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村也不多说,他结果树枝就蹲下去思考起来,想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动笔,“我也只记得来过这里一两次,这镇子离其他镇子有点距离,前面是草地,后面地形倒是崎岖,好多地方都有丘陵和山谷。”
“附近有没有能够去的地方?”对这附近的地形司空是一窍不通,也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但若是没找到可去的地方,出了这镇子未必就是好事。一直守在这里面说不定还能够多活一段时间,在运气好点儿,逮不定还能够等来裴一叶的救援军队。
“能够去的地方?”李大村低头半响不吭声,许久之后久到司空都要有些不耐烦了的时候李大村才恍然大悟般的说到,“我到是知道个地方可去,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追上,可是那里……”
“说!”
“从这边……”李大村拿着树枝开始在地上画起了路线图,“这个镇子的后面是一片丘陵,我们可以先出去然后往镇子后的石林走去,那边都是常年干枯的石头和山谷。只要到了那里那些马贼应该追不上,他们习惯在平地上骑马,但是我们这边的人却习惯走山里的路。”
“好,就走这边。”司空当机立断,“只要进去了,就对我们有利不是吗?而且到了山里只要是我们占据了山头,就算是打不赢对方对方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只要过了这段时间总有办法的。”
顿了顿,司空又道,“你去找蒋副将把刚刚说的话都告诉他,我去镇子外探路。”
“那你自己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李大村本来是是准备阻止司空的,但一想到司空这人本就不是他能够理解的那么简单也就做了罢。
镇外山林之口,突地,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那声音朗声叹道:“月明星稀,风清如水,好个月夜……”随着那道话声,从林口缓步走出一衣衫艳丽长身玉立的青年。
司空脚下的步伐立停,远远观望。那人腰下斜斜垂着一柄短刀,刀不长,约是他手臂长短,却是把好刀。月光之下一眼望去,只见这少年双眉带采,目如朗星,衣衫随风飘起,有如临风之玉树。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霂知秋。
司空皱眉,若是别人他怕是还能够躲开,但是这人……怕是要麻烦了。
只见霂知秋目光四下一转,然后施然前行数步,不知觉间便随风而来立在了司空的面前。司空剑眉一皱,低声吟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闻言,那霂知秋却笑道;“你在这儿做什么我便在这儿做什么,怎么,难道这里只能你来得不成?”说话间他微一摇首,又道;“不过我知道,你要是再这么慢腾腾的留在这里的话那些北华的军队就要回来了。”
树林之中,司空一口气堵在胸口,心中突的不安,“难道这件事情和你有关?”
霂知秋手一挥,手中的袖子便向着外侧翻去,“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只希望你别多事。”司空嘴上说道,手却移到身后紧紧拽进了身后的刀,随时准备拔刀。
却没想那红衣的男人微微一笑,漫步走到了司空的面前;“多管闲事的向来可都是你,而不是我。这次的事情若不是你搀和进来,我又如何会发现你在这儿?又如何需要我亲自出来?”
见司空没答话,他又道;“不过我倒是真真没有想到,居然能够在这里遇到你。”他剑眉又自一轩,伸手抚了抚身侧的短刀刀柄,朗声又道;“不如你别管这些人,跟我走好了,我可以保你不死。就算是死了,那也是个全尸。”
“北华的军队势在必行,我看你也不像是个为了南楚拼命的人。”霂知秋戏谑般说道。
霂知秋说得是实话,司空摘星确实是不是那种会为了南楚而只身涉险的人。他回到这里,多数也是因为那些他熟悉的人。李大村、炊事班的那些人虽然与他算不得熟悉,可也是相识。就这么见死不救,司空摘星做不到。
“你要是跟我走,我到是可以考虑让人放过里面有些人。不然就算是他们有心逃过一劫,我也不会让他们看到明天的太阳。”说话时霂知秋看向镇子,意思不言而喻。
话虽然是如此说着,霂知秋眼中的杀气却并未掩饰起来。
能够让那个人动容的冷,他倒是来了兴致,想要看看那人的尊容。思即至此,杀意顿起。上次输给司空摘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霂知秋可不是什么圣人君子,司空摘星的弱点……
他抚剑轻笑。神色之间只见漫不经心。司空一时有些看愣,直到反应过来之后他才迈开步子越过了霂知秋往他身后走去。霂知秋也不阻挠,他随着司空迈开了步子,一前一后,漫步于夜幕中,亦步亦旬。霂知秋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司空的做法。
面前是涧深崖陡,就连脚下的吊桥都是凌空而架,司空漫步在上面是如踏平地,身后的霂知秋却像是有意和他对着干似的故意把那悬空的小桥弄得摇摇晃晃,随时有断裂的迹象。
这吊桥的宽度虽能够让人轻松的走过去,但是下临绝涧,正值夜间波涛激荡势如奔马的涨潮时间,若非迫不得已或者是胆量过人,单单是站在在桥上就会觉得头晕目眩了,更加别说是要在这桥上走过去。
霂知秋这么一闹,司空不得不抓住吊桥,谨防掉下去去。
红衣少年霂知秋走到桥头,双目微微一皱抬首故意向司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