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容头埋的更低,浅笑道:“幽容胆怯只将此事告知了大公子的妻室,至于大公子听不听耳旁风幽容就不知了。”
北虞明浩面色一凛,手轻抚兰叶,嗅了口室内清幽的芳香气味道:“百里家族多生女子,且魅惑无边令的武林英勇人士争抢不已,这百里嫂子又耳根子软,未免有点杞人忧天,若将此话告知大哥,大哥那生性多疑的性子虽面上不说,但心里早就把叶凌风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了。”
“二公子之心果非常人弄懂,幽容受教了,不知二公子为何不拦住余家女子。”幽容走至窗前,对北虞明浩此话钦佩不已,只是心生疑惑,故有此一问。
“她要去又岂是我能阻止的。”北虞明浩撇嘴笑,笑比那悄然绽放的兰花都雅上一分,衣袂飘飘,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话音稍止,余温环绕久久不得散去:“只是希望她看淡些才好。”
“才好被二公子利用,不知幽容猜想的可对。”
“幽容你多心了。”北虞明浩望向外面雾霭沉沉的天:“我只想留住她而已。”
天还是那个灰蒙蒙的天,地上依旧泥泞不堪,亏得路上三五成行的行商队伍,余馨月才问的了去县令府的路。
來到县令府门外,余馨月的鞋袜已经湿透,顾不得鞋袜,余馨月急欲看看府内情况如何,翻墙入府,府内静悄悄地,比起外头的两盏灯笼高照,里头只有少数几盏仍亮着,像是在欢迎她的到來。
如此安静到令余馨月好不习惯,自己昏迷这几天内府内究竟出了何事,为何走到现在竟然一个人都沒有,念此,余馨月虽未心生害怕退缩之意,但右眼皮跳的厉害令她怀揣着忐忑不安之心去了西苑。
推门入苑,一双黑黝黝的眸子上带着少许血丝,眼下一片乌青,细瞧才发现是多日未见的萧悠悠,余馨月被这么一双眸子注视,心下少了几分底气,语气平稳道:“出了何事了。”
出乎意料的是萧悠悠不怒反笑,指着余馨月说道:“出了什么事你会不知道,余馨月沒想到少主诚心待你至此,你竟会选择以这种手段拜托他的控制。”
她用何手段了,余馨月只觉得目下凄凉万分,口中苦涩难当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瞧得萧悠悠一脸恼火的样子,余馨月知道徐源一事定是令叶凌风知晓了,只是不知自己在他的心中的印象竟然糟糕到如此田地,槽糕到便是连萧悠悠也敢以这种目光來试探她的心意。
余馨月平心静气道:“你先告诉我,你家少主在哪。”
西苑离偏房不过一墙之隔,刚才她在门口兜兜转转,犹豫不决之时瞧得偏房内竟空无一人,现下萧悠悠乃叶凌风的心腹,余馨月有必要向她问清楚他的去处。
萧悠悠道:“少主已经出府,人已经不再府中,宜城战事令的他心力交瘁,久久未眠,徐源之死又使他心情不佳,我劝你还是别去找他了,省的他看到你又想到徐源之死,心痛欲绝,那是你若失了小命便休得怪我。”
“那么说他是伤心了。”余馨月低垂眼眸,不觉好笑,叶凌风他竟然也有今日光景,竟然也会为失去左膀右臂而黯然神伤,这实在是令余馨月诧异万分。
余馨月的不以为然的笑落入萧悠悠的眼里则成了嘲笑,跟随叶凌风已有数日萧悠悠知道叶凌风除了为人冷漠外,还是赏罚分明的,对于余馨月眸中的笑竟令的她心中的火气更旺,趁着余馨月低垂眼眸时,一拳朝着余馨月的胸口打去。
凌厉的劲风刮过耳垂,余馨月下意识地用右臂挡住胸口,那一拳发了狠硬是不留情面的打在右手上:“砰”的一声令的手腕上乌青一片。
萧悠悠见一击未成,目中寒光凌冽,气势逼人:“余馨月,你这个虚伪的贱人,接我一掌。”喝罢,五指迅速合拢化为掌,萧悠悠目中多了丝狠厉,掌风推山倒树般不分青红皂白朝着余馨月的玉颈处砍去。
“我哪里虚伪了,萧悠悠还请你把话讲明白。”余馨月灵巧的躲过萧悠悠的一击,强忍着右臂隐隐作痛,余馨月横眉倒竖,压抑了许久的怒火顷刻爆发。
萧悠悠也发了狠,仰天吼道:“哪都虚伪,若不是因为你徐大哥又何至命丧一个小小青楼,你可知徐大哥从小就陪着少主替少主抵挡了多少明枪暗箭,余馨月你个丧门星,要不是你自恃美貌,莽撞行事,徐源又何至为了保护你而暗遭北虞明离的毒手。”
徐源死去,萧悠悠心痛难当,那个跟她一起闯江湖,一起搜集情报的男子因的余馨月沒了,这对她又何尝不是一个打击,所以她日夜盼着余馨月的到來,本想给她个警醒,打上一两拳替死去的徐源出口气也是值得的。
可谁知她竟然露出那样的笑容,想到这萧悠悠怒火中烧,顾不得之前的情谊,步下生风,朝着余馨月的命门拍去。
余馨月侧身躲过,手在半空中截住了萧悠悠那只离她命门不过咫尺之距的手:“我知道徐源之死我责无旁贷,但”
“但什么,余馨月我是要笑你傻还是笑你痴呢?你以为你这次回來会打动他吗?他可不是那个你那个可以随便糊弄的人。”萧悠悠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犹如阿鼻地狱的压差一样恐怖,她扭动那只被余馨月牵制住的手,藏在袖中的左手里抓住了一个物件。
“我只想说我是站在他那边的,徐源之死令有隐情。”
“能有什么隐情,萧悠悠你给我住手。”房门猛然被人推开,一道人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