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岳彦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此时天色微明,而华雄却还在熟睡。
岳彦叫醒华雄之后,便与华雄一起出了门,去街上雇佣了一批家丁,又找来了一群泥瓦匠,彻底的将府邸给清扫干净。
随后,他又让华雄去买了一些家具,这才离开自己的府邸,骑上马匹,直接朝杨府而去。
岳彦一路狂奔,很快便来到了杨府,环顾四周,见没有人跟着,这才将马匹拴在了杨府门前的树桩上,径直朝杨府里走去。
杨府中的人都认识岳彦,而且杨赐也有过交代,一旦岳彦到来,便放其入内。
岳彦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杨府的大厅,杨府中的人一早就通知了杨赐,两个人在前厅里相会。
杨赐一见到岳彦,便询问道:“明达,何来太迟?”
“太尉大人请见谅,被一些事情给耽误了,所以来的有些晚了。”岳彦拜道。
“算了,只要你能来就好。坐吧。”
岳彦也不客气,坐定之后,便问道:“太尉大人,我已经如约来到了杨府,不知道太尉大人找我何事?”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成为现在的左将军的,而且陛下似乎对你也很信任……”
“原来太尉大人是为了这件事啊,我还以为,太尉大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将女儿嫁给我了呢……”岳彦笑道,“既然太尉大人问起此事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我之所以会获得左将军这个职位,完全是因为张让的缘故……”
杨赐听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脸上也变得较为阴沉,低声问道:“你投靠了张让?”
岳彦嘿嘿笑了起来,缓缓的道:“太尉大人在官场中也有几十年了,难道连这一点都还看不出来吗?我不是投靠了张让,而是在利用张让。”
杨赐冷笑了一声,反驳道:“利用张让?那张让又不傻,他怎么会甘心被你利用?你投靠了张让,还不敢承认?”
岳彦义愤填膺的道:“张让贪得无厌,祸国殃民,蛊惑陛下,谋害忠良,打压忠臣义士,人人得而诛之,我岳彦堂堂男子汉,又怎么会投靠他?我不过是假意投靠他,借机搜寻他的罪证而已。”
说完,岳彦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直接递到了杨赐的面前,朗声道:“太尉大人若是不信,请先看看这封信!”
杨赐从岳彦手中接过那封信,打开看了以后,眉头皱的更紧了,看完之后,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不禁破口大骂道:“张让这个阉人,猪狗不如的东西,不仅蛊惑陛下,还跟太平道的首领张角有联系,实在是罪大恶极,即便是杀他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为过……”
岳彦急忙劝道:“太尉大人息怒,就算你骂遍了张让的祖宗十八辈,张让他也听不见,既不会少一块肉,也不会少一滴血。这封信是我昨日在平定太平道叛乱的时候从马元义的住处搜出来的,但我并没有拿给陛下。因为我知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就算陛下知道了张让与张角有过联系,无非是动动嘴皮子骂张让两句而已,根本不会对张让有任何影响,反而会让张让对我十分嫉恨。与其这样,倒不如将这个证据留着,再慢慢搜集张让的其他犯罪证据,等到足以将张让置于死地的时候,再拿出来做为证据也不迟。”
杨赐觉得岳彦说的有理,也相信了岳彦的话,这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将那封书信还给了岳彦。
“张让是个十分精明的人,你能取得他的信任,说明你确实有点本事。只是,以后你务必要小心行事,一旦张让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只怕会加害于你……”
“多谢太尉大人关心。该怎么对付张让,岳彦心中自有安排。对了太尉大人,我今日来杨府,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上门来向太尉大人提亲的。”
杨赐捋了捋胡须,缓缓的道:“老夫是答应过要将小女许配给你的,而你也完成了老夫交给你的条件,本来老夫不应该再说些什么的。可是你现在正潜伏在张让的身边,这时候娶妻,未免太不适合吧?你看,要不要将这桩婚事押后?”
“太尉大人,大丈夫,当说一不二,既然我完成了太尉大人提出的条件,那么太尉大人也应该兑现承诺吧?”
杨赐见岳彦不听他的劝解,一意孤行,当即说道:“你……你若是真的喜欢老夫的女儿,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提亲,你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再说,你若是真的成为了老夫的女婿,那张让肯定会不高兴,他哪里能饶得了你?”
“太尉大人尽管放心,张让一点都不会为难我,对于我的一切,张让早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所幸的是,他只知道我是杨府的管家,与小姐做了苟且之事,想娶小姐不成,反而被太尉大人扫地出门的事情。张让既然能将我摸的清清楚楚,看来,这杨府中还潜伏着张让的眼线,太尉大人以后说话可要多多注意了,万一说了张让的坏话,又让张让知道的话,那太尉大人可就真的要遭殃了……”
杨赐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他不得不承认,岳彦的敏锐洞察力,居然只通过一件事情,就能断定张让在杨府安排了眼线。
“你说的没错,张让确实在我的府中安排了眼线。不过,这个眼线早已经被我给策反了,所有提供给张让的消息,都是经过我深思熟虑之后才让他传达给张让的。当我知道张让要查你的时候,我就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不知道张让查你要干什