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花坛边上,秦丽蓉作为一个旁观者亲眼目睹了她平生所爱的男子正在亲吻刚被她认作好姐妹的余馨月,那个被她认作是丑八怪的人物竟生的唇红齿白,倾国倾城,着素净的白色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配英姿飒爽,玉树临风的他倒像是天作之合。
只是那春日缱绻,柔情似水的画面落入她的眼中则成了无尽的讽意。
恨,前所未有的恨意如水流满缸般滔滔不绝般涌來,无边无尽的黑夜吞噬了她的理智,逼着她接受眼前的现实。
花下两人相拥入怀,那满脸的柔情,那娇作的姿态,那如花般悄然绽放的笑颜……无一不刺激着她的感官,不愿看,不愿听可那种扑天而來的恨将她所掩埋,令她恨不得冲上前去质问他,为何要这样对他。
芳华霎那,风起云涌,云卷云舒也顺着她的思绪刹那消失的干干净净,再次抬眸,一抹欣喜已然浮上那双如黑曜石般闪烁的眸子。
“咳咳。”秦丽蓉着一袭粉红纱裙怯生生地立于香樟树下,双颊微红低声说道:“凌风哥哥,家父有要事相商。”
“你还不快去。”余馨月沒好气地抬脚,踩下,粉雕玉琢的脸上浮上淡淡的红晕,犹如春日里的暖阳照入他的心怀。
“等着我。”粗糙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脸颊,眸间终年不化的冰冷却为了她的羞涩浅浅融化,温润的光泽逐渐荡漾开來:“晚些我再去找你。”
“呵呵:“余馨月干笑一声,玉手不动声色地将搭在她脸上的那只手移开。”不用了。”
“为何。”余馨月只觉得面上一阵寒冷,显然他是动怒了:“沒什么,只是不想打扰到你的休息而已,更何况时间近了我也该好好练习才是。”
“既然如此那就更需要我了,你可知你那半吊子功夫便是上了武林大会也讨不到什么好处,相反若是仇家知道了,反而会引來无尽的祸端。”他的薄唇刻意贴着她的脸,话语中的不以为然令她眸中徒生火光。
“祸端的起始也只在于我,你叶凌风有什么资格在这说三道四的。”这句话下意识便会脱口而出,可在下一刻却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我便恭贺将军的大驾光临了。”
他点头,侧身擦肩而过之时唇有意无意地贴上了她的耳朵根子:“记得叫我夫君。”
“我会记得的。”怒火中烧的脸颊看上去若三月的桃花,只是眸中的忿恨却令的他嘴角的弧度扩深到了极致。
待叶凌风走后,余馨月望向了一旁偷窥了许久的秦丽蓉,刚欲开口却见她冲着她露出不屑的笑容,随即拎起衣裙跟着叶凌风而去了。
晚些时候,余馨月早已将昨日谈了一夜的精神补回,神采奕奕地站在清静悠远的竹园中,望着天边的一轮玉盘。
又直十五月圆之夜,月光静好,可昔日光景却已然不复存在,闻不到那从指尖倾泻而出的旷古琴音,望不到灯火稀疏处站在木屋下的潇洒身影。
落寞必将伴随她一身,可即使如此她仍然觉得欣慰,至少在远处也有人跟着她望着同样的月,同样的天,这样便已足矣。
深吸一口來自塞外的新鲜空气,她如狡兔般在竹林间穿梭而行,所过之处不留任何痕迹,便是那月光也不能在她的身上停留分毫,仿若她便是來自天边的一缕清风,自由畅快之余却如浩瀚星空中的一颗明星,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快,还可以更快些,冰冷的内劲贯穿全身,她的身影在霎那间化作虚无,只闻得呼啸不止的风拍打竹叶的声音和远处传來的三三两两的脚步声。
这样的速度在武林中并不多见,除了那些深山林中的老怪便是那些内力醇厚的人也未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來,只是偏偏一双犀利无比的眼睛洞悉了她的一切,便是那隐匿在暗处的身影也因的目光随意一扫便将她扫了出來。
“几日未见,进步不少。”对于她的进步他看在眼里,所以也不吝啬那一句赞赏:“只是内力不足,无法将独上三尺轻寒发挥的淋漓尽致。”
“那有什么办法能帮助我恢复内力。”余馨月足下踏云般从树林中闪出,对于叶凌风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若非当日的武功废去,或许今日的她早就报的血仇了吧,又或许若是沒有当初他的狠厉决绝,或许她早该步入后尘,追随那江湖中的腥风血雨而去吧,无论是是非非,她都只能咬牙一力承担,她无悔,却在如此月圆之夜心中隐隐失落,缺乏依靠的她竟也奢望那一缕温暖。
“或许有人可你帮你。”他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欣喜浮上眉头,却在下一刻整颗心沉入谷底:“不过那人早已退隐山林,便是寻也寻不到的,你还不如将你的轻功练得更加娴熟些,这样说不定还能找到你的族人帮帮你的忙。”
打击,沉重的打击,余馨月沒來由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开口便道:“叶凌风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你,为何你拿这种话來搪塞我。”
给了希望不实现比不给希望更残忍,原本娴静淡雅的悠然心态全因他那有一句沒一句的讥讽消失的干干净净,而当事人却不管不顾硬是要将她逼疯为止。
“不练了。”她气呼呼地转头就走,与其呆在这受尽讥讽还不如回去睡个好觉,待到她摸清了刺史府的底细她再去将那株紫云草拿到手,她就不行凭着自己的不懈努力那一身的武力不能恢复。
不过即便余馨月日后将毒素清除了,这一身武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