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澈心中一喜,看来公输扬是要敞开心扉去关心花雨楼的消息了。
赶紧问出来小楼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会真的就那样死去了吧?
但是假若蓝澈此刻知道当年公输扬和陆寒夜之间因为花雨楼的问题发生了怎样的变故,知道了公输扬心底的愤怒与纠结,她是绝对不会像此时这般喜悦的。
魏参军此时一看公输扬的反应,心头却是一喜。
“这是我和小楼,还有……还有别的一些师兄弟当年玩过的游戏,算是一种给文字加密再破解的游戏。”公输扬淡淡地,语气中充满怀念。
“大师果然精妙,连游戏都如此高端复杂,寻常人怕是看都看到不懂,学都学不会吧?”魏参军奉承得不动声色。
公输扬看着木盒子出了神,看了一会儿,几乎是不自觉地开始转动木盒,只是公输扬的转动不是普通的扭动,他的左转或者右转之间都是有特定的角度和次序的。
魏参军盯得紧紧的,生怕漏掉其中一个过程。
蓝澈也是看得出神,曾经的时候,她也见过陆寒夜在书房的时候用类似的方法转动过一些东西,只不过那些东西有时候是一只盒子,有时候是一副卷轴总之,都是曾经藏玉阁暗卫们汇报消息的……等下,传递消息?
蓝澈心中一动,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
来不及多想,公输扬手中的转动已经快要结束,蓝澈眉头一折立即上前一步,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趴在公输扬正在转动的木盒前,好奇不已。
这样以来,正好挡住了一旁魏参军原本目不转睛的视线,当魏参军急切地把蓝澈推开的时候,公输扬恰好扭转完毕,盒子已经打开了。
蓝澈好像没有注意到魏参军的动作一般,只是好奇地伸着脑袋重新靠上前去:“公输大师,这个盒子好神奇,竟然那么经得起扭哦!”
魏参军恼怒地看了蓝澈一眼,但见她还傻乎乎地伸着头好奇着,也不好说什么。尤其是这会儿,正沉浸在往事中的公输扬已经和蓝澈开始了交流。
“对于我和曾经的师兄弟们来说,这是一种小玩意儿;对于你们来说,就可以称得上是一种精巧机关了。呵。”公输扬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种苦笑的意味。
但是蓝澈听起来却差点儿起了鸡皮疙瘩:她依然有些接受不了,曾经的黑乌鸦公输扬如今都老成成这样儿了!
“咦?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蓝澈很感兴趣地指一指盒子里的一张纸张。
公输扬拿起来展开,只是一看眉头便略略皱起。看着他严肃的样子,蓝澈真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魏参军则拉了蓝澈一把,示意她站在他的身后面,这一次旅程中他才是主角。
“公输大师,可是你的朋友给你留下来的信件儿?想必你的朋友一定很思念你们师兄弟,于是给你们留下一纸纪念!”蓝澈又伸出个头冒出一句。
蓝澈这会儿有种预感,魏参军来到这里求见公输扬绝对是有预谋的。一方面,他不知从哪里拿来了跟花雨楼和公输扬有关的物品,取得他的信任;另一方面,他之前不是说有什么素盘要解开么,现在想来那素盘的揭开方式必然跟这木盒的扭动方式有关。
此时蓝澈已经分不清这个魏参军究竟是商将军派出去的迷惑北辰长风将军的细作,还是真正的南辰叛徒,但蓝还是要小心为好。
至少,她的直觉发现,这个魏参军总有一种阴厉之气,凭这一点儿他是坏人的几率要大得多。
更尤其是魏参军他正在暗中偷学公输扬打开木盒的机巧,这一点儿,也让她怀疑不已。
但是如今的公输扬已经不是曾经的公输扬了,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仿佛在跟什么曾经的东西做告别一般,最后狠狠地一闭目,转身对魏参军道:“你曾帮过的的确是我的师弟花雨楼,他在书信上提到,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几个师兄们。但是陆寒夜为兄不仁,当年竟然残酷地发兵一举攻破西楚困死花雨楼,事后竟然没有一丝悔过,而这一点儿,正是我接受不了离开南辰的原因!”
这下子轮到魏参军惊愕了,但见他微微地上前一步,又觉得不妥,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公输扬看了魏参军一眼。
“实不相瞒,我本是南辰商于炎商将军手下的一名士兵,但是我不忍见我们南辰皇帝的残忍狠辣、一心向战,便想脱离南辰势力不再去做那双手染血的刽子手。”魏参军越说越激昂:“可是北辰皇帝韩冥也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够轻易拿下的,眼看天下又要像四年前那样生灵涂炭,我已经错过一次,这一次我想做自己的一份努力,去阻止这一场战争!”
公输扬终于肯认真地看着眼前的魏参军。
魏参军继续慷慨道:“所以,我这一次是伪装背叛了南辰将军的士兵,盗取了军事机密素盘去献给北辰将军;然后尽力给两方都制造上一种错误的推断,避免双方大军的正面交锋,从而避免去一场残酷的战争!”
公输扬听得认真,思索许久,他点头赞同:“此法甚好!”
一旁的蓝澈不可思议地看着公输扬,什么?这么久没见,他的脑子被门夹了么?虽然她更不想看到大战的爆发,但是单靠一个小士兵的努力,怎么能够组织得了呢?她现在觉得这个魏参军怎么跟搞传销的似的,别借着光明正大的理由利用了公输扬才好,可怕的是公输扬好像已经信了!
并且,公输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