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显得格外寂静。灯火照亮了卿凡山林间的一所屋子。
余馨月躺在床上已经好几日了。从刚开始的大声哭闹,到后来的默默不语。这几日她经历的有许多,失去的更多。
“她…还是不吃么?”花斐摇了摇头,看着碧空那送进去又拿出来的锦盒,里面的饭菜早已发凉。
碧空抬起头,看了花斐一眼便道:“先生,你当日又何必救她出来?”
她这般不吃不喝,即便是碧空自己也受不住,更何况情绪尚不稳定的余馨月!
“你去把饭菜热下,等会我亲自送过去!“花斐沉下脸,吩咐碧空道。再怎么说都是条人命,花斐又岂会弃之不顾!
“是,奴婢遵命!”
少顷,碧空将热好的饭菜盛与锦盒中,递给花斐。花斐接过,进了里屋。
余馨月见有人来,便稍稍低下头。这几日的不吃不喝,已让她的身体纤弱的如同薄纸般,要不是心中有个声音一直提醒着她,说不定她早就下九泉、陪余氏了。
“丫头,乖!把饭菜给吃了!”花斐端着饭碗,走到余馨月跟前。他皱了皱眉,还是用汤匙朝着她的小嘴喂去。
“我不吃!”她的声音清冷,让花斐心慌了慌。“你必须吃下去!”他拉下脸,沉声说道。
“不!”余馨月撇过头,硬是不肯将花斐递到嘴边的饭咽下。她的风眸好看的很,但却没有任何神采。任凭那饭菜的香味已经刺激了她的感官,余馨月还是不肯咽下一口饭。
娘,馨儿听你的话逃出来了!可是你为什么要离馨儿而去?当余馨月不顾一切冲出竹林,想再看看自己的母亲的时候,却看到了地上的一趟鲜血还有母亲的无首尸体。
她的美目瞪得老大,似乎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那无头尸首的服饰,身子甚至连气息都与母亲余氏如此的接近,又或者说她就是余氏。
无声地泪从她的小脸划过,不是她不想喊,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发泄了。抬头看了素衣男子一眼,才知道他叫花斐,一个如神般的人物。
“丫头!”花斐突然生气起来,将碗筷往桌上一放。他低声说道:“你不想为你的娘报仇吗?”
从女孩的外貌和服饰上看,必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花斐自从将昏迷的余馨月带入竹屋之中,心中早就做好了计较。早就不管江湖之事的他,前几日趁余馨月昏睡之时便派人前去打探,才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心中虽然惋惜,可是表面工作还是得做好。
余馨月的右耳动,很好的捕捉了那抹微弱的信息。她的唇微颤,说道:“你知道是谁害死我爹娘的吗?”
“当然知道!”花斐拍了拍余馨月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种蛊惑的力量。“只要你乖乖吃饭,我便告诉你一切!”
余馨月迟疑片刻说道:“叔叔,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叔叔不骗你!”花斐捏了捏余馨月的鼻子,心里却藏着另一件事。
“那我吃!”余馨月掀开被子,拿起筷子就着床边的饭菜便狼吞虎咽了起来。只要吃了这些,叔叔就会帮她的忙!六岁的余馨月丝毫不懂花斐眼里的复杂,只知道拼命吃,只有吃饱了她才有力气去复仇。
“丫头,你慢些吃!”花斐把镜盒内的汤取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我先出去下,即刻便来!”
“嗯,叔叔说话可要算数。”余馨月咽下口中的饭,那风眸中带着一丝希翼。
花斐点头,遂轻轻离去,并带上门。在外面守候的碧空洞悉了里面的一切,语气中带着不满。“先生,你不能害了她啊!”
花斐瞪了碧空一眼,说道:“我有分寸,碧空你去把我的潇雨剑取来!”
“是!”碧空回房,将一把潇雨剑取来,递给花斐。花斐遂打开门,拿了剑走了进去。
余馨月听到声响便将碗筷放好,满心欢喜的等着花斐进来。可是却见花斐提着剑进来,小脸上多了丝恐惧。
“叔叔……”余馨月往床头靠了靠,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花斐将剑放在离床不远的桌子上,沉声说道:“丫头,若想报仇便要拜我为师,你考虑下吧!”
“师傅!”余馨月用行动证明了一切。她从床上一跃而下,走到花斐的跟前跪下身去。
“好了,起来吧。把桌上的那把剑拿起来。“花斐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许是见惯了各路英豪的余馨月,身子也不禁瑟瑟发抖。
待余馨月触碰到潇雨剑的那刻,她的日子将不会平凡。“丫头,从今天起你便是我花斐的徒弟。做事要小心谨慎,”
余馨月低下头说道:“徒弟知道了。师傅,能告知杀害徒弟一家的凶手是谁吗?”
“叶氏一族!”
叶氏一族吗?余馨月的俏脸上带着不解和诧异。望着花斐一脸凝重之色还是选择了相信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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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边境处:
“你查清楚了吗?余姓一族真的全死光了?”年仅十二岁的叶凌风将通风报信的男子拉到城楼的角落里,小声说道。
他虽小,但却早已习惯在军营中长大。身上带着一股威严,一瞪眼便将刚刚回来禀报情况的男子,吓的面如土色。
“属下句句属实!”男子憨厚的脸上冒着少许汗珠,低下头不敢多言。
“下去吧!”待男子退下后,叶凌风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余氏一族惨遭灭族说明现在江湖的局势一片混乱;那么朝廷呢……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