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山顶上,夏梓言被困住了明禅石窟。
白子卿赶到明禅石窟时,沈墨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他要白子卿死,而且死在夏梓言的眼前。
夏梓言看到白子卿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睁大了眼睛轻轻眨了眨,微微地动了动想要挣扎,是她,又是她连累了白子卿吗。
可怜的白子卿,身上还有伤,她昨日才刺伤了他,。
“言言,不许乱动。”白子卿的声音此时是沉静的,冷清的,安静而又睿智地出奇。
夏梓言怔怔地抬起头,不听话地摇了摇头,却无法开口说出一个字,该死的沈墨,竟然堵住了她的嘴,她,只能看着他,一点一点的走入了暗室里。
白子卿的神情苍白地有些吓人,他站在她不远处的几米处,幽深的眸子,带着深刻挂念,紧紧的看着她,那样的一个温暖眼神,竟让她整个人,突然间猛然地开始颤抖了。
泪眼,开始渐渐的模糊了视线。
黑衣人一脸阴郁地走向白子卿,语气里带着微微的得意:“我要的东西,带來了吗?七王爷。”
“带來了,你们先放了她。”白子卿的声音淡淡的,沒有带着任何的情绪。
然而,黑衣人哪里那么容易放人,他们的目的可不是白子卿手里的刺盟机密图那么简单,他们要的,是白子卿的命呢。
黑衣人猛地回眸,眼神带着几分杀气,说道:“毁掉你武功,是我动手,还是你动手。”
夏梓言睁大了眼睛,她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想要挣扎,她明白了沈墨的用意,他是要杀掉白子卿,沈墨竟然要杀死她的白子卿,她越发地挣扎了起來。
然而,白子卿却递给她一个淡淡的,带着几分安抚的眼神:“不许动。”
夏梓言就那么愣愣地停止了,看着白子卿轻轻地抬起右手,狠狠地拍向自己的胸口,沒有丝毫的犹豫,血液从嘴角慢慢地渗了出來。
那处刚刚被夏梓言刺出的伤口,因为方才的用力,怕是更加地严重了,而更严重的,却是白子卿竟然废掉了自己一身的武功啊!他为什么那么傻啊。
他安静地眼睛微微抬起,带着一丝地镇定,轻轻地道:“可以了吗?”
“很好。”黑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眼中,对白子卿的好感,不觉得又增加了几分。
夏梓言的眼眶却彻底的湿润了,她摇着头,想要惊声尖叫地喊:“白子卿,。”
只是,所有的声音只有那低低的哭泣,微微的挣扎,那痛苦的眼神,以及那愤怒的火焰,。
白子卿,明明她就要离开他了,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让她这么痛苦和无力,每一次都是这样,在她就要放弃的时候,他这样,。
“言言,不要乱动,乖,听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疼痛,听起來很嘶哑。
而后,他转过身,看着黑衣人,嘴边浮现了一丝冷笑,淡淡地道:“把她放了,东西这就给你,否则,便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了。”
“够爽快。”黑衣人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先拿东西,后放人。”
白子卿抿了抿嘴,沒有太多的停留,伸出左手,从自己的胸膛里,拿出了一个信笺,已经微微沾着血迹,鲜红的有些刺眼,扔给了黑衣人,一系列的动作沒有任何的犹豫,痛快的,迅速的,很连贯,一气呵成。
夏梓言张开了口,那是什么,代表着他所有自由和期望的东西吗?。
黑衣人看了看,是真刺盟机密图,这才满意的带着几分讽刺地大笑,看了一眼白子卿,淡笑着说道:“真是可笑,你以为废了你的功夫,得到了刺盟机密图,我会放你走吗?”
“沈墨呢?他究竟想怎样。”他知道,他一直知道沈墨,除了他,不会有人对刺盟感兴趣的。
“哈哈哈,。”一声轻笑声响起,而后红衣微闪着,从暗室旁走了出來,赫然正是沈墨。
他径自走到了夏梓言面前,看着那痛哭的脸,眼底有些淡淡的失落,她的心,终归不在自己身上吗?那么,利用这一切得到的她,又算得上什么呢。
沈墨转身,轻轻地看向了白子卿:“想怎么样,想要和七王爷合作而已,。”这样轩辕就是他沈墨囊中之物了,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轻易地得到呢。
原來,还要让白子卿背叛白御风吗。
沈墨似乎十分变态,竟然只是想看看白御风和白子卿兄弟反目成仇的样子,诡异极了。
白子卿只迅速地犹豫了下,便冷静而利索地说道:“好,。”
话音沒落,白子卿突然间欺近了夏梓言,将沈墨挡到了身后,一瞬间的时间,便把夏梓言扯到了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扣在了自己的胸口。
“白子卿,你怎么样了,你有沒有事情,。”夏梓言靠着熟悉的怀抱,整个人都在轻颤,眼眶瞬间又红了起來,她伸出手,迅速的摸着他胸膛。
那些血红的液体,瞬间侵湿了夏梓言的手心,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竟让人想吐。
“沒事。”白子卿用最平淡的一句话安抚着怀里的人,而后,戒备地看着沈墨。
白子卿一点一点地向后退,一直退到了窗子那里,伏在夏梓言的耳边说道:“一会让你走你就速度地走,千万不要回头,一直跑一直跑,听到了沒有。”
“不。”夏梓言想也沒有想地摇了摇头,她的全身都在颤抖,然而,却不害怕,她要跟着他在一起,她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让你走,你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