,还暂可不遵皇宫礼仪……一切一切都让颜泌不敢相信后宫中那炙手可热的女子是自己的姐姐,那个丑颜懦弱的姐姐居然会在后宫独领风骚。可事实俱在,让颜沁不得不相信。
而此时的颜沁却每日度日如年,看够了别人的脸色,听够了那拐弯抹角的挖苦,颜沁不甘心自己的后半生就在这样中度过。想到颜月一定不知自己以前所做之事,颜沁思之再三终于厚着脸皮来了。进入殿内颜沁进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的悔恨,声泪俱下地道:姐姐,妹妹实在没脸见姐姐,害得姐姐毁坏皇后赏赐之事差点被罚,这些日子妹妹一直诵读经书为姐姐乞福,只望姐姐心中不要记恨妹妹。
如此的谦卑,如此的低调,如此的颜沁让颜月震惊,若没有上次毁坏翟扇之后的明哲保身,若没有上次医女所的失火事件,若她颜沁不是选在如此时机,若颜月不是穿越而来的颜月,也许真的就会相信了她。此时,颜月盯着那跪在地上的颜沁,心中只觉好笑。
姐姐,你打妹妹几巴掌吧,否则妹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更诚挚更深刻地表白。颜月却不禁笑了:妹妹言重了,妹妹何曾对不起姐姐,毁坏翟扇之事也是姐姐咎由自取,何况姐姐并未因此事受罚,反倒是好事连连,所以妹妹不必自责了。
颜月只想着说两句好话打发了这个表里不一的姐姐,却没想那位主倒是会顺着杆往上爬的人,得颜月一句话,倒立起身站在了颜月的一边道:沁儿知道姐姐是个讲情义的人,一点小事何以离间你我这么多年的姐妹情份。
颜月差点听吐了,姐妹情份,这颜沁也真能讲得出来。再看看她那虚假的笑容,闪烁的眼神,颜月只觉心中实实在在堵得慌。好在内务府总管亲自率人把为淑媛娘娘赶制的新衣送了过来,各样款式,各种颜色有几十套之多。颜月正好与颜沁没有话题,又对这淑媛娘娘的服饰有些好奇,便与那颜沁一起看这新添制的衣服。
颜月对衣服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花色多一些,颜色艳一些,款式多一些,当然这些衣服同王美人第一天送来的衣服相比那确实是漂亮多了。倒是颜沁一直两眼放光,盯着每一件衣裙啧啧出声,一口地声的奉承话。
颜月再次因此而心情受堵,正在琢磨着以什么理由把这个妹妹赶走的时候,小李子再次来到碧榕轩,禀告说皇上随后就到,让颜月先行更衣准备着。颜月奇怪他慕容炎来就来吧,让自己更衣作什?如此思来,不禁问道:“小李子,皇上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吗?”小李子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本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