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几步之遥的距离,可隔着那一道风屏却将两人的距离隔开甚远。余馨月饶有兴趣的望着那个内力浑厚的叶凌风,欲开口却被风吹起的黄沙呛了两口。“咳咳…你怎么进来了?”
他不是说过不进来的么?怎么,这次又是她自作多情?不过他来的到时时候,阵眼就在前方,可余馨月却没有内劲去破。对于送上门的蛮力,余馨月还能不接受吗?
想到此,余馨月不等叶凌风开口便遥望远处的那片绿洲道:“叶大将军,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
“帮忙是这个态度么?”人影轻飘于黄沙之上,眨眼间便与她并肩遥望那片绿洲。那片绿洲,是他曾经极度向往的地段,可却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沙漠中的危机四伏,他尝过,左腰上的伤疤便是最好的见证。
“叶凌风,若你不帮忙,我们怎么出去?”余馨月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个空口白话、心中极度腹黑的人深感无奈。
他依旧望着绿海,只是眉不自觉的向上一挑,道:“古以千金换一诺,而我不需要千金,只需要你答应我件事。”
她望着信誓旦旦的他,咬着牙道:“什么事?提前告诉你,杀生,违背仁义道德的事情,我不干。”
闻此,叶凌风眼露轻蔑之光。“花架子怎么干得了这些事?怕是你现在连一个人都没杀过吧?”
叶凌风目中的轻蔑,实则伤透了余馨月那负债累累的心。手握宝剑的她,到现在连一个仇人都没杀过。在他眼里不过就是蝼蚁,可以随意践踏的而已。他到底是存的什么心,难不成真的是以打击她为目的?
如果真是这样何必找她来兑现诺言,正如他所说她谁都比不上那又何必让她来趟这趟浑水?
血债当血偿,她不相信自己会这么窝囊一辈子!
既然他们敢用血来染红她的流年,那她也该回报不是么?就如面前的叶凌风,虽现在武艺超群,天下难逢敌手,但余馨月却不信这一辈子都没有对手。逆境使人成长,余馨月没日没夜的练,就不信有一天不能回到巅峰状态,就不信被他废了一次的武功还会被废第二次。
不再理会他眼中似有似无的鄙夷,她凝视着不远处的绿洲道:“千金换一诺,说吧,你想换什么?”
“你体内的‘万春红’算是解了,但是‘木石散’却一时半会解不了。而我要你做的事,则跟这‘木石散’有关。”
闻之,她淡淡说道: “说吧,就别藏着掖着了。有时候,我还是喜欢那个惜字如金,却一语中的的叶将军。”
她中毒,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想那夏雨雁为了给她下药定费了一番功夫,否则怎么会连给她疏经通脉的楚沐凡也只有去除掉极少数一部分?
想到此,余馨月的唇边溢出了一抹苦笑。那楚沐凡也不知道怎样了,会不会还在怪她的不辞而别?碧空呢,是否追随师傅离去,不给她带个准信?
可叶凌风给她的消息,则让她更为震惊。“六月初六,会百里木颜。”
“百里木颜?就是那个江湖第一美人——百里木颜?”余馨月不解,难不成这木石散跟这江湖第一美人有关?
叶凌风望着那双盛满疑惑的风眸道:“是。这‘木石散’便是百里一族的家传之物。”
“那跟你的夏夫人又有什么关系?”余馨月一时入迷,再加上那几日对夏雨雁手中拥有的药疑惑,一时竟全说出来了。等反应过来却迎上了一双寒彻骨的眼眸。
“你刚才说什么,夏雨雁她…”叶凌风望着余馨月如玉般的脸,一时间竟信了她的话。
她也掺和进来了?难不成夏钟那只老狐狸非但要她嫁给他,而且还要牢牢把握住他的身跟心?
一想到此,叶凌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夏钟,果然手段非凡。不仅在朝堂之上计谋过人,而且竟要她的女儿来俘虏他的身心,这一点若不是从余馨月的无意之中漏出,他怕现在还蒙在鼓里。
既然知道了,那他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他本就是为了一时的利益才选择的联姻,如今此一时彼一时他自该放弃了这步棋,走别的。那余馨月,便是他现在能使用的一步棋。
余馨月道:“叶凌风除了会百里木颜,我还需要干什么?”
“静观其变。”既然她一口应承了,他也该有所表示不是?
一道厉风平平切去天边席卷的龙卷风,顷刻间将之一分为二。其下聚集的黄沙、石砾顷刻间全部散光,眼前一片绿洲也随之消失不见。正如余馨月所想,那阵眼不是海市蜃楼,而是那一直阻碍他们前进的沙尘暴。
“终于,出来了。”她吐出一口浊气,望着不远处的茅草屋心神一凛。
草屋不似她在阵前看到的那般破败不堪,相反倒给她平添一份宁静悠远的意境。除去那杀气腾腾的大阵,她心中既疑惑又不安。既然茅草屋间有次大阵护着,那里面必有不俗之物。只是,她还能如刚才一般莽撞而入吗?
而叶凌风在破去大阵之时,却留意到了那阵眼处的玉片。玉片样式简陋,可却像…却像一把钥匙。“给。”
他将玉片递给她,望着茅草屋前锁着的门道:“你或许可以凭借它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是么?迟疑接过那类似于钥匙的玉片,余馨月心中仍疑惑不已。虽想着,但身影一闪,手中的玉片如银针般飞身插入门中。
“砰。”大门应声而开,像是在欢迎主人般,只不过里面依旧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